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听听他的意见么。
顶着被无视的目光,罗永德几次想插话都插不进去。
请人来家里多坐坐,他不同意。
罗奶奶和张英把结果告诉罗以娇。
她表示知道了,找到了王村长,接下了协助的活。
过了十五,这个年就正式过完了。
村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种地之前得先翻土,把沉睡的土地从冰寒中唤醒。
罗以娇正式抱着笔和本子,跟在姜渝后边记录的时候已经是开春后了。
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干巴的褐色土壤中冒出一片片青青点点的绿草,被风轻轻拂过,细小翠绿的叶片随风摇摆,像是飞舞的海草,柔软又坚韧。
时隔三两个月结伴干活,罗以娇没有觉得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变化,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姜渝认真负责,对地里的间距,翻过的土壤都严格勘测,如实把数据反馈给她,两个人的谈话也都是关于工作中的问答,没有偏移到工作之外的事情上。对这一点,罗以娇是肯定并且欣赏的。
记录好,罗以娇走过去,把登记的文本递过去,问道:“你看看我这样登记合不合适。”
作为一个辅助,罗以娇清晰自己在工作中的定位。
他们靠得很近,姜渝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她挺直的鼻梁,小巧的下巴,红润的嘴唇,像是他从书中看过的描述,像樱桃般的小嘴,带着乖巧可爱,一张一合。
姜渝猛的收回目光,暗唾自己孟浪,凝神会聚的把精力放在工作中,鼻息不断涌入来的幽香又挑战着他的理智,心猿意马之际,姜渝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稍稍跟罗同志保持了一点距离,鼻子也闻不到余香传来才松了口,着重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中。
今天的工作做完,他们把地量完,登记记好,已经快到傍晚了。
天边的橘色光芒散发着最后的余韵,姜渝跟她并排走着,好一会他才开口:“昨天请人去镇上买了一块五花,正好能做成红烧肉,罗同志回去也要烧饭,不如去我家里吃过饭再回去吧。”
红烧肉?罗以娇眼睛一亮。
过年的时候确实吃了好几顿肉菜,但过完年生活质量又断崖式下降,还是以白菜青菜为主,过年油用多了的,现在都开始减少了油水。
她有些矜持:“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姜渝微微一笑:“不麻烦,一个人吃也是吃,两个人吃也是吃,多一双碗筷的事。”
罗以娇听明白了:姜渝想请她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