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人说了吗?玉茗仙尊的徒弟回来了!”一弟子私语道。
“ 可不是吗?居然还有脸从魔修那儿回来,谁不知道那些魔修杀人如麻,害人不浅,怎么就没有把他杀了,唉”另一个弟子急忙叹气道。
“ 对啊,要不是玉茗仙尊要救郁生这种逆徒会受伤闭关吗?如果郁生和魔头谢初暮狼狈成奸,内应外合,又怎出入得了我们临仙宗的护山大阵。”又一个弟子气愤答道。
“反正郁生这种叛徒怎么还会有脸踏入我们临仙宗,我们应该替玉茗仙尊杀了他,以正师门清誉。”
“你说得对”众人皆附喝道。
“快看,他来了!”一小弟子匆忙提醒众人道。
在场众人只觉来人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了,正如书上所说,远而望之,明洁如朝霞中升起的旭日;近而视之,鲜丽如绿波间绽开。
他高矮合度,肩窄如削,腰细如束,秀美的颈项露出白皙的皮肤。发丝鲜亮如泼墨,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有一双善于顾盼的含情眼。
他的姿态仿佛女子一般妩媚,风骨体貌与图上画的一样。他身披明丽的红绸罗衣,腰间带着精美的佩玉。用红玉髓质的发簪挽了一个漂亮的发式。
郁生懒得理那些在背后拿他当闲后谈资的仙门弟子,而是驭着飞剑往月孤台那边去了,只留下那一群在地上凌乱惊慌的弟子,甚至有人不死心又朝他追了上来。
“徒儿郁生求见师尊”,郁生笔直地跪在荆南砚闭关的门外,双手抱拳恭敬地跪着,眼里带着坚定,但只是外人看来。
“你走吧,本尊闭关不宜被打断。”荆南砚在门内双腿合盘在一起,紧闭着双眼,语气淡漠冰冷地道。
这荆南砚的语气,仿佛在说这世间没有什么他值得留恋,连他这个徒弟也不值得上一点心。门外的郁生不禁冷笑了一声,前世的荆南砚也的确没有出来见他。
但却命赶来杀他的弟子们将他关入了临仙宗的地牢中,那些弟子们素来看不惯郁生这种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野孤都能当上玉茗仙尊的弟子,现在逮着机会肯定是恨不得好好教他做人。
想到前世在地牢中受的种种痛苦,郁生眼底不由地一暗,眸子里的仇恨也越来越浓,而仇恨正如一团熊熊火焰在他的心底不断燃烧 。
现在只有让荆南砚出来见他,让他省去前世去地牢的惩罚,或者说的什么不追究的话。现在少当其他人眼中钉,也能节省一些平白无故的麻烦,以免浪费他复仇的时间。
估计还是会有人不长眼来找他霉头,毕竟这种人世上多的是。想到此处,郁生更是烦恼无语 ,脑袋疼啊!
“师尊,徒儿与那魔族并无任何关系,我甚至都不曾见过他,怎会去做宗门的叛徒,当魔族的奸细呢?”
本来他与谢初暮就无甚关系,前世谢初暮,表字子澜,是被人追打喊杀的大魔头,这种人生来便是要经历各种坎坷磨难的。
原本他娘亲只是个平凡的凡界女子,而父亲却是个魔界二皇子,他父亲虽是有魔界皇族的身份,其本性也不过和他人一样痴迷于酒色,不学无术,好大喜功。
看他娘亲有几分姿色便强行掳去做了个小妾,他娘初时因为容貌姣好,颇受宠爱。但他父亲美女如云,妻妾成群。如先人所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很快她便不受宠了,尽管后来有了谢初暮,恩宠也再未加半分,他生下来许久,也未曾见过自己生父长什么样。
因为他是人魔混血,他娘亲一度认为他是个孽种,魔界众人也时常欺负他,凡界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可以说是人魔两界毫无容身之地。直至他遇见了荆南砚,荆南砚本来是去魔界边境采药,恰巧遇见魔界的人在欺负谢初暮。
修无情道的他正处于突破化神的重要阶段,需要将自身的灵力与天地法则相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