只站在门前,守门狱卒还没有上前吆喝他离开,就已经倒地,内门的狱卒听见动静出来,也叠在地上,两人进入大牢,只放倒了5个人,就已经到了洛五的牢房。
“你帮我,你帮我们洛家,我就什么都说,还有一块令牌,在那个死妮子---”
洛五生怕陈广这回再也不回来,急急的交代,其实刚刚他陈广拐弯不见,他就后悔了,自己不能死,只要这一个条件就行,自己只要不死,就能在族里找出再一个洛有信来,三个五个也有,董家那样的巨富是不常见,可是有势力的官宦里,谁家没有个缺心眼,一心想学着话本子上嫁个长相俊美的郎君的思春女眷,只要他动动脑筋,嗯---就九侄子家里那个洛青,那小子会吟几句酸诗文,长得也很有几分样子,比起当初靠憨厚得到董家女的洛有信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他了,除了不好掌控----算了,顾不得这么多了,先保住洛家再说,女家呢---回头的功夫他心里有了翻腾了无数个来回。
“----你,你们是谁?”
同样是俩个人的脚步声,同样是黑衣,这可不是陈广和小厮。洛五跌坐回稻草里,这个瘦小的---不会是她!
“叔祖父,你,怎么不认识我了,你不是认人最准,走对面儿都不忘的吗?要不当年,你怎么就一眼认出我外祖和我外曾祖,让那人靠上去的呢?”
洛大娘子讽刺的盯住洛五,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你,你个不孝女,你以子告父,本就该沉塘,现在---现在---这人是谁?你来做什么?你深夜与男子同行,你---你不知廉耻---”
洛五慌了,他扶着牢门站起来,这死妮子还活着,不只活着,还---她不一样了,她敢直视自己,还说---她刚刚说什么?她能说成句的话了?
“不知廉耻,说得好,不知廉耻的人,精谋算计了母亲嫁入洛家,又向朝廷告密,害死我外祖一家,独得董家家产,不肯尊了承诺,善待母亲,那天,刚刚生产的她求你放了弟弟,那也是洛家的血脉,你是怎么做的?她喘不上气来,她脖子被你勒断了半根儿,还有我弟弟,他刚刚生下来没有半个时辰,他哭声小到几乎听不到,你是怎么狠下心把他扔进粪桶的?你家有4个儿子,十三个孙子,三斤的孩子,活活溺死,你还是不是人?”
“胡说,我没有,她是生你难产死的,难产,你一个四岁的孩子,记得什么?胡说,你胡说,她没有儿子,她生不出儿子,她只生了你,她愧对洛家,才上吊的,对上吊死的---上吊---”
洛五语无伦次,全是破绽,后退着,看在璨郎眼里,猪狗一样,他也想起了自己,那一年获罪的全家,母亲---母亲死在那死个押解官差的身下,全身一件衣服也没有,那个畜牲就是为了---他勒住母亲的脖子,自己兴奋到哈哈大笑,在他,他们的笑声里,母亲脖子也只剩半根,那个佟家女---一样的死法儿,这是因果吗?
“要是她生我难产死的,我怎么会四岁?你们在她生完我之后,把她像猪一样关在后院马棚,娶了那个毒妇进门,你们要从我阿娘身上得到什么,才没有杀她?”
洛五吓得后退到无可退,靠着墙才勉强不瘫软下去——自己活不成了。这不那死妮子,这是个地狱修罗。
“你胡说,胡说,我没有,是你啊爹,是李氏,是他们媾和在先,发现有孕挡不住了,才不得不娶进门,你阿娘不肯,她不肯让有信纳妾,是她不贤,是她嫉妒,是她,不然---不然,是他们,是你爹爹和嫡母,她们怕败露,不是我---不是----”
“不是?不是你把早就订婚给富户的李氏劝到那人的床上,不是你暗示李氏不能做妾,不是你让洛有信关着母亲,得不到你们要的东西,就让那个混账奸污了母亲怀上我弟弟,想要挟阿娘泄露外祖的秘密?哼,洛五狗,你不如狗了,狗吃了主子的包子还知道看家报恩,我母亲,外祖一家都死在你的手里,五狗的名字,真没有起错,这个名字,近二十年没有人提起了吧?”
璨郎动容的同时,有些吃心,祖父他们真的---是凶手吗?有多少人因为他家破人亡,佟家---董家是佟家无疑了,可是---祖父被灭口不是多此一举吗?他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