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至少比那些电视剧里演的掐脖总裁要强的多了。
他从来不瞪眼,不邪魅狂狷,不掐下巴,这点就很绅士。
何盛亭的手上稍稍用力,姜映夕就得往前扑,身体相贴的那一刻,双方的体温通过单薄的布料交换。
姜映夕的心跳猛然加快,她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
他问:“不是很能耐吗?专门放到我床上,怕我看不见?”
姜映夕咬唇,现在装可怜还来得及吗?
后脖颈被捏了下,她缩了缩脖子,“何老板,脖子上的血管分布很多。”
“又是老招数,用不腻?”他缓缓低头,呼吸扑打在她的脸上,“转移话题这招,骗骗小男孩可以,对我不管用。”
姜映夕眼睁睁看着他的脸越压越近,她视线下滑,落在对方那张开合的唇上。稍稍踮起脚尖,把唇送上去,一触即离。
何盛亭的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刻紧紧搂住,低头张嘴咬她。
他的身体压过来,将她抵在墙角,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股风,帘子飘飞起来,光影在何盛亭的侧脸掠过,照出他专注又急切的狠劲。
他的手从姜映夕的腰部往上,绕过肩头,顺着胳膊握住手臂,引导她把胳膊搭在自己的脖子上。
姜映夕已经被亲的双腿发软,她勾住对方的脖子借力吊住身体。
何盛亭的唇离开一点,换了个方向看她,“调戏别人的时候不是很上道吗?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么笨拙?”
未等她回话,他又继续压下来吻她。他温热的手指搭在她的领口,开始解扣子。
姜映夕挣扎了下,被他搂的更紧,身体完全贴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感觉出来了。
她瞪大双眼去看对方,只见他眼里漾着细微的戏谑。
不是,到底是谁说他不行的?这反应简直是太行了。
她这下是真的有些慌了,她害怕对方起了报复心理。可她越是抵抗,对方就越是兴奋。
一个影子倒映在门口的地板上,姜映夕的呻吟声和门口黎山的声音同时响起。
“何老板……”
“什么事?”何盛亭放开她,扭头朝门外看去。
姜映夕趁机整理衣服,赶紧系纽扣,这男人的手真快,扒衣服的水准真是一流。
“有紧急会议,关于海外客户的事。”黎山顿了一下,“四……”
“我知道了,马上过来。”
黎山逃也是的闪遁了。
何盛亭看她手忙脚乱地系纽扣,轻轻笑了一下,伸手轻捏了下她的脸颊,“回头再收拾你。”
姜映夕伸手拉住他离开时的一片衣角,百转千柔地看着他。
“等我回来。”他说。
惊惧过后的甜蜜真是让人心醉。至少此刻,她能断定,何盛亭心里有她。此后,她便可以大大方方地接近他,触及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平复好心情,冲了个热水澡,躺被窝里舒舒服服地补觉了。
何盛亭坐在车后座里有些急躁地问:“这场会议是四爷主持的?”
“是。”黎山小心翼翼地从中央后视镜瞥一眼,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何老板,一种又急又缓,又满又空的矛盾感。
何盛亭看上去整个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却又被死死地压制住。
“何老板。”黎山报告道,“四爷见过姜小姐了。”
“我知道。”
那天,他从姜映夕身上穿的那件大衣上就看出来。
四爷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只可惜碰见了一个又硬又钝的蠢钉子,不退反进,胆子也够大,一不小心还能伤着人。
何盛亭进入会议室的时候,四爷已经端坐在主座上了,看了他一眼,问:“家里有事?”
四爷这话问的很微妙,何盛亭尚未成家,家里能有什么事?
可何盛亭却直接回复道:“是,家里的人闹了点脾气。”
在座的股东都显现出了然的笑容,只有四爷弯着嘴角,眼中却无丝毫笑意。
“今日开会的目的是为了探讨恒卓前些日子丢失了一家海外客户的事情。”
“这位客户承揽了我司百分之六十的出口货品,失去了这么大的客户,就等于要阉割掉出口贸易百分之四十的利润。”
四爷质问何盛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最大的股东都做了些什么?”
何盛亭淡然回应:“要走的留不住,找新的客户才是出路。”
四爷眉稍微挑,“找着了?”
“找着了。”多一个字再没有了。
这才刚挑起了头,就被压下了,四爷脸色不好看,有人缓和气氛,“四爷刚来申城不久,还不太了解何老板的本事。”
“怎么?我养出来的儿子,你比我更了解?”
帮腔的人彻底不吭声了,其余几位股东也都面面相觑,合计着这四爷过来不是坐镇而是找茬来的?
恒卓最大的危机没有了,本该是件喜事,却搞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四爷提出要收购小部分股东手里的股份,这是要转移大权的节奏,众人纷纷在揣测何老板这是做了什么错事?
“大家都不要担忧,我这次以高价购回股份,是为了给我儿的婚事讨个彩头。”
“四爷,这是什么意思?”
何盛亭冷淡的视线转过去,对上四爷似笑非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