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放下手中的医药箱,一边带着抱怨解释,“上面有一名乘客突发疾病,我们一直抢救到现在才有空过来。”
经理显然和船医熟络得很,他似是闲聊的随口问了一句,“今天还真是多灾多难啊,那名乘客救回来了?”
“没,抢救了两个多小时,还是走了。”
这岂不是说一个早上,这艘船上就已经死了两个人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在场几个胆小的多少有些脊背发凉,铃木园子更是抓住了毛利兰的胳膊,颤颤巍巍的问道:“难……难道又是杀……杀人?”
船医愣了一下,连忙予以否认,“不不不,虽然我不是法医,没法精确判断,但那位客人身上没有外伤,各种症状也都符合突发性心脏病死亡的特征。”
眼看话题越扯越远,塚越秀夫不得不轻咳一声以示提醒,邮轮经理一拍脑袋,连忙拉着船医查看休息室内的尸体。
仔细检查后,船医给出了初步结论,和之前塚越秀夫以及工藤新一得出的结论大差不差。
塚越秀夫踱步到正在思考的工藤新一旁,“少年,你怎么看?”
“塚越大叔,我觉得犯人就在他们几人之内。”思考了片刻,工藤新一还是给出了自己的答案,他看了眼仍坐在门外的UGE成员和她们的经纪人。
“休息室的密码只有他们四人……还有‘极光’的三人知道,能够自由进出这间休息室的,理论上就是这个七人了,但我觉得极光组合的三人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因为这个。”
他指的是休息室内摆放着的四个一模一样的整理柜,其中一个呈半开状,里面的东西被翻找得十分凌乱。
工藤新一走到整理柜前,小声的将自己的推理缓缓道来,“整理柜上没写名字,但凶手却能精准找到死者生前使用的那个,仅仅是知道密码的人做不到这一点,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只有UGE的其余三名成员和经纪人了。”
塚越秀夫看了身旁站着的少年一眼,没有反驳他的推论。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这种恶性案件是绝对不允许未成年人在场的,即使他们是第一发现人,但面前这名少年的冷静和机智让他颇感意外,再加上对他父亲的事迹早有耳闻,塚越秀夫便破例让他也参与了调查。
就在船医对尸体做进一步检查的时候,之前联系的极光组合的两人终于赶来了。
两人脸色看上去都不大好的样子,队长仁田好一些,挂着笑容,多少冲淡了些脸上的倦容,而星野——在餐厅里撞倒铃木园子的那位,则是黑着脸,整个人看上去阴气环绕的。
仁田先是和邮轮经理寒暄了几乎,弄清情况后,他向塚越秀夫表示,自己和星野一定会配合调查的。
塚越秀夫例行公事的向他们询问了案发时间的去向。
两人的回答格外一致,都说是去寻找失踪的那名成员了,不过由于两人是分开行动的,所以他们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
仁田向门内瞥了一眼,船医正半跪在尸体前进行详细检查,他迅速移开目光,“……所以,笹野她真的?”
在获得肯定的回答后,仁田长叹了一口气,塚越秀夫又趁热打铁的询问他们与死者的关系。
“就是普通的同僚吧,虽然都是同一家公司的,但平时的工作没什么交集,我和笹野小姐也只是工作中见过几次面的关系。”
一旁的星野还是一副高冷不愿意说话的样子,他无意识的来回把玩着右手手链上的吊坠,惜字如金,“我也一样。”
“那么关于失踪的那位池泽,你们清楚她和死者的关系吗?”
被问到的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仁田开口回答。
“这个,应该没什么关系吧,我们是一个组合,工作也大多是在一起的,他……应该和笹野小姐没什么交情。”
话音还没说完,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这可说不准,池泽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花心,谁知道他是不是看上了我们的笹野,因爱生恨,再说他现在又失踪了,怕不是因为心虚所以才躲起来了吧?”
塚越秀夫感觉自己快忍不下去了。
另一边,极光的队长仁田也开口反驳户高女士的无端指责,“户高经纪人,请不要信口开河,池泽现在还不知所踪,他很有可能也遭遇了危险,您大可不必将脏水泼到一个现在无法开口的人身上。”
两方不出所料的争执了起来。
仁田的队友星野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从头到尾一直很冷淡的大森则是突然站起来,似乎想要离开。
“你们的调查也结束了吧,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现场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