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听话啊，贺池意。”

宋暗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地震前的土地：“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让我只用手，我就老老实实地用手，我多听你的话啊，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了？”

“你说我们到四十岁可以在一起，好，八年我都过来了，再等十年我也不怕。但是贺池意，你他妈不能刚给我画完饼，你就像他妈扔垃圾一样把老子扔远。你不会以为我会跟你好聚好散吧？”

因为熬夜，因为疼痛，贺池意的大脑比起往常要迟钝一些。

但再迟钝，也终于明白了宋暗此时此刻，这样对待自己的理由。

他用自己已经完全哑了、带着颤抖的声音问宋暗：“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宋暗没说话。

他低下头，舌在贺池意嘴巴里侵略游荡了个遍，又动作起来。

贺池意又气又累，想再在宋暗脸上刮一巴掌，却突然动作一顿。

他猛地蜷起身，按捺不住的低哼一声。

宋暗亲亲他的嘴角，心情好了一点：“就这么舒服啊，贺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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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池意再醒来的时候，在自己的床上。

他迟钝地看着天花板上太阳的光斑，反应了一会儿，那些混乱的记忆才重新回到脑海。

他竟然是直接失去意识了。

贺池意面色一僵，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但一动弹，浑身上下就传来被人狠狠殴打过一样的痛，尤其是腰。

但贺池意还是坚持起来。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是出时那套了，想来是宋暗帮忙换过了。

贺池意紧皱着眉头，心情复杂，正挪动了一步脚步，宋暗却从门口进了来：“醒了？”

他一手撑着墙壁，开门见山地问贺池意：“和我交往吧，贺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