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住了从侧面偷袭的魔咒,闪着金光的盔甲被劈砍而来的蓝色历火击碎,我感到胸口甚至是半边身子一阵巨大的撕裂疼痛,灰色的毛线开衫渗出一大片的血迹。甜腥味充斥在口腔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向我施咒的是多洛霍夫,更不妙的是我的手摸到一枚圆溜溜的东西,竟然是穆迪的魔眼它掺着血比平时更可怕。多洛霍夫苍白的脸抽搐着,他皮肤很黑我眼前迷糊只能看见他满含凶意的眼睛。
穆迪侧身躺着眼睛空洞的流着血,我谨慎的扶着墙站起身来。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因为他的魔杖正直直的对着我。
“死定了……”
我低声的呢喃道,当绿光乍现时我手臂交叉捂住脑袋,大声喊道。
“阿翁!”
眼前被金光笼罩,我透过面具的缝隙看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挡在我面前又慢慢栽倒下去。
“不要啊!”
一瞬间眼泪夺眶而出,湿润了面庞铁质的面具粘腻腻的贴在我的脸上。阿翁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我焦急摸索着他到底哪里受伤了。
“哈哈哈,祖师爷显灵呀,打偏了。”
阿翁嬉皮笑脸着坐起来,拍了拍肩上的尘土,表情严肃并以掌化气尘土瞬间被烈火点燃,火舌向锁定了一样飞向多洛霍夫在他的脸上留下灼烧的痕迹。他痛苦的甩开抱着他腿的哈利和纳威,捂着脸痛叫着。事实上刚才打偏的魔咒也并非偶然,是哈利和纳威奋力抱住他的腿才致使魔咒稍偏。
趁着多洛霍夫痛苦的叫喊之际,我使出缴械咒将他的魔杖牢牢握在手里。
“除你武器——”
“好样的,小月亮。能杀老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
他感知到失去魔杖,愤怒的将手从脸上移开,露出一道从下巴蔓延只眼球的烧伤,狰狞着露出皮肉粘腻当血液滴滴答答的沾在胡茬上。
阿翁与他缠斗在一起,作为伏地魔麾下战力不俗的食死徒熟练的使用无杖魔法。我趁机向哈利那边跑去,脚底被施了一个绊腿咒,我跌倒在地擦着地面滑行的一段,胸口的疼痛更甚。
“辛西娅……昏昏倒地——”
我的魔杖滚到哈利手边,他拿起魔杖念动咒语将麦克尼尔击昏。
“你们没事吧?”
哈利将我的魔杖塞回手中,对付狠毒的食死徒我们显得过于稚嫩。他手里拿着一枚闪着淡蓝色光的预言球,满含歉疚的想要触碰我的伤口。
“也许来这不是个好主意……是吗,辛西娅?”
“不,哈利。我们是伙伴,愿意陪你冒险,而且我还想亲手杀死莱斯特兰奇。”
纳威揽住了哈利的肩膀借着这股力量坐起来,他腿上的伤不住的颤抖着,刚才的救援几乎用劲了所有的力气。
“纳威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刚才多亏了你们。”
西里斯与卢修斯的战斗还在持续,魔杖像剑一样挥舞着,杖尖迸发出火花。西里斯艰难的扭头朝我们喊道。
“哈利,带着纳威离开这!”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模糊,将全部心力都用在抵抗卢修斯的魔咒上。
我和哈利一人架着纳威的一只胳膊,他的身材高大稍稍有些胖,我强忍着撕裂的疼痛将他撑起来。纳威的双腿抽搐、摆动、完全无法站直,双腿在空中胡乱摆着。
“预言球!把预言球给我,波特!”
卢修斯教父用尽力气将西里斯短暂击飞出去,他像饿虎一样扑过来,他的力气足矣将三个重伤的人都撞到了。我摔在地上从石阶上滚了下去,我大口大口呼吸着,不顾吸进的是尘埃还是空气。
哈利就没那么幸运了,卢修斯的魔杖抵在他的肋骨下,卢修斯原本总是顺滑的金发显得像枯草一样杂乱,脸上的表情狰狞代替了矜贵。
“不!纳威……接着……”
哈利将预言球贴地滚了下去,躺在地上的纳威滚了几圈将预言球护在怀里。
“障碍重重——”
我指着扑上预言球的卢修斯施咒,障碍隔绝开纳威与卢修斯。哈利挣扎着爬起来,没等他喘口气卢修斯的魔杖又一次指住他。
“交出预言球,不然我就杀死哈利·波特。”
纳威有些动摇了,因为卢修斯的魔杖直直的戳在哈利的脖颈,他每一次呼吸都饱受阻碍。他痛苦的望向我眼泪落下来,他爬不起来便将预言球滚向我。
“快走,辛西娅!”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我握紧带有余温的预言球将它捂在衣服下。我竭力向门口奔去,一记记红光示威似的将我的前路阻断,卢平帮我挡掉魔咒带来的伤害。
“召集其他人,离开这,辛西娅。”
我死死护住怀中的预言球,我不敢又丝毫闪失,谨慎的说道。
“他们似乎不想伤害这个预言球,或许是恐惧,伏地魔都恐惧的东西。”
卢修斯一手抓着哈利的头发一手拿魔杖戳在哈利的脖颈处,他慢慢逼近脸上是近似癫狂的表情。
“西娅,我知道是你。把预言球给我,作为交换我会将你母亲的魔杖还给你,这是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把……预言球……给我!”
他的声音磁性的带着蛊惑,露出一个近似讨好的表情。我从没见过马尔福露出这样的神情,他恐惧伏地魔冷血残酷的魔法,即使失去马尔福的尊严也要完成任务。
“休想!妈妈留给我的是生命和爱……”
我冷漠的拒绝态度惹恼了他,他嘴里喃喃念动咒语想要杀死哈利,但还没等他念完咒语西里斯就从高台上跳下来。
西里斯卯足了劲将拳头甩在卢修斯的脸上,他苍白的面庞上出现了一大片的乌青。
“别碰我的教子!”
“除你武器——”
哈利跑到西里斯身边朝身后射出魔咒,虽然卢修斯的魔杖并没有被击飞。
“做得好,詹姆!”
西里斯似乎回忆起他与伙伴并肩战斗的美好回忆,长久的居家让他在此刻的战斗中得到释放。
“只会逃命的家伙,不配叫做布莱克。”
贝拉特里克斯也跳下与西里斯战斗的高台,她面容憔悴两颊深陷满头疯乱的黑卷发,她大声的嘲笑着。
“阿瓦达索命——”
西里斯的微笑还没散去,哈利的眼睛还没来得及从他身上移开。
“不!”
卢平拼命的大喊着冲上前去,他的眼泪混杂着血液滴在胸前的狼牙吊坠上。强大的死咒绿光笼罩着石室,我顾不上预言球扑上去拦住卢平,手上的血液不断的滴在狼牙上。
如同得到浇灌一样说时迟那时快,狼牙迸出足矣照亮整个死亡厅的刺眼白光。时光仿佛从此刻凝滞,从白光中凭空走出的少女睁开不含情绪的狐狸眼。她垂下的发尾像狼的尾巴,她一脚踹向西里斯的胸膛一如在山毛榉树下报复他欺凌斯内普的一般。
西里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也实实在在的躲过了贝拉特里克斯的致命攻击,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看清少女面庞的一刻我凝滞呼吸仿佛被石化一般,并不是因为刚才失手打碎了预言球而是因为眼前的少女正是我的妈妈,或许说是她的少女时代更为准确。
下三白的狐狸眼里满是狡黠,坏笑时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麦黄的肌肤与不规则的狼尾长发诉说着她盎然的生命力。rose眯着眼睛对着卢平笑意盈盈,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是再打一个坏主意。
“我果然赌对了,老实人。”
她调侃的语调似乎不属于正魔咒横飞的战场,一记魔咒飞来她偏头躲过。
“打扰我叙旧喽,该给你什么惩罚呢?”
她伸出一只不算纤细的手,中指与食指关节出有凸起的茧。她的魔杖从卢修斯手中飞出,她握住自己的魔杖但并没有用魔杖施法。
“锈春。”
那是她的佩剑,一把生锈的刀。那刀从老诺特的胸口贯穿,他吐血着倒地。带血的锈春飞到她面前,她用手指蘸取血迹伸进嘴里尝了尝。
“活着!真好!”
我从她的表现中察觉了她与兰德里柯相似的地方,不愧是流淌着同一血脉的姐弟。
卢修斯悲惨的守在碎掉的预言球旁边,贴在地面也没有听清预言的内容。
“rose?真的是……rose……”
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着眼睛,rose依旧眯眯眼仅仅弯动手指打了个招呼。
“嗨……不过,大叔你谁呀?”
“卢修斯,别和她废话,杀了她。”
贝拉特里克斯癫狂的咆哮着,一记绿光从她杖尖射出。卢平终于从震惊中平复,他将rose推开连续为她叠了几个盔甲护身,以防魔咒的气息伤到她。
“卢克……开玩笑吧……我早说了跟伏地魔干不是好活儿……”
她像没事人一样说的话市井又轻蔑,丝毫没有一个曾经食死徒对主人的尊重。
“你怎么敢?直呼他的名字!”
“阿瓦达索命——”
“不是,你就没有别的招式吗?”
rose腹诽吐槽着,绿色光柱与强大的白色光柱对抗着。我寻着魔力源头看去,邓布利多举着魔杖脸色苍白,盛怒之下贝拉特里克斯撑不了一秒就败下阵来。
“邓布利多!”
我高喊着算是一种警示也是希望,食死徒听到声音都抱头鼠窜,手脚并用的爬上台阶想要逃走。邓布利多的到来让我感到从头到脚被灌满暖流,我卸力的跪在地上——我们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