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发出声音,嗓子眼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只能吐出呜呜的的声音。
虞安哑着嗓子叫了许久,即使没有人回应她也依旧坚持着制造出各种异响。
不知昏睡过去又醒了多少次,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虞安。
当虞安猛然意识到有些饥饿时,这间屋子的房门似乎被人推开。
有人穿着高跟鞋吧嗒嗒嗒的声音一步步踩在虞安的心尖上,震得虞安心脏一颤又一颤。
她有些激动的想要看清对方的面容,但又害怕,虽然虞安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对方终于注意到了虞安已经睁开了的空洞眼眸。
清脆的脚步声戛然而止,那人的言语间有些惊讶,但接下来的话并不是对虞安说得,好像是在和什么人汇报情况。
“037号病人已经从危险中脱离恢复意识,请主治医师前来确认病患状况。”
那人汇报完情况后,走到虞安的面前轻声安抚着:“这里是仁和医院,你在半个月前的自然灾害中遇难被救援队送来进行治疗,因为你的伤势过重,所以现在还需要静养,不知你是否有亲友在一次的山灾中,不过不用担心,他们全都被送到这里进行救治。”
虞安听后后心下大安,便安心的休养身体。
虽然她的在心中有些奇怪,为什么父母从始至终都没有来看望她,但很快这个疑惑被虞安自己破解,也许他们在这次灾害中和她一样受到了严重的创伤需要休养。
这家医院的护士照顾病人非常体贴,在他们的照顾下虞安不过两天就恢复了声音,期间她试图向护士询问父母的情况。
可护士从始至终都表示,他们被限制向病人说明一切。其他病人的信息即便是亲人也不可以告知,除非病人办理完出院手续。
从小到大都接受着遵循制度教育的虞安没有多想,安心地听着护士人员的话语不作为难。
直到休养了二个月后虞安在某个清晨忽然从噩梦中惊醒,她猛然发觉竟然已经许久没有想过父母的行踪。
一股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虞安让医院准备办理出院手续。
在医生的一番检查后虞安顺利办理出院的那一天她也从救援人员的手中拿到了在山灾中逝世和失踪的人员名单。
人员不多,一眼望去十几个姓名尽收眼底,虞安一眼就望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只不过在确认时心里有一瞬间的疑惑。
她的父母姓名是什么,真的是这两个人名吗?
好奇怪,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名字不属于她的父母?
这时救援人员拿出了两张照片递给虞安:“这两个人是你的父母,没有错吧?”
虞安看着照片中的人物和记忆中父母的模样对上了,不由点头。
“非常遗憾的通知您,您的父母在本次遇难人员名单之中,还请节哀,他们的遗体已经出事后的半个月内因无人认领被火化……”
虞安从救援中心指挥所走出来的那一刻,眼前明媚的日光照得她头脑发昏。
盛夏露营的记忆仿佛还是发生在昨天,一家人幸福美满的模样还映照在她的记忆中,可现实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虞安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回到了仁和医院,照顾她的人就是那名熟悉的护士姐姐,只不过相比上一次她出院时护士姐姐开心的笑容,这一次对方的表情凝重了许多。
护士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虞安的苏醒,她已经从救援人员那里得知了虞安父母去世的消息,看待虞安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了怜悯。
“你见到我的爸爸妈妈了吗,他们应该和我一样被救援队救了出来。”
虞安一句话让护士眼中的怜悯全数收了起来。
对上虞安的眼神,护士有一瞬间的失神,她立刻走了出去联系精神科的医生对虞安再一次进行了全方位的精神检查。
最后得出结论,病人可能因为被过度刺激,现在陷入了精神错乱。
虞安对于医生的话置若罔闻,只固执地想站起身去寻找父母,她不懂为什么这些人拦着她不让她走。
直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出现,虞安停止了离开的行动。
“你是要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对吗,好孩子,我已经了解你的诉求,跟我走吧,我会带你去见他们。”
虞安望着面前递出的宽大手掌心中微动,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声音在说不可以跟这个男人离开。
但内心对于父母的渴望让虞安思念成疾,她无法忍耐这份思念。
虞安在迟疑中选择和男人离开。
在握住虞安手的那一刻,男人绽放和蔼而愉悦的笑容。
虞安莫名感到不舒服将手抽离出来,但是对方没有阻挡只是理解的笑了笑。
从始至终这个男人都表现得很温和。
“走吧,我们回家,家里还有一群哥哥姐姐在等着你呢,今天有两个小朋友加入我们,他们一定会很开心。”
虞安对于男人口中的两位有些疑惑,她跟着男人上了一辆6座车。
车里面除了还有4个工作人员之外,只有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的模样虞安觉得很眼熟,她想了想,想起来是那位一起爬山的少年。
此时四人中带着黑框眼镜的工作人员温和地笑着提醒:“该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