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吗?他家这混小子眼睛高过天了,看上的是你家的小老板!
老李头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回,他叹了口大气,给陈良倒满酒,拿起自己的杯子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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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司盛把东西做完,把文件给秘书发过去。
司恒远倒了,不代表他也倒了。
他身边那几个不同势力的秘书,该听的还是得听。
司盛瞥了眼在发消息的李廷云,非常自然地凑了过去,下巴戳在李廷云的手臂上,戳出一个凹陷的小洞,“在给谁发消息?”
李廷云在小老板靠过来的一瞬间抖了下,手机差点从手里掉下去,显得心虚。
“和、和我爸。”他转过身子,入目就是小老板藏在头发里的耳尖,圆乎乎的绒毛在眼皮底下,让人想凑上去香一口。
“说什么?”司盛没有收回下巴,反倒更放肆,伸出手一把搭在李廷云的小腹上,感受他下意识地收腹,手臂枕上线条明显的腹肌。
李廷云吸了好半天肚子,憋出一句话,“问我什么时候回。”
“是吗?”司盛懒懒的开口,下巴一倒,侧脸贴在李廷云的花衬衫上,一张白净的脸生了几分慵懒。
李廷云指纹解了锁,把手机递过去。
司盛没接,也没看,伸出去的手小幅度地、一下一下揪着李廷云衣摆鼓起的布料,“你要回去吗?”
顶着这样的目光,李廷云不敢说回去。
司盛垂下眼眸,睫毛搭在下眼皮上,掩住眼里的情绪,语气里满是落寞,用着这辈子都没用过的可怜语气:“李廷云,我没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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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廷云不是一个人回家的,他一手拎着小老板的行李,一手将人护在自己胸前往外走。
临到了医院门口,才想起来,自己是开着三轮来的。
小老板才出院,三轮车颠的很,他掏出手机,想打车。
司盛按住李廷云的手机,让他省着点花。
李廷云笑的真诚:“打车的钱还是有的。”
司盛:“……”买车的钱他也不缺。
司盛叹了口气,挤到李廷云胸前,微微抬起脸,唇瓣刚好能接触到李廷云的下巴,“养我要花很多钱的,去开车吧。”
李廷云的鼻尖闪过一丝丝柔软,跟心脏被小猫爪子掏了一下似的,理智随风飘散。
直到扶着司盛爬上了三轮车的副驾上,李廷云才醒过神,暗地里给了自己一下,怎么就没坚持打个车呢!
小三轮又脏又破,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响,小老板坐在里面,李廷云都嫌弃小三轮脏了小老板的脚。
小三轮没有空调,大夏天太阳顶着脑袋晒的时候,能把人直接热晕过去。
晚上小风也不凉快,三轮车带起路面上已经沉寂的灰尘,在马路上翻飞。
李廷云扶着小老板下车的时候,摸到了小老板身上一手灰尘。
小老板这么个白净净的珍珠跟了他,也算是蒙了灰尘。
门口的紫色招牌已经暗下去了,李廷云带着司盛绕到后院门前,在门前放下行李,掏出钥匙打开门。
路过老李头的房间,里面的灯已经关了。
李廷云掏钥匙的手都在抖,这是他第二次带着司盛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拧开门,开了灯,把行李放在自己的桌边。
司盛跟着进了屋子。
这一次房间和上一次有明显的不同。
干净整洁了许多,窗帘透着洗漱干净后的清爽,要说最不一样的恐怕是那张床。
一米五的单人床被换成了两米二的双人床,本来还算宽敞的过道,被挤压地只剩下一个人通过的宽度。
司盛眉头微动,神色冷清:“你知道我会来?”
李廷云看房里的那张大床,脸上和眼神里都透露着一股子不自在,他张口就想掩饰,对上小老板那双看透人心的眼之后,下意识地说了事实:“你走后,那天夜里,床塌了。”
男人戳着手心的伤疤,眼皮垂着,脚尖下意识地蹭在地上,极度适合在床上散发魅力的身体,偏偏纯情极了。
司盛没动作,也不言语,他在等男人继续说。
李廷云脚尖没停,声音从嗓子眼里泄出来:“我想着干脆换个大点的,好……”
“好什么?”
李廷云偷偷瞥了小老板一眼,意图明显。
司盛接收到李廷云的眼神,思绪一时之间陷入那晚的情形,喉头动着,胸口涨起来,有些发闷。
“咳咳,要冲个澡吗?”李廷云拉行李包的拉链,强行转移了话题。
司盛瞄见袖子上的灰尘,下巴的线条绷紧,点头。
浴室很小,没有做干湿分离,洗完澡之后马桶盖上会留有水珠。
湿,窄,小。
这是司盛第一次进来洗澡就留下的印象,这一次来印象也没有变化。
他和李廷云的家境差距太大,他不在意,李廷云却会在意。
司盛从口袋里把小罐子掏出来,握在手中。
莲蓬头的水冲在身上,带走扬起的灰尘,水珠飞溅,在玻璃窗上汇聚成蜿蜒细流,司盛的目光落在自己带进来的小罐子上,面无表情地拧开罐口。
水温是调好的,衣服是李廷云拿进来的,洗漱用品都是新的,也是质量上层的。
司盛在水声中,打开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