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正门进去先映入眼帘的是满桌子的烛台,蜡烛已经全部燃尽了,烛泪厚厚一层落在桌子上,看起来很杂乱。
第二眼是对着门口的圆桌,其中间被空出来了巨大位置,原本这里应该放着一个...供人祭拜的东西,但不知何原因被挪走了。
云听舟伸出手在桌面上摸了一下,灰尘厚到抹不干净,应该有个十来年没有人了。
他顺着圆桌走了一圈,在背后看到了一个类似捐款的盒子,将东西拿起来后,还能听到里边叮叮当的清脆碰撞声。
思索片刻后,云听舟将木盒子举起来,撞到圆桌上,“咔嚓”一声,盒子应声而裂,白花花的银币从里边争先恐后的落到地面,发出不小的声响。
声响过后,云听舟又举起盒子看了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他索性伸出手,从打开的口子上将里边的东西拿出来。
三秒后,他手上多了一些金条和...银票。
很明显这些东西不是来自同一时空的。
挺有趣的。
“啊!!”
云听舟刚看完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就听见不远处凌玲传来了一声惊呼,他迅速起身向她那边去。
“怎么了?”
“这...这些是,是尸体?”凌玲睁大眼睛,指着前方,有些不可置信的说。
云听舟和宋泊礼一人站她一边,闻言将视线落在她所指的方向,同时皱了皱眉。
只见原本挨着墙的长桌被稍微挪开了些距离,它背后的不堪便被彻底搬上台面,暴露在空气里。
墙上被开了一个不小的洞口,里边的东西争先恐后的涌出来,掉在地上,聚成一小堆。
那确实是尸体...准确地来说是白骨。
云听舟走近一步,手搭在长桌边缘,稍稍使了些力气,将桌子更移开了一些,让他们的视野开阔了很多。
宋泊礼则蹲在他身边,拿着从地上捡的白骨,若有所思。
云听舟看了看他,又看看地上的白骨,下一秒他将手放在破开的洞口边缘,摸了一圈后,毫无预兆的将整个手臂都伸了进去。
“哇哦——”
他这一举动惹来了宋泊礼的视线。
“胆子这么大呢,舟舟。”宋泊礼很夸张的出声,又皱起眉毛叹了口气,“不像我,没有你在我都要怕死了。”
云听舟听见他这话,看向他手里的拿着的东西和这人的脸,两秒后默默移开了视线。
太假了。
墙里边没有水泥,被成堆的尸骨填满了,云听舟左右摸了摸后,将手从里边抽出来,向后退了一步,提醒道:“先离这远点。”
凌玲本身离的就不是很近,收到提醒后更是离得远了,就差退出这个房间。
宋泊礼嘴上说着害怕,却没有推开很远,而是站在云听舟身边,手上还拿着一个骨头,丝毫不见惊恐之色。
云听舟见状抬脚就踹向了墙壁,本就岌岌可危还破了一个洞的墙,没抵住几分钟就轰的一声,倒了。
碎成废墟了。
在一片废墟里夹杂着白花花的骨头,不论远看还是近看其实都挺唬人的。
但靠的近的两人丝毫没受到影响,云听舟脚踩着尚能支持他的墙壁碎片,蹲在废墟里,用手挪了几个石块,去仔细观察里边的东西。
这些白骨上没有划痕,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各种年龄段的都有,男女也都有。
还有一些,一眼看不出是什么。
就当他挪开一个较大的石块后,一个木牌闯入了他的视线。
云听舟将东西拿起来,从废墟中脱身,站在干净的地方观察手里的东西。
和照片上院长妻子戴的很像,应该是同一种。
木牌是长方形,上边刻的东西其实挺多的,但时间太久了已经损坏的差不多了,看再久也复原不了。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正中间有一个字符。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字符应该和福利院的字符是一样的。
云听舟拿着木牌想转身去找宋泊礼时,发现不知何时,他身后空无一人,连凌玲也不见踪影。
并且,他所处的地方似乎与刚刚有些不同。
他皱着眉将木牌收进口袋里,提步向外走,就当他踏出第一步后,整个房间的烛台同一时间亮了起来。
顿时,暖黄色的光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停在原地,试探性的转过身,和一双空洞的眼睛对上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