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从衣服领子里跑出来,全聚在脸上,浑身上下抖得厉害,心跳在发飘,手脚都是软的。
他抚着胸口深呼吸,又抬起手摸乱头发,发狠地揉了揉眼眶,直到揉出朦胧的睡意,才转身打开了门,有些抱怨地说:“困死了,还要给你开门。”
丝毫不提是自己转身回来,不小心把门关上的事。
李廷云温柔带着爱意的眼半搭着,他抬起手半揽着小老板往前,“是我不对,麻烦你了。”
司盛由着李廷云揽着,脚步卸了力,胡乱地靠在他怀里,感受到两大块鼓起的可靠触感,他佯装打了个哈欠:“东西送去了吗?”
大拇指摩挲着小老板的脖颈,李廷云藏在他的脑后笑,就当没察觉小老板那些的小动作,一板一眼地回他:“送去了。”
“邻居大姐问我们什么关系。”没等小老板开口,李廷云就主动说了下一句。
怀里的身子明显顿住,李廷云装作没感觉到,他不动声色地半侧着脸,鼻尖蹭进小老板的发丝里,心里软软的:“我们是什么关系?”
司盛即将踏出去的脚步,彻底停在了原地,他微微抬起脸,笑容又清又淡,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李廷云没接话,他把摩挲的手放下来,双手搭在司盛的肩膀上,把他转了个,“邻居大姐把我赶出来了。”
“因为,我说你是我的爱人。”李廷云凑近他,嗓音低沉的带点伤心,像是被人欺负了。
司盛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他的心脏已经被滚烫的热水走过一遍,被他强制地按压了下去。
李廷云在他面前毫不遮掩地又说一遍,让他大脑理智出走。
就像一个刚跑完三千米的人才歇下不过五分钟,又再次被人拉上了四百米接力跑的赛道上,还没冷下去的热气重新从脑后覆盖上来。
“嗯。”司盛闭着眼,从心里憋出一个字。
有人爱他。
不对,应该说,他爱的人正好也爱他。
他睁开眼,眼里露出戏谑的笑:“下次她再把你赶出来,你就把她家的们捶烂。”
李廷云:???
“不太好吧。”李廷云挠了下鼻子。
司盛抬起下巴搁在李廷云的肩上,拍了拍他厚实的胸脯,顺手就滑到了紧实的腰上,胡乱地摸两把:“没事,我有钱够赔。”
“好,那我以后可就不客气了!”李廷云抬手揽在小老板的腰上,伸出去的手正好落在小老板有弧度的臀上,“小老板以后可得罩着我。”
好哦。
司盛在心里应了一句。
.
当天夜里,两人睡得安稳。
累的。
李廷云前天夜里一夜没睡,在床上劳作了一晚。天不亮又去了大棚,干了一天活,回来搬了家,又收拾了屋子。
司盛纯属是因为被在床上劳作了一晚。
腰酸腿软。
晚上实在是没精力在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也是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在闹钟响起的前一秒,李廷云的生物钟作祟,从床上弹起来关掉了闹钟。
小老板在他旁边睡的脸红,猛地一看跟高中生似的。
他忍住想动手捏一把的想法,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裤子还没穿上,后背先袭上温热的手掌。
“去哪?”司盛迷糊着眼睛,手掌心确认了一下李廷云的腰,手感比昨晚上还好。
李廷云被摸得心猿意马,大腿根都在发紧,昨晚缓了一夜,今天小鹦鹉比谁都精神,大早上的已经开始行礼了。
“去地里,”李廷云把工装裤拉起来,拽着两边白色的腰带开系,边系边回头,“吵醒你了,再睡会?”
司盛闭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手掌胡乱地顺着裤腰滑进去。
李廷云扯着白色腰带,系起来也不是,不系起来也不是。
“不睡了,陪你去。”说着司盛单手撑起来,下巴搭在李廷云的后背上,闭着眼睛胡乱地蹭着,“几点了?”
李廷云裤子才刚套上,上衣根本没来的及穿,这会背脊里受了力道,全是小老板脸皮的柔软。
喜欢。
想做。
第一次和小鹦鹉统一了思想。
李廷云埋在手掌里,深吸一口气,半天都压不下去,“才四点,你再睡一会。”
司盛愣了下,没想过还这么早,他只熬过夜,没这么早起来过。
外头的天估计都还没亮。
“好早,”他支撑着自己又起来了些,在李廷云脖子里埋了会脑袋,嘴唇贴着李廷云的脖颈动了动,语气模模糊糊地:“帮我穿衣服。”
毛茸茸的触感和微凉的双唇让李廷云的理智彻底崩断,拽着司盛的手腕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床上,凶猛地含上了小老板的唇。
司盛还没从彻底从睡梦中醒来,情欲先醒了过来。
呼吸濒临窒息,腰线被反反复复摩挲,轻轻慢慢地打着圈。
粗糙的手掌跟带着刺似的,一寸一寸游移,把酥痒揉进了人身体。
司盛难耐地扬起脖子,一只手抵在李廷云的胸口,触手坚实有弹性,让人忍不住用力,将手指掐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