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传来一声嗤笑,众人回头一看,发出声音的正是死者的外甥,那个态度最差的平木幸太。
见众人看向自己,平木幸太挑衅式的用眼神扫遍全场,道:“角田先生大可不必说得这么委婉,和我舅舅矛盾最大的几个不都在现场吗?哦对,我忘了,还缺个寒河江指挥。”
“够了平木,”江村笃出言喝止,“如果你把乐团成员间的普通摩擦也当做深仇大恨的话,那这个乐团里岂不是遍地仇人?”
平木幸太却没被他的言论吓住,冷笑着骂道:“你这老家伙装什么淡定呢,你以为没人知道你在外头欠了一屁股债,就等着乐团多施舍你一点工资呢,你为了这事儿和我舅舅吵了很多回了吧。”
“你!”江村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他的手哆哆嗦嗦的指着平木幸太,脸更是涨成了猪肝色。
“江村先生,冷静冷静,”另一位嫌疑人藤田友和赶来劝架,“警察先生们还在看着呢。”
江村笃看了眼警察,冷哼一声便听劝的坐了下来,而平木幸太却不管这些,又开始挑事。
“藤田友和,你也别装什么好人,你难道不怨恨我舅舅他把你从正式的演职人员贬成一个打杂的吗?”
被他点名的藤田友和看也没看他,神态自若地回道:“我和奥川先生确实有过争执,但远没到需要杀人才能解决的程度,倒是你平木先生,你和奥川先生的关系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平木幸太:“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那可是我的舅舅,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轮不到你来胡说八道。”
藤田友和:“是这样吗?可是我记得你们前不久才大吵了一架吧。”
被这么一提醒,江村笃也好像想起了什么般站起身来,告状似的对警察说:“对,前几天平木和奥川在走廊里吵了一架,很多人都见到了。”
三人争吵不休,在场的警官们不得不先腾出手来维持秩序,再继续询问案件相关信息。
“角田先生,可以占用一点你的时间吗?”
目暮警官等人将角田副经理带到了走廊上,江户川柯南见状也悄悄溜出了会议室。
“角田先生,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请问你清楚那三人和死者之间的纠纷吗?”
见对方有所犹豫,目暮警官又补充道:“请放心,警方会对你的身份保密,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些。”
犹豫了片刻,角田副经理终于点头道:“我确实知道一点。”
“在奥川加入乐团后,不少成员都与他有矛盾,那三人也不例外。”
角田细数起那三人与死者间的矛盾来。
“平木是奥川的外甥,也是靠奥川的关系加入乐团的。他的水平虽然不错,但性格很差,在团内也没什么朋友,他和奥川的关系先前确实很好,但大约一个月前,这两人似乎大吵了一架,那之后便不怎么说话了。”
目暮警官:“你清楚他们吵架的内容吗?”
角田摇了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就连他们吵架的这件事我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的。”
目暮警官又接着问:“那藤田先生呢?”
“藤田啊,”角田叹了口气,神色里似有惋惜的情绪,“他与奥川之间的矛盾基本上和平木说的一致,半年前,藤田的手腕挫伤,不得不休息了几个月,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原本的位置就被平木顶了上去,他自己则是被奥川调去管理乐器了。”
听到这里时,目暮警官和江户川柯南都觉得不可思议,目暮警官更是直接问出来了,“让替补乐手去当乐器管理员,这是乐团中的常见做法吗?”
“当然不是,其他小乐团也就罢了,我们可是有正经后勤部门的,然而奥川有大老板的支持,他的安排没人敢反驳……总之,因为这事儿藤田和奥川吵过几次,但都没有下文,团里不少人也为藤田抱不平。”
毛利小五郎感慨了一句:“那个叫藤田的家伙看上去情绪稳定,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隐情,死者还真是四处树敌啊。 ”
见警官没什么要问的,角田便继续说下去了,“江村老师的话,他和奥川的关系确实不好,因为他一直看不上奥川的营销手段,还用罢演威胁过,就连这次的座谈会也没参加。”
说到这儿,角田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也多亏了江村老师的反对,再这样下去的话奥川他都要开始卖乐手们的握手券了。”
这句话虽说只是句吐槽,但听了旁人的描述后,江户川柯南觉得如果这人还活着,那还真有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至于平木提到的赌债的事,我确实不太清楚,只知道江村老师确实在经济上有些困难。”
目暮警官:“那寒河江先生呢?他和死者是否有什么矛盾?”
角田皱着眉想了一下。
“寒河江老师的情况和江村老师的一样,都不怎么看得上奥川的营销手段,不过寒河江老师也是乐团的小股东之一,因为这个原因,奥川对他的态度也较其他人稍好一些,他俩的关系倒不像奥川和江村老师那般差。”
说到这儿,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团里讨厌奥川的人很多,说实话警官,无论是哪个人下的手我都不会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