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不知道程晏初究竟和白老师说了什么,她才能那么干脆的答应去做手术。
毕竟之前时蕴劝说她做手术的时候白老师态度坚决,一副宁死不屈的态度。
飞机落地京北,程晏初打了辆车,直接将时蕴和白老师送到了京北中心医院。程晏初说,主治的医师是他一个朋友的叔叔,是心血管内科的老专家,做过无数次开胸手术,从没失手过。
住进中心医院vip单件病房后,白老师躺在温软的病床上看着房间里干净整洁的布置,不由地感叹,“这京北的大医院就是比咱滨城强。”
于是,白老师看程晏初的眼神更和蔼了,俗话说得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这孩子,不仅长得好,还聪明能干,关键是对你还好,妈以后可算是放心了。”
时蕴哭笑不得,“您哪只眼睛看到他对我好了?”
白老师看着时蕴,自家女儿她还是了解的,生了一副好皮囊,从小就是被众星捧月长大的,所以难免心高气傲。
“妈是过来人,看的明白,宴初这孩子心眼实,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不然人家也不会这么大老远地跑去滨城,又出钱又出力地帮妈联系手术。”
时蕴坐在病床边,一面削苹果,一面道,“我就想知道,他跟您说了什么,你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白老师笑着接过时蕴手上的苹果,“秘密,等你俩什么时候结婚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时蕴脸上一僵,耳根子莫名热了热,“妈,八字还没一撇呢。”
白老师在京北医院住了一周,手术定在一周后,是老教授专门腾出来的时间。要是按照门诊排队估计起码得等半年以后了。
程晏初也没在时蕴面前邀功,安排好一切就回公司上班去了。下班早的话就来医院坐坐,陪白老师聊聊天说说话。
手术那天程晏初特地请了假过来在病房外面陪着时蕴,直到手术成功,白老师被推回病房,时蕴一颗悬起的心终于安放下来。
程晏初也松了口气,拍了拍时蕴的肩膀,“这下不担心了吧。”
时蕴靠在病房外的墙壁上,抬头看着程晏初,这段时间也多亏了有他。时蕴觉得亲人生病,往往那个最亲近的人也最容易慌得六神无主。
“程晏初,谢谢你。”
程晏初叹了口气,“就嘴上谢谢么?”
时蕴挑眉,“那你还想怎样?”
程晏初低头凑了过来,那张帅到人神共愤的脸在时蕴眼前持续放大,时蕴别过脸,有点不好意思,“公众场合,请注意影响。”
程晏初叹了口气,笑得肩膀微颤,指着脸颊上刚刚被蚊子叮得一个红点,“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我这里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时蕴抬手,捧住程晏初的脸,踮起脚尖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确实挺红的,“宴草魅力就是大,连母蚊子都那么喜欢你。”
程晏初无奈,“你怎么知道是母的。”
“你脸红了呀!”
时蕴说着,踮起脚尖在他脸旁轻轻吹了一口,温热的气息散落在程晏初脸上耳廓里,最后拂落在颈间。程晏初身体某处蓦然绷紧,他低头晦暗不明地看着时蕴,“公众场合,请注意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