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起来感觉甜甜的。

过会儿她会跟下班的店员莲走一段回家路，追着雨宫喵喵叫讨食的流浪猫可以机敏地看见角落里的遗孤，她冲猫咪比“嘘”的手势。

那两盒草莓牛奶把她和斯蒂芬妮惯坏了，她们夜巡时不时会进店里买点东西。卡珊纠结果冻口味，芬芬已经选好，靠着柜台吃巧克力棒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

他抬手给她俩展示身上所剩无几的创口贴：“已经没关系了，适应之后感觉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一个人来这里生活会很辛苦。”

“本来这么觉得，”雨宫莲说，“但是最近认识了新朋友。”

身为新朋友之一的卡珊德拉·该隐看着他变亮的微笑的眼睛。

那让她很快乐，正如以往她拯救生命、城市和希望。

她逐渐知道他是个强大的人，还会主动帮助有麻烦的陌生人。他有点擅长打架，可以保护好自己。作为邻居，很……可爱，他把她们的生活变得香甜。作为这里的新手，坚强，她很佩服。

不过她昨天才知道，莲会穿女孩子的衣服。

搅局者对此不满：“莲莲不找我帮忙，我会化妆。”

斯蒂芬妮只是想玩弄他的脸，哈哈。

卡珊在制服下面偷笑。

–

杰森读到最后一页，卡珊德拉带有高兴意味的句子旁边都贴满万圣节用剩下的大笑南瓜贴纸。

遗孤人生前十几年都没有背过字母表，她写了很多错别字。把关心(care)写成车子(car)，世界(world)坏写成单词(word)坏。文艺青年杰陶要了支铅笔，替她修改小错误。

芭芭拉报手表时间：“嗯，他快回来了。玛丽娜的事情有需要就打给我，我们会提供援助。”

“你和Joker又是怎么回事，莲和Joker又是怎么回事，”斯蒂芬妮嘀咕，“上次通缉令那事他第一个跑过来的。说起来，他也是新来的吧。”

卡珊德拉说：“那，因为Joker喜欢莲？来哥谭是为了照顾他。”

芭芭拉：“你们谁给她买的爱情小说，我说过很多次想认识新单词看报纸就够了。”

“说不定是真的，你们可听见了他昨天用Joker和红头罩威胁我配合他搞调查——”杰森咬着铅笔头，“嘿，你把红头罩写成红帽子是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卡珊嘴硬。

斯蒂芬妮细思极恐：“难道说他打那么多工是为了供Joker称霸哥谭……”

还好雨宫莲本人及时回家打断越来越离谱的谣言。车辆刹车转进街道，新晋校园男明星单手插兜，从跑车上潇洒落地。

脱离妆容刻意妩媚的勾勒，他又变成清纯的高中生了。杰森看见美少女们从车上伸出手，七手八脚一起搂着雨宫想让他多留下玩会。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暧昧感，更接近亲密的哥妹关系。他挨个和女孩行吻手礼告别，她们品评他：“这样更适合你，以后不许亲亲。”

他答应下来，从索菲亚手里拿书包，走到家门口，跟邻居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小芭把杰森推给他，“来找你的。”

杰森觉得这搞得他像个来找同学玩的小学生，戈登几个还背过手打字，在家族群发信息要他正经给雨宫莲带路，转眼间胁迫调查案件变成了主动带实习生。雨宫昨天那么兴师动众砸场子，怎么今天氛围全变了，谁在乎冰山餐厅大老板的面子。

雨宫莲不见外，戴上头盔坐到他机车后座，围着一条书包里取出来的蓝围巾。杰森给他披了件毛边厚棉衣，他穿衣尺码比他大很多，夹克快把雨宫莲淹没了。

“Joker听你的话，怎么不让他帮你查。”

雨宫莲把脑袋从毛茸茸里钻出来：“他穿制服不方便潜入，你不也没叫红头罩今天替你来。”

杰森呵呵：“他办事不利索，和什么Joker起冲突害得会所差点损失百分之五十收入，还敢替我来。我要扣他工资。”

“你好严格啊，”猫一本正经地说，“红头罩是m吗？这种待遇都愿意为你工作。”

他的家族群又开始叮叮咚咚爆炸输出信息。

红罗宾：应该是m吧。

搅局者：应该是m吧。

遗孤：(⊙o⊙)

罗宾：m是什么？

夜翼：都停下。

雨宫好心提醒：“杰森，你的手机在响。”

“都是没用的东西，不用管。昨天算我输给你了，愿赌服输，说那么多你还要不要去?”

雨宫莲不说话了，轻轻贴着他坐稳，拽紧宽松的外套。陶德一脚油门踩到底，摩托卷着低沉音浪带他的乘客飞出街区。这次通过后视镜，杰森看见莲睁大了眼睛。

雨宫莲喜欢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