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她擦干净手走出来,接过资料扫一眼上面的密封罩,“地址都封住了,邮递员怎么知道往哪里寄?”
“仅邮递员拆见。”何盛亭用手点了点她的鼻尖,“这是商业机密,不要打开看。”
姜映夕听他说是商业机密,就想起时闻屿被关押的缘由,郑重起来,“你放心,我不会打开看的。”
“去吧,早去早回。”
姜映夕点头拿着资料往外走,路过客厅沙发的时候,看见了上面她的小挎包,装作无视离开,这样还能再找理由回来。
她出门左拐走了三百米之后果然看见了一个邮筒,在把资料塞进去之前摸着资料上的密封罩犹豫了一下。
何盛亭为什么要让她来寄这个东西?这里面是什么?她观察了下密封罩,还是放弃了窥视的想法。
她把资料塞入邮筒后便往回走,刚到何宅的大门时就看见何盛亭在院子里采花。
他折下一朵就用草藤缠绕在一起,左手上已经缠了一小束了。见她回来便笑着招呼,“过来。”
姜映夕走过去问:“这些都是些什么花?”
“都是野花,兰姨除草的时候专门留着它们,一年年的累积起来就长成了一片小花园。”
他把手里的花束递给她,“给你,今年比往年要开的好看。”
姜映夕盯着那束花看了半晌,粉色的花瓣偏大,紫色的最小,黄色的夹在中心,周围缀聚着一圈小蓝花。
她伸手接过,忽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他。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缠着呼吸。
姜映夕的眼睫忽闪一下,抬眸去看何盛亭的眼,乌亮的瞳仁里倒映出小小的她。
她说:“何盛亭,你的眼里有我。”
接着,她就被人抱了起来,她垂眼看他脚下的花园变成台阶,大厅地板,楼梯阶级、二楼走廊……
房门被撞上,卧室的帘子飘动了一下而后恢复平静。姜映夕从他身上滑下来,脚尖着地,将半个身体吊挂在他身上。
她感受着对方猛烈的心跳声,蛊惑般地朝他呵气,“吻我。”
她的后脑勺被何盛亭托住,他将她环在怀里,迫使她仰头承受他汹涌的吻。
浴室门被撞开,姜映夕被他压在洗手台上,对面镜子倒映出凌乱的二人。
她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句话,“你先还是我先。”她问的是洗澡先后顺序。
何盛亭迷醉地将头搭在她的肩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颈上。她勾一勾肩膀,一偏头,二人的脸便贴到一起,好烫!
她听见他哑着嗓音说:“一起。”
他们甚至来不及放水,直接淋浴。水流从二人皮肤的间隙里流过。
姜映夕热的睁不开眼,她没话找话,“你扒衣服的功夫见涨。”
他性感地透出一个鼻音,“嗯。”
这一个单音节听的姜映夕腿软。
“站不住了?”
她恳求:“去卧室好不好?”
“好。”
太阳西斜,夜幕降临,银白的月光透进窗来。
在柔软的被窝与硬朗的身体间辗转,一床薄被两具身体,这一夜折腾到很晚。
第二日清晨,何盛亭早早就起来了。
正装是他的铠甲,一穿上西装的他就变回了那个叱咤商场的何老板。
“醒了?”何盛亭打好领带偏头看她一眼。
姜映夕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身上光溜溜的□□。
她从后面抱住了何盛亭的腰,问他,“上班去吗?”
“今天需要去处理一点事情。”他拉开她的手臂,把她往浴室里推,“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我送你回去。”
姜映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何盛亭还守在卧室里等她。
“走吧。”他说。
姜映夕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她还沉浸在昨夜的缠绵里。
她拉住往外走的他,“你,亲我一下。”
何盛亭折回来,捧住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她扑进他怀里,像一个瘾君子一样趴在他身上猛吸一口,“走吧。”
或许男人在亲密关系里抽身就是比女人要快的,她想。
何盛亭把她送到了警署门口,下车前,他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她,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说:“这个给你和时闻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