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给了几个小乞丐铜钱,让他们分几个方向去查这边不是这边也不是刚我就走在这里,要不再……往前。”
水生怎么能不急呢?可这是河沟这么深这么宽。柴溪还真的可能不会从这里过去。
“那就……那个方向。”
周先生吩咐着,又回看河沟一眼 顿了顿。
“天色昏暗,你走到这里没有再往前?”
“那,那边,从那儿往前。”
水生指着沿河七八十来米的样子,河网密布,这边小水沟再往前又是个大河,潮气环绕,可见度比他们来的地方还要更低。
“这里好像有什么打过滚的样子,我老了眼神不好,你过来看看。”
水生顺着再往前,粗粗看了,打算再往前。
“噢,这个很多到河沟边喝水的野物或者是有很大的鱼,大河过来搁浅的豚,都有可能造成这样的痕迹。”
周先生也往前了几步,这里有些泥泞,可是纸条上写的凶险。
“嗯,送信的人没有见到纸一个简单的纸条也看不出字迹。写的是小郎被船娘帮绑架了,指向不明。”
何止是指向不明,要不是柴希真的了无踪迹,他们都怀疑这是陷阱了——不,这就是陷阱,可围巾之际就算是陷阱也要睁着眼睛跳下去,跳下去才能知道他们挖这个陷阱要做什么。
“也有可能是人打斗的痕迹。”
水生站在河沟拢上,不能再往前了,他俯下身细细的看过。
“有刀剑的印记……这里是狗爪?”
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动物的爪印,但是刀剑……水生兴奋的大喊。
“大约是这里了。”
他只被柴溪安排查看陈广的动静,只离开了一个下午就……唉,都怪他。交代要随时在她身边,裴大人,周先生和二白哥,总共有几次?真不少了,怎么就学不会呢?他想呼自己一个巴掌就真的那么做了,骂了一句自己:没长进。
“去看看,再走几里。”
周先生也无比懊恼,自己这些年在民间飘着吃喝都不济,人手都遣散了,现在能用的人——哪有能用的?都和水生差不多,甚至都不如水生,虽然,当年自己在京中,用人驭下这一块,做不到真正的如臂使指,可他周家,无论是内宅外院,都是井井有条的。
“别都过去了,就我们5个吧。你们再分头,分头找,找到放信号。”
只希望真的放信号,别把用交换条件带出来又甩开的景福王的护卫引过来才好。
过去……过去的过去,即使手下个个能干,有一两个拖后腿的,也有可能满盘皆输,他现在不能输。
心里默念,柴小郎,你不是好奇我为何只印一个影子就寻你而来?又为何追随护持吗,这回你要是好好的那就告诉你,亲口。
周醒贡闭了闭眼,改了主意。
“算了,都去吧,大不了回来再改方向。”
几人半天才找来只能运人并不能运马的小船,分了几批过水沟。
“再往前三四里,有支流,比这个要宽三四倍,有大船。”
“是,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