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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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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潜顿住手中的画笔,好心提醒:“一直站着不进来是在等我请你吗?”

被发现了......

千裔清觉得有点窘迫,她忘了这层窗纸从里头是看得到人影的,现在看来自己倒像是在偷窥一样。

天地可鉴,她真没这个意思!

千裔清推门进去,容潜立在桌前低头挥动湖笔,右手的袖口被他翻起一截,是怕沾到纸上的墨迹。

画了什么?

来到他侧身,只一眼她便认出了。

那画纸虽颜色还未全,但凭着绘画之人精湛的画技,她一下就看出画上之人正是她,非但如此,画上的场景正是她在流月坊抚琴时的画面,也是——他们第一次相见。

容潜提笔,画笔在纸页半空停了片刻又放下。他歪着头看向画像本尊:“你觉得如何?”

千裔清想了想:“殿下画技精湛,画像......惟妙惟肖。”

“敷衍。”容潜轻哼一句,又问,“你觉不觉得画上缺了些什么?”

缺了什么?千裔清循着他的目光仔细看了看,虽是颜色还没上全,但也无伤大雅。“是颜色?”

容潜暗叹一声:“缺了一些琴音。”

“琴音?”千裔清皱眉略一思索,“你是说千秋岁?”

“嗯。”他指着宣纸上的留白说道,“不如你将那两句词题在此处,如此便完整了。”

这当真不是在换着花样整她?

千裔清有点不高兴,抄书本就让她够郁闷了,怎么还让她提字:“还是算了吧,我若题字,这画便是毁了。”

容潜执意让她提笔:“这画若是没有你的笔墨就不算完整。”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的手,把笔杆塞进她的掌心。

这下是再容不得她拒绝了。

千裔清拿着笔杆戳了戳太阳穴,一副极为无奈的样子。

算了,写就写吧,他若是敢嘲笑她,她就一把将这张纸撕了!

想到这里,她便没再犹豫,提起笔缓缓落下,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留下她可以说是至今最能拿的出手的字迹。

但这字与容潜的画相比还是显得颇为拿不出手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领兵打仗能力强,文墨方面算得上顶好,就连画技也让人挑不出毛病,这么优秀的人,要是性格再好一些就完美了。

“专心点。”

一声低语把她拉回现实,千裔清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想的走神了,提着笔半天没有动作,笔尖上的墨迹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难看极了。

完了,这算不算毁了?容潜不会发脾气吧?

好在容潜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出言责怪她,还好心地帮她把袖子一层一层卷起:“方才在想什么?”

千裔清怕他误会,自然不敢照实说,思谂稍许道:“你还没告诉我昨夜去见谢门主的结果如何,你想要他做的事他答应了吗?”

帮她卷着袖口的手赫然顿住,接着缓缓移开,两只手自她身后撑在桌面上,晦暗的影子把她笼在身下。

容潜垂头,灼热的呼吸慢慢靠近她的耳侧,他的声音渐渐生出冷意:“你问这些是因为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千裔清不喜欢跟人靠的太紧,本能地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丝排斥的神情:“只是好奇。”

“只是......好奇?”身后的男人重复着她的话,撑在桌面的手却悄悄攥成拳。

“殿下想说便说,若不想说——殿下?!”

剩下的话悉数化为一句惊呼,容潜环着她的腰,长臂一揽便把她转了个方向,桌案上的纸张飘飘落落最终停在了地上,千裔清被他抱着放在桌上,两只手臂牢牢禁锢着她的两侧,没有半分逃脱的可能。

面前的男人冷眼缓缓逼近:“你对我只是好奇,并无关心?”

其实连好奇也没有,她刚才只是在转移话题罢了,不过现在看来,她选了个最差劲的话题:“你——”

“回答我。”说话间,容潜的身子又压下半分,几乎要贴上她。

下意识的,千裔清伸手推他,却忘了自己正坐在桌子上,她的身后并没有椅背,没有可以支撑她依靠的东西。

随着他压迫而来的动作,千裔清只能后仰着避开,只是倾斜着半身的动作实在太费力,她很快就支撑不住,迫于无奈地勾上他的后颈。

冷不防,她好像又闻到那股轻飘飘的血腥味,纵是被他身上浓郁的月麟香遮掩着,她还是闻出来了。

有时候千裔清也很佩服自己这种时候还能分出心思去想这些,当真是大夫的习惯刻进了骨子里。

容潜却突然停下,任由她勾着半挂在他身上:“这算是欲拒还迎?”

千裔清回过神,蹙着眉头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容潜嗤笑一声,说道:“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越发厉害了,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手,是你在抓着我。”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耐心正处在耗尽的边缘,但眼前这人是容潜,她只能强迫自己耐心地回答:“那麻烦殿下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

“我要是不呢?”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同时身体又压下几分,“我就算在这儿要了你又如何?千裔清,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怎么答应我的?”

千裔清抿起唇,冷然道:“我没忘。”

“既然没忘就做好你该做的事,取悦我,你在意的人才能活。”

手边的书籍悉数被扫落在地,身下的人已全然躺在桌案之上,他的食指缠上她散落在桌面上的一缕发丝,他思慕的人就在他最近的地方,可以任由他触摸,亲吻,甚至任由他重复那些在脑海中尝试过无数次的动作。

不过一句话,他可以让她听话,可以让她不再反抗,可以让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却不能让她爱他。

他早知道的。

可即便知道,他还是无法抗拒这种握在手中的真实感,哪怕她在心里骂他下作,骂他小人,他也觉得乐得其所。

他也恨过的,在她明明并未身死却消失的那两年。

他也恨自己,如果他早些有能力保护她,给她想要的安全感,是不是就不会失去她。

但这些恨在再次见到她的那一眼全都烟消云散。

他只知道他还是想要她,只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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