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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反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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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陆飞光说出再领养个孩子,陆良山竟没有帮她说话时,这个念头到达了顶峰。

两年牢狱她有何忍受不了,她的日子还长着呢,才不要在这段姻缘磋磨一生。

“明日就把和离书写出来吧,你不写,我去请人写,到时我们再去官府。”

“这两年可能你可能要多多照顾他们三个,等我出来,我会带她们走,不会成为你的负担,日后你令娶也才好过日子。”

“对她们好一点,若是出来看见她们瘦了,我不建议再坐几年牢。”覃氏微微一笑。

陆良山只觉后背发凉,“若……”

话还未说完,就被覃氏打断,大抵是做了那么些年夫妻,她都能准确知晓陆良山要说些甚么。

“若是你不肯,别忘了我爹生前是做甚么的,虽说我是个女子,但他的本领我还是学了些的。”

“虽说我这些年没怎么动过,但是本领我还是记得,你要是不信,倒是可以试试。”

陆良山吞咽了口水,慌忙地点头。

他自是记得岳丈是做甚么的,这邻里八方皆是知晓覃氏的父亲是个十成十杀猪的好手。

力气大,剖出的肉极为整齐,卖相极好。

若不是一场意外,覃氏也不会嫁与陆良山为妻,说到底,这门亲事还是他占了便宜。

在覃氏身子骨还没被药灌差时,她力气极大,刀工也是被人称赞,若要说起来,这四周的凡是杀猪要当场卖的,都会找覃氏。

所以早些年存下的积蓄大多数都是覃氏割肉来的。

看到陆良山同意,覃氏这才收起渗人的微笑,径直走向陆星璇,道:“那现在去写和离书吧,等璇儿行了,我自会和你去官府。”

陆良山只觉嗓子发干,好像哑了一般,只能吐出一句“好。”来。

“出去吧,璇儿不想看见你。”

覃氏轻轻摸了一下陆星璇受伤的手,眼底的悲切藏也藏不住。

张家那小子将陆星璇送过来时,她看见陆星璇的手险些没晕过去,原以为是湖中杂碎太多才成这样。

可想到陆良山撕裂袍子,才意识到,恐怕是她的璇儿为了给他清理衣服,而不小心划伤。

她的傻孩子,竟还没意识到自己的亲爹是这样的人,傻傻地为人出头,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到现在为止,陆良山都没有为这双写字的手说一句话,只是眼神躲闪,只是在清娘儿清理伤口时,一言不发地踢了一桶又一桶的水。

可这又有甚么用?当时不悔过,事后也只有沉默,她最不喜的就是这样。

她们的缘分,该断了。

“这是陆家二郎家吗?”一道温柔却不失力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覃氏没理,仍旧擦拭陆星璇额角的汗。

在外吹冷风的陆良山顿时一愣,门口停着一个富丽宽大的轿子,轿子下站着的妇女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可从来没结交过甚么富家子女,这又是怎么个事?

即使此刻心情极差,但刻在骨子里的利益还是回了话,“你是?”

“爹。”一位妙龄少女掀起轿子一端,优雅地下来,“我是茵儿。”

“我回来了。”

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齿,哪还有当初离家时粗俗。

一晃眼,陆良山还真从少女的眼睛看出了陆星茵的样子,“你真是茵儿?”

说着,上前确认,在看到脖子处熟悉的胎印时,险些落了泪,“书岁!茵儿回来了!茵儿回来了!”

那声音惊飞枝桠上的鸟儿,陆良山一扫将才的落寞,激动得冲进了屋。

“茵儿回来了!书岁!”

一句话竟能掀掉人手中的碗,覃氏伸出发抖的手,按在陆良山肩上,紧张道:“你说甚么?”

“娘。”

陆星茵披着红色的袄子,推开门来,甜甜地喊了一声。

那富贵样,与陆家破败的屋子形成强烈的反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富小姐来这儿歇脚。

“我的茵儿。”覃氏发出一声哀嚎,一个健步就扑了上去,紧紧抱住陆星茵。

那力道就好像一松手就怕人再一次消失,久久不肯松手,覃氏十年前的泪水在此刻尽数落下,在陆星茵肩脖处留下深深的泪水印。

“你让娘好等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覃氏一遍又一遍地说着。

她被系在这栋屋子,没法寻飞走的风筝,原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没想到梦里的期待成了现实。

“我的茵儿啊,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覃氏松了下劲,拉住陆星茵的手,一遍遍地摩挲。

陆星茵早已泪流满面,再见到她日思夜想的家人时,就已无法停下这十年的四年。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的事日后有的是机会说,眼下家中是发生甚么事了吗?我将才从村头过来,一路都听见村里人聚在一起议论,只隐隐约约听出是家里出了甚么事。”

她这些年做了许多,自然分得清事情缓重,等覃氏情绪稍好后,问出心中的疑惑。

听到这话,覃氏又差点落下泪来,“璇儿,她跌落水中,怕是醒不过来了。”

陆星茵走前,陆星璇刚出生不久,所以也就明白是她最小的妹妹出了事。

“娘,你先别急,放心,还有我。”陆星茵的话如同一股春风,使得覃氏情绪平缓了许多。

“庆姨。”门外的女子听了话,推门而入,向内屋的人微笑点头。

她在陆星茵这儿干了多年,一句话就明白她叫自己进来是为了甚么,故而径直走向陆星璇。

庆姨熟练地将陆星璇的手搭在自己腿上,开始号脉。

而陆星茵则是扶着覃氏坐到椅子上,轻声安抚,又对陆良山道:“爹,你可否告诉我发生了甚么事?”

“这……”陆良山哪敢说事情的起因,嗫嚅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头。

覃氏见此,冷哼一声,道:“你爹说不出来,此事我一会儿再同你说,你先说说这些年你都去哪了。”

陆星茵看出俩人其中的怪异,却没多问,她捂住覃氏的手,开始讲述这十年发生的事。

陆良山自然也关心三女儿的去向,却不敢接近覃氏,所以坐在陆星璇脚边,伸长了脖子听。

陆星茵离家后,就跑到了隔壁县,她一个小女娘,自是不安全的,好在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找伴读,陆星茵借着陆良山教过的知识顺利入了府,成了那位小姐的伴读。

刚开始自是有些不熟悉,毕竟那为女娘比她大了两岁,有时甚至还是那位女娘帮她。

陆星茵自是感激不已,在功课上使了劲,让那位女娘才女的名声传得越来越远,直到皇室子弟来此游玩,读了她的诗词后,深深爱上了那位女娘。

等到她及笄,就立马迎娶了那位女娘,那位女娘自是个心存感激之人,许了陆星茵许多银两,还给了商铺,让她有了立身之本。

陆星茵靠着这些东西,在那里一步一步打拼,最开始是很难,商帮瞧不起女子,有时还刁难她。

甚至底下的活计,在她站在太阳底下陪他们搬货物时,也嘲讽她丫鬟命却窃了小姐命。

从那以后,她便亲身力行,又靠着读过的书,自己的脑子,成功赢得了商帮的赏识,在各地都开了属于自己的店铺。

陆星茵省了许多艰难,只是道自己早就想来寻她们,和家里人过个热闹的年,可这些年实在太忙,直到前些天才抽出身,马不停蹄地回来了。

覃氏早就热泪盈眶,她知晓这些事哪有陆星茵说得那么轻松,只是不愿自己担心罢了。

她擦了擦泪,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小妹的事我会想办法。”陆星茵话音刚落,就见得覃氏忽而哀伤。

只听覃氏大声道:“甚么小妹呀,你小妹还小的时候就染了风寒走了,这床上躺的是你弟弟。”

陆星茵身体一震,豆大的泪珠迎上眼眶,嘴唇颤抖,道:“我可怜的五妹妹啊。”

虽说情感不深,却还是打断骨头仍有经脉相连的姐妹,听到如此噩耗,又怎能忍住不哭。

陆星茵抬起袖子擦眼泪,恰好错过了覃氏眼里的复杂。

再一抬头,覃氏哀伤地抱住她,道:“家中变故实在是多,有些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快些坐着,先别累坏了身体。”

陆星茵顺着覃氏坐在了床侧,她擦干了泪水,偏头倚靠在覃氏肩头,轻声道:“母亲不必担心弟弟,庆姨医术高超,弟弟定会没事。”

她在外漂泊多年,处事不惊,却在面对家人的离世中,心中还是会惊起波澜,只是现在不太好谈其他,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未苏醒的陆行悬。

“三娘子。”庆姨起身道:“这孩子应当是受了寒,加之惊吓过度,才迟迟未醒,我试着去开些药,看看能不能有所缓和。”

“一切都听庆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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