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张,他姓裴,烧香供祖宗,祠堂离这十万八千里呢?何况这是他的奴才,想活命,可以呀,把银钱交出来就好了。你杀了你的叔祖,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我有什么心虚的?”
张二爷对于这个小妮子颇为不屑,其实,璨郎又算的什么,官不官民不民的,江湖习气不少,男不男女不女,据说原来还……也不知道杨家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辅助二皇子,能干成什么事儿?
洛姑娘心里坦荡的很。
“我杀的都是该死的人,我还想想杀的还是亲爹呢,就算天打雷劈,就让他来霹呀,不为金银,只为母亲出一口气。天底下谁能挡着为母报仇,倒是张爷你,怎么?你外甥办不成事儿,看来你也挺高兴呢。”
“各为其主罢了,谁让他不受拉拢?一波一波的人都去试探过了,好处也许了不少,他不上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我又不是他亲爹,只是一个舅舅,我有什么办法?”
“据说你这个舅舅和裴七的娘亲同父同母呢,你父亲原配生的大哥,都要顾及血脉亲情,你这个本应该更亲近的舅父,倒是如此冷血呢。你确定不下场帮忙?眼看着他的事完不成,回京被陛下追责吗?这罪过可是不小呢,杀头杀到你那个同母亲妹妹身上都说不定。”
璨郎知道洛姑娘不会怼人,他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个张二上蹿下跳,刚刚那一股子跃跃欲试的兴奋劲儿,好像他要下场砍了大白一样,着实让人恶心。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是裴七的亲厚母族,一定能说服他。现在的嘴脸……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裴七她和主子有夺妻之恨,招揽无望。既然我归了二皇子门下,自然要为主子着想,他办事不力,回京被追责,品级就够不上给二皇子添乱。我这是大义灭亲,您说是不是?”
张二也算个真小人,到了此时此刻,他倒是敞开了,反正大家是一条船上的,在这说了什么,还能传到裴七耳朵里不成。或者……自己那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外甥真的不一定能活到回京呢。
“嗯,大义灭亲,说的全对。你带的这些人……要不就上去?”
张二爷看了看自己身后带的20多个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多少是有些尴尬,在心里暗暗发狠,现在你们瞧不起我,瞧不起张家,可是三弟身在朝堂,二皇子要是得了大位,张家让他们拍马都赶不上。
大白倒在地上,终于掏出了怀里的霹雳弹——霹雳弹和信号弹长得一个模样,他现在也分不清了,柴溪说这个东西哑火的时候十之一二,他一闭眼,在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根本也分不清敌我,四五个弹球甩了出去。砰砰连声,打斗场内外,谁也没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倒成了一片。
叶芳菲离得最近,也最先往前冲,以至于白色的帷帽沾染了黑灰色,很是狼狈。
场内的区东家,正庆幸着胜利在望,眼前一阵黑,胸口就中了什么暗器,力道之大把他弹出了两三米远。
“什么东西?”
“混丈东西,你倒是打个招呼,老子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这里问,凶虬已经开始骂了,放这个有什么用,银子落到别人手里,他们趁着烟雾逃跑又能如何,他自从跟这个大白接触,就看他不堪大用了。
信号弹竟然一个都没有响,大白在心里暗骂倒霉,难道真的要和这些银子一起沉到水里?七爷说,几个人押解,应该不会走漏消息。万一有个万一遇到袭击不敌,就把船凿沉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