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结束,金妮和哈利竟然不相上下,这种结果几乎表明金妮是胜利的一方,毕竟她比哈利小一岁。
游戏结束,我们操纵扫帚飞回地面。莫莉从房间里走出来,那是她新织的毛衣,红色的中间又一个大大的绿色字母R。
罗恩以为是他的,抱怨的说道。
“妈妈,我说过我喜欢橘色。为什么又给我织红色的。”
嘴上虽然嫌弃但身体却诚实的去抢韦斯莱夫人手中的衣服,但任凭他呲牙咧嘴也没能抢过来,反而被韦斯莱夫人狠狠的打了手背。
“这是给rose的,十几岁的小姑娘整天穿的黑漆漆的。”
rose惊喜的接过毛衣,红绿相间的色调在浑身漆黑的她身上衬得元气活力。她激动的抱着韦斯莱夫人的脖子,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
“谢谢你,莫莉妈妈。”
韦斯莱夫人听到她的称呼愉快的叫了一声,随后亲昵在她左右脸颊各吻一下。
金妮被叫进去帮忙做午餐,rose执意要跟着他们一起去。再见赫敏时,她比早上接到成绩单时还要痛苦,她无力的抬了抬眼皮。
“虽然我不想那样评价她,但芙蓉确实有点让人无法专心。”
英国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前一天是艳阳高照的晴朗天后一天的天空却像浸了水的羊毛毯。
乌黑的云层压的很低,狂风将陋居吹得摇摇欲坠,屋内却是别样的温馨与美好。
哈利的生日会上,卢平和唐克斯代表凤凰社到场,曹翁也来了。卢平看起来很憔悴头上几乎被白发爬满了,他的旧西装更破了,即使不是满月他也展现出疲惫的神态。
唐克斯就不用说了,她刻意的和卢平保持距离,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连韦斯莱夫人关切的询问也是应付的开口。
摄魂怪袭击事件层出不穷,曹翁对他的大刀进行了改良,可以暂时驱散摄魂怪,这件事情上他出了不少力气。
曹翁送了哈利一件亲手缝制的礼服,我不在家的日子他彻夜在祠堂修养灵力,闲下来就不停的缝衣服。我的校袍和几件日常穿的的衣服他都改好了,还加上了自己别样的设计,他也为我设计了一件礼服上身是浅粉色有玫瑰暗纹的鱼骨束腰,下裙是绸缎的质感并且镶嵌了银丝,整个裙子像被渡了一层月光的银。
本该轻松愉快的生日会,谈论的都是些沉重的话题。他们在北方的小木屋里发现了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尸体,黑魔标记还悬在上空。对角巷的福斯科被劫走了,奥利凡德也生死未卜。
“奥利凡德被掳走我还能想的通,但一个卖冰淇淋的被抓走,是汤姆嘴馋了吗?”
韦斯莱夫人严厉的拍了拍rose的脑袋,提醒她说话注意分寸。
“莫莉妈妈,不要怕嘛。这是邓布利多不让我出门,不然我一定把那些食死徒的屁股打开花。”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西里斯痊愈后,魔法部被迫为他证明了清白,宣判十五年前的裁决是个错误。相信不久之后,哈利就可以和他的教父团聚了。
不过,西里斯一直对rose耿耿于怀,在少年时期他们就总是看对方不顺眼,过了将近二十年,一个被阿兹卡班蹉跎了十五年一个被意外复活成十五岁的样子。
伏地魔时期,人们心中的阴郁远比今天的阴云要厚的多,暴雨狂风侵蚀着玻璃窗,在雨中一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世界上的所有感情都变得迷离。
唐克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一整瓶火焰威士忌都被她喝完了还不甘心,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曹翁带来的白酒。她用喝洋酒的方式一整口灌下去,脸连同因为伤感变得灰扑扑的头发都瞬间变红。
“好辣……好辣……”
“唐克斯,白酒不能这样喝呀!”
曹翁连忙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解酒,卢平的眼神也不自觉的望向她,当他将触碰到唐克斯时,唐克斯适时的醉倒了。
“唐克斯……唐克斯……”
我摇摇她的肩膀,整个餐桌的人都注意到卢平尴尬的手掌了。
“她喝醉了,我带她上去休息。”
我把唐克斯架在我的肩膀上,她很瘦很轻抱着像一副骨架,她呼出酒气在我耳边弥漫都能将我熏晕。
唐克斯躺在床上,暴雨猛烈的拍打着窗户像是在为她演奏催眠曲。橡木门从缝隙中泄进一缕姜黄色的光,这缕温柔瞬间被漆黑笼罩,门外站着神情严肃的rose。
“你要上来刚才为什么不帮我?”
她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锁上了门并且加了一个防窃听咒。
“起来,我们谈谈。”
她的声线没有任何感情,上三白的眼仁死死盯着躺在床上睡熟的唐克斯。
“什么?她醉了……她需要……”
“她没醉。一个醉鬼的重量是平常的三倍,而且易容马格斯如果进入睡眠她的形态就不会改变直到醒来,很明显她的头发变了。”
躺在床上的唐克斯皱皱眉,她睁开眼睛头发慢慢褪成忧郁的灰蓝色。
“莱姆斯说,我们该保持适当的同事距离。我懂,却依然觉得很心碎。”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忍着巨大的心痛才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真的很后悔山毛榉树下的袖手旁观,希望你能原谅他。”
也许是错觉rose胸口挂着的狼牙吊坠微微闪着绿光,她将手指的骨节握到发白。
“没什么好后悔的,毕竟我曾经爱的从不是他的温顺,是满月夜里忍受孤独也不愿伤害朋友,却在阳光下不敢牵我的手的矛盾的灵魂。”
“保持适当的距离,这样的话他也曾对我说过。可同学就是同学,同事就是同事,根本不存在保持距离一回事。相爱的人恐惧贴的太近才需要保持距离,他怕她会被耻笑被拖累。他恐惧这份爱,会成为她飞翔的枷锁。”
“他的矛盾,让我没能珍视那份爱,如果没人告诉我那是爱我会以为那是一把赤裸的剑。可现在他的爱早已不在我这……”
唐克斯流下的眼泪比窗外的雨点还要大,rose坦然道。
“请你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好好的去爱他吧。”
“替你自己勇敢的去爱吧!”
渐渐的唐克斯的头发褪成了最显眼的泡泡糖粉色,暴雨下温暖的房间里笑泪交织。雨停了,窗外的一切都湿漉漉的,连天空中的点点星子都沾染上了雾气。朦朦胧胧的月色中,唐克斯似乎真的有些醉了,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呢喃道。
“每月的三十日,月亮是不可见的,所以也许今天月亮悄悄从西边升起了。”
“我不知道,我的天文只考了P。”
不只是rose和唐克斯连我自己都被这份突然爆发的幽默逗笑了,我蒙着被子笑起来。虽然三个人挤在一张床上,但却是难得的一场好觉,rose的腿终于换了一个人搭了。
第二天,我被一阵刺眼的亮光照醒,迷迷糊糊的摸摸四周,rose和唐克斯早已离去,我换了个姿势继续享受大床睡觉。
直到再次被重重的敲门声砸醒,罗恩端着早餐上楼来,后面跟着满脸喜色的赫敏和哈利。
我艰难的从似乎被施了黑魔法的被子中爬起来,伸了个懒腰跪坐在地毯上。
“我猜猜,是邓布利多寄信来说:赫敏·格兰杰你的成绩弄错了,其实你是全O。”
罗恩激动的要将早餐掀翻,哈利见情况不妙主动将早餐放到我的面前,他的声音拔高八度。
“你想不到,辛西娅。妈妈终于同意我们去对角巷自己采买开学用品了,我们求了她一早上。”
赫敏严谨的纠正道。
“是在魔法部特派员的陪护下。”
“别那么较真嘛,赫敏。我们终于能出门了,简直是大好事。”
哈利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罗恩笑得眉眼弯弯,他又补充道。
“前提是我们别再提那个的名字。”
“那咱们最好管好rose的嘴,那是世界上最莽撞的嘴。”
我咬了一口牛肉馅饼说道。他们三人都赞同的点点头,又因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rose当着芙蓉的面称呼她粘痰,噗嗤的笑了出来。
“确实有些莽撞。”
哈利将手握拳挡住嘴巴,勉强的忍住笑意。
“对了,爸爸昨晚带回来一张报纸,也许你会想看看,辛西娅。”
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占据了很大的篇幅,“食死徒的代价——马尔福荣光散尽,如何维护最后的体面?”照片里,冷色调的魔法部大厅在簇拥的记者潮中,德拉科紧紧牵着纳西莎教母的手。
纳西莎用帽子上的蕾丝遮住半张脸,德拉科用冷冽的眼神驱退人群,他的脸更瘦了从照片上都能察觉到他的疲惫。动态的照片上闪光灯几乎能代替麻瓜的电灯,照在他手上的素圈戒指上要将人的眼睛闪瞎。
我情不自禁的抚上那瘦削的脸庞,意识到失态之后才堪堪收回了手。我粗略的扫了一眼文章,直到看到落款才轻蔑的笑了起来。
“丽塔·斯基特添油加醋是她的特长。”
我将报纸塞到床底,选择眼不见为净。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早餐,开始为六年级的开学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