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可一支舞都没跳!”
我牵紧德拉科的手,一只手叉着腰。
“罗纳德,想和女孩跳舞就要邀请她。记住,一定要第一个邀请她。”
说着德拉科拉着我离开了礼堂,外面的玫瑰花丛里有各种颜色的小仙子在飞来飞去。
我们慢下来,才发现我没有带披肩他也没有带他的外套,盘好的发髻已经松散下来。红色在夜晚下也格外醒目,礼堂外停着布斯巴顿淡蓝色的马车,德拉科拉我进了马车里。
马车里面空间很大,可德拉科还是和我坐在了同一边。我们看着彼此都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他的手慢慢抚摸我的眉眼、嘴唇、耳垂,五指插进我的发丝里。
“我说过,舞会只有和你跳才有意思。”
他深情注视着我,指尖不断摩挲我的发丝,从耳后到发梢,如此循环往复。
他的手指还包着绷带,我牵过他的手,与他慢慢十指深扣。我望着他手指上缠绕的绷带,是为我雕刻发簪时留下的,不禁失笑。
“马尔福先生,好蠢的计谋。我们是巫师,这点小伤,我敢打赌庞弗雷夫人不用一分钟就治好了。”
他再次使劲让我们十指相扣的手更紧了,他低头轻笑,也许是这暧昧的气氛让他脸颊泛起微红。
他扯开领结,解开几粒纽扣。
“不过骗马尔福夫人的心疼而已,你中计了吗?”
他霸道的伸手揽过我的腰,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他慢慢探头过来。
他亲吻了胸链上的三颗钻石,炙热的唇贴在冰凉的珠宝上传达给我的肌肤,我昂起头享受着这个吻。
他慢慢吻在金珠上、吻在金链子制成的网上、吻在我的脖颈和下巴,我觉得我要沦陷了,我全身都没了力气。我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仅仅靠着这一点力支撑着。
我被他抵到靠在马车的车窗上,他的手臂支在那不让我逃,其实我也没打算逃。
“我可以吻你吗?”
他面色绯红嗓音低哑,好像在征求我的意见,可他刚才明明已经吻遍了。
“可以,都随你。”
他微笑着亲吻我的脸颊,炙热的鼻息扑在我的脸上。
“好姑娘。”
当他正要吻时,我闭上眼睛打算好好享受这一吻。
马车的门被魔法打开,一股凉风灌进来。德拉科慢慢坐直,他慌张的扣好扣子。
“教……教授。”
我立刻睁开眼坐起来,将散乱的头发抚到耳后。斯内普教授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礼服长袍,外面下着雪落在他的肩膀上。
他甩甩头发,阴沉的眼睛盯着我。
斯内普教授后面还跟着卡卡洛夫,卡卡洛夫一脸看笑话的看着我和德拉科。门被嘭的一声关上,斯内普教授脱下他的礼服长袍从窗子扔进来。
“三分钟,整理好你的仪容。”
我慌忙套上斯内普教授的外套,清新的药草上扑鼻而来。德拉科也扣好扣子,不过他的领结找不到了。
他率先下了马车,我慢吞吞的下马车,斯内普教授看着我被扯坏的裙摆,无情的冷风吹到我的小腿上,我不自觉拢紧了他给的长袍。
“你的裙子,怎么回事?”
“教授,是隆巴顿跳舞时踩坏了我的裙子,我就撕掉了被踩坏的部分。”
期间斯内普又抓获了一对倒霉的小情侣,他们一人被扣了十分。斯内普教授的眼神更加阴郁,他脱掉长袍里面穿的是白色衬衣和黑色的西装马甲,看着比以往干练了许多。
“马尔福扣二十分……”
“格兰芬多扣十分,惩罚隆巴顿先生没有好好练习舞步。”
斯内普教授一贯偏心德拉科,这次竟然扣了德拉科二十分,还不再叫他的教名了。扣完分斯内普教授依然不爽的离开了,卡卡洛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他。
我们本来想另外找个地方约会,可好地方都被占完了。
花园的长椅上,海格正依偎在马克西姆肩膀上抹眼泪、玫瑰花丛里芙蓉正和罗杰·戴维斯说笑着、浓密的槲寄生下塞德里克和秋亲吻在一起,槲寄生开出漂亮的白色果子。
我们只能回到礼堂,正好撞见欧尼斯特的白色西装上洒了橙色的饮料他正忧心的请教怎么除掉他。
慢慢往下走,布雷斯和妮蔻在彩窗旁聊的正开心,我好像听到了布雷斯叫她妮妮。
再往下走,不断有小情侣牵手奔跑而过。台阶上,小女生正聚在一起诉说她们舞会的浪漫经历。赫敏跌坐在台阶上无声的哭泣,她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你不许去安慰她,你要和我约会。”
德拉科命令道,可他还是松开了我的手好像笃定我一定会去,这样做至少不会弄疼我。
“我很想去,可我去了又能做什么呢?陪她一起哭?”
“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不准备再往礼堂走了,每个隐蔽的小角落都有人,就连扫帚间也有小情侣在里面聊天。
我们回到休息室,休息室有一颗巨大的圣诞树,装饰着五彩的小仙子和闪闪发光的星星。
我们背靠着休息室那扇能看见黑湖景色的大窗子,我脱掉高跟鞋靠在德拉科怀里。他低头吻了吻我的头顶,不断玩弄着我的发丝。
他抽出魔杖,念出咒语。
“木簪子,飞来——”
他雕刻的丑簪子飞到他的手里,我想从怀里逃脱却被他死死按住。他强硬的帮我挽了一个发髻,虽说簪子丑但挽起发髻来还是很漂亮的。
我没有拿魔杖,模仿着德拉科施咒的语气。
“丑簪子飞来。”
德拉科伸手捏捏我的脸,发现已经捏不起多少肉了。他心疼的揉揉我的脸,灰蓝色的眼睛里倒映着红色的身影。
“你呀,太瘦。”
我学着他的语气,摸摸他的脸。
“你呀,太瘦。”
他一下子把我揽在怀里,我抱着他回应他。他慢慢亲吻我的额头,手不断的摩挲着我的肩膀,力度之大想将我的骨融进他的血肉里。
“你呀,要我怎么办呀!”
他委屈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我知道他一定是想起来我在休息室说的那些话。我回应的吻他的喉结,他微微一顿,抱我更紧了。
“没事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不是对你。”
他再次缓慢的说着,说话间细碎的吻落在我的脸上。
“可你真的让我觉得我好糟糕,你说我自私虚荣怯懦无能,我竟真的这样觉得了。”
“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的。”
他眼尾沾染了一挑殷红,我捧着他的脸主动亲吻他的嘴唇。他先是一顿,再抱住我,手臂交错在我的腰和背上。
这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亲吻,与那些肢体的安慰和蜻蜓点水都不一样。他用舌头撬开我的牙关,酥麻感瞬间占据我的大脑,我动情的回应着他。
两腔气息不顾一切的交互,这是一个催敌攻城的吻,势如破竹不可阻挡。
这个吻将今夜不断在脑海中刻出隽永,乃至轮回更迭,乃至世界尽头。
他勉强从这潮湿的爱意中抽身,我们止不住笑意。
他的吻温柔又缠绵,让我沦陷,我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他第一个吻,或者他是否在私下偷偷练习。
这时,圣诞树上的魔法水晶球掉落,落下千万瓣雪花,证明现在已经午夜十二点了。
德拉科靠在落地窗上,他侧身看我。
“你知道吗?传说在新年的午夜十二点,圣诞树上的水晶球落下时亲吻,恋人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我低头失笑,看向他。
“那只是麻瓜的传说,德拉科。”
他将我的手捧起来,继续说道。
“只要能和你永远在一起,让我乞求梅林,乞求上帝,乞求月老,我都愿意。”
我再次献上虔诚一吻。
“不要求他们,求我,德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