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无光的房间里充满恐怖气氛,林宴书看不见这是哪儿,正当想给陆应淮发消息时,隔壁房间两人的对话停止。
顾不得周围脏乱无序,她立刻侧躺在地,林宴书只觉得脸贴地使得浑身都充满刺寒。
一动不动,企图蒙混过关。
霍阳和陆德走出来,两人局势反转。
陆德被捏着把柄,只得老老实实听从霍阳的吩咐。
只见对方神情悠闲地坐在一张椅子上,看着“昏迷”的林宴书,他笑了一声,直接拆穿:“醒了就别再继续装了。”
林宴书:“……”
尼玛,他怎么知道。
见他这样说,林宴书挣扎着使得自己的身体可以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姿势位置都不对,怎么骗得过我?”霍阳说的肯定。
室内的寒风吹过,带起他额前的发丝,却未影响到他分毫,好似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霍阳看到她的表情,他翘着腿,歪头看她:“你知道我是谁?”
林宴书蒙着眼,却能听出他的大概方位:“霍阳。”
“你知道是我,貌似一点都不惊讶?”这引起了他的兴趣。
林宴书狰狞着动着身子,换个舒服的坐姿跟他谈:“我早就怀疑你了,现在只不过是揭晓结果,有什么可惊讶的。”
“哦?”
“你不觉得,我和陆应淮的每次争吵,都会有你的存在吗?”她也不慌,也不畏惧,“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的目的是什么。”
此话刚脱口而出,她脑子里回忆起种种:“你也是为了沉木?!”
他像是亲手设计了一个游戏,自己却站在上帝视角去主宰着一切:“还不算太笨。”
霍阳扭头看向陆德,温声道:“叔叔,麻烦你去把她的眼罩摘了?”
陆德先是诧异,气愤的脸上硬是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最后还是顺着他的话照做。
眼罩摘掉的瞬间,林宴书的视线模糊着,缓和片刻才看得清面前的两人。
她目测着周围的环境,这哪里是什么房间,根本就是破废的旧工厂,像是没人来过就这样损坏了。
“你为了沉木故意接近我,然后摸清楚我们的身份,这才故意利用我来威胁陆应淮交出沉木!”她现在搞清楚了全部,也认清霍阳的真实面目,“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
“别TM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他讽刺道,“你接近陆应淮不也是为了这块木头吗?”
霍阳看了眼身边的陆德,得意道:“还有,我最敬爱的叔叔。”
“叔叔?”她不解,“你们……”
他急忙否认:“别误会,我可不是陆家的人。”
她听出他语气中的侥幸。
现在的霍阳看上去神情恍惚,更像是杀疯了的疯批美男。
林宴书继续问:“那何思思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AP公司的人,目的只是你的设计稿。”他有足够的耐心跟她解释这些。
她仔细将所有联系起来。
霍阳嘴角露出恶笑:“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林宴书看着这样的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敢轻举妄动,这人已经疯了,要是突然惹恼了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动静。
陆德向外看去,但却只听得见声音,却被昏暗的夜色笼罩,看不清是谁。
“有人吗?霍阳,你出来,我已经来了!”有个声音在外面喊。
林宴书瞬间听出他的声音,不顾一切的回应:“陆应淮!我在这儿——”
霍阳急忙道:“堵住她的嘴!”
几个男人听到命令即刻执行:“是。”
“陆应——唔唔。”名字还没喊出来,林宴书再次被他控制住。
刚才的声音已经被他听到,陆应淮顺着声源改变了原方向。
绕过周围干枯的杂草干支,他小心的向厂子走去。
直到站在废弃工厂的正门前。
里面传出声音:“带着东西,一个人进来。”
他只得听他们的。
月光皎洁,却依旧看不清眼前的路,陆应淮手里的手电筒照向前方,一路摸索着进去。
里面透着火光,这里用不上电,仅靠几个烛火照亮四周。
“我已经来了,也带来了你想要的东西。”他拿手电筒照着,却没有看见心爱的人,“林宴书呢?我要见她。”
当看到陆德的那一刻,陆应淮心里没有惊讶,但他已经说过,敢碰林宴书,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他恶狠狠的看了陆德一样,没有搭理。
可灯光照到霍阳的时候,他脸上多少有些意外:“是你,霍阳?”
霍阳被晃了眼睛,眉头紧蹙着,笑了笑:“你有跟我谈判的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