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关键令她不禁想到她的三姐——陆星茵。
若三姐真的是银儿,那为何会逃离许未俗,是发生了甚么吗?不过许未俗此人看上去就不太像个正经的好人,会逃也正常。
不过眼下她得掩埋三姐可能就是银儿的事,这疯子要知道,那她们的安稳就会毁于一旦。
其余的,陆星璇松开眉头,三姐不愿意说就算了,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就行。
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地窖,她的思绪瞬间被打断,眼底的思考变成警惕,紧紧盯着眼前的楼梯。
一袭玄色暗纹的长袍缓缓露出全貌,不同白日温和,此时的许未俗看上去有些疯癫,像看猎物般不舍得挪开眼睛。
玉扇在他青葱玉手间玩转,若舍去身上那股危险的气息,不知会吸引多少女娘为他心动。
可惜陆星璇满心厌恶。
囚禁play都玩上了,真叫人作呕,她想还好此人没有活在法治社会,否则枪毙八百次都死不足惜才是。
“银儿,为何要离开我?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好像在低声呢喃,又好像在质问陆星璇,可声音实在温柔,叫人分不清到底是甚么。
“我不过就是轻轻打你一下,况且你也是犯了错,怎么就倔着脾气跑了?还和那买来的丫鬟一起,早知就不听你的话把她买来,把你都教坏了。”
所有的寒气都不及这些话冰冷,却犹如干柴般,燃起她心中熊熊怒火。
冷静,冷静,还需想办法逃出去。
许未俗站在她不过一尺的距离,说着畜生不如的话语。
“答应我,不逃了,好吗?那些杂碎我已经处理,我现在已经不会再被他们左右,回来好吗?我带你吃你爱吃的方糕。”
“算了,他们说不能太宠,否则就容易忘记自己的处境,我在关你一日,就一日,好吗?”
听上去像是再商量,实则不容置噱,甚至说完还不舍地看她,后而转身离开。
陆星璇感觉自己好像被牛舌头舔了般恶心,不禁想要干呕。
整个地窖又恢复只有她、水滴声和不知名动物地状态。
陆星璇长叹,三姐先前过得甚么苦日子,和这种疯子过,她居然都没疯,实在佩服。
逃出去的办法现下是有了个,但是干耗下去等办法实现也不行。
不知此时几时,许未俗的一天还要多久。
她又把思绪放回河津诡事上,也许能想通些事来。
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许未俗同它必然有联系,毕竟二者都使用了香味,而且那间小院子里也有股特殊的香气。
要说河津巷的香味会致幻,那院子的香味就是安神。
想来许未俗应是个制香师的角色。
可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是出于甚么?
只是单纯地扰民必然匹配不上他的疯癫,霍乱社会?但只是在一个巷子里这么做也支撑不起来这个目的。
烦躁再度涌上心头,陆星璇缓缓吸口气,又吐出来。
现有的条件很难推出答案,只能靠猜。
其实要说许未俗与依安许家关系不深,她能信一些,但是能牵扯上关系必然会有利益相连。
可恶啊为何要抄许未寄家,而非许未俗,陆星璇恶恶地想,至少许未寄在她看来是个好人。
抛开这个念头,陆星璇重回正题,也许许未俗是为许家报仇?因为是提刑按察使司抄许家,把他的利益链毁了?
可只干唱诡异的歌曲甚么的,实在太立不住脚。
玄学上面可能牵扯不上,陆星璇又开始回想起初听到歌声时,她的感受。
烦躁、忍不住想打人、全身发软。
只是听了那么一会儿就有这些反应,刹那间她的后背冒出冷汗,若是长期听下去,那周遭的百姓性情会不会大变?
再下去可能就会造成社会性地闹事。
若说一个人杀人放火,可能引不起上头的注意。
但若是一个地区呢?那么接下来就会是当地官员撤职,上面派兵镇压,地方百姓受到牵连。
看似不起眼的香味和歌声,反而造成的影响更大。
唱歌的被关了,制香的把她关了,反过来就是在她眼皮子底下,至少她能稍微摸清楚动向。
虽说以上很大部分是靠猜测,但以防万一,还是要重视。
眼下柳无伤是派不上用场,只能靠自己。
她开始静静等待,等待时机成熟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