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环盯着风舒阳一字一句的说道:“六殿下,你什么意思?”
他用扇子敲敲他的嘴巴,“没什么意思,她要服侍的是她的王上又不是咱们,对咱们那么客气干嘛,这道理你不比我懂?”
见宝环又要跟他吵起来,凤汐花紧忙打断,“好啦,都别闹了,舒阳你也是,总逗宝环干嘛。”被点到名字的风舒阳一耸肩表示自己可没有。
她接着说:“这古泉国的官员还真是各有各的特色,一个巧舌如簧,投机取巧,妄图平步青云,一个讲话难听,目中无人,什么都不想管,之前没怎么接触过古泉,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风舒阳得意的说:“所以说论治国还是得看风龙和凤鸣。”
“你把苍寒国放哪里了?”
“这苍寒...最近可不太平。”风舒阳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不太平....她在凤鸣的时候确实在她父王的书房外听到过大臣么讨论过苍寒,貌似他们国家确实好像遇到了很严重的问题,具体是什么当时她也没在意。
“行了,走吧,既然来了,趁着房间还没收拾好,先逛逛这里好了,在杜娇村都没有逛好,这草药镇既然是个镇子,可比杜娇村大多了,而看着也挺太平的,应该有许多有意思的地方,而且咱们来这也是有目的的,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几个人走向镇子的中心。
一路上几个人看见没见过的花啊草啊,还讨论讨论,看见没见过的风景也会说笑说笑,再后来,谁也讲不出来一句话。
至于为什么。
原因就是,太安静了,这么大一个镇子,路上的人形形色色,马车驴车络绎不绝,可除了车轱辘压过石板的声音,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也没人买卖吆喝,全部都是急匆匆的来,急匆匆的走,路上的人都低头赶着路,哪怕是两人相伴,也同样是低头快走,像是后面有什么在追赶他们一样。
怪,太奇怪了。
这镇子里的安静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以至于他们的讨论声在这镇子里都快被无限放大,甚至一度让凤汐花感觉他们讲话是不是有些震耳欲聋。
若说杜娇村是荒凉,那草药镇就是怪异。
不光如此,他们逛了好半天,别说摆摊的,连提着东西卖小吃的都没有,杜娇村虽破败,但好歹还有些人烟,草药镇虽有些繁华,却连点烟火气都没有。
街道上干净的不像样,而且凤汐花还发现,这里的人穿着连杜娇村的衣服华丽程度一半都不如,杜娇村不论男女,不论衣服华丽不华丽,最起码都是五颜六色的,可草药镇的居民大部份穿的不是黑的就是灰的,而且多是粗麻面料,耐脏耐造。
他们四人站在草药镇的正中心,看着又一座古泉王的黄金雕像屹立在那花坛内。
风舒阳抬头看着古泉王的下巴问:“这是第几座了?”
风既白说:“第六座了。”
“这镇子的人这么喜欢他们的王上么?除了花草就是他,这百草镇干脆改名吧,叫雕像镇,别叫什么草药镇了感觉这雕像比草都多。”风舒阳无力的说道。
凤汐花虽是十分认同风舒阳的话,但她记得她看见那些村民见到这雕像全都分分绕行,看似是尊敬,但细看他们的眼神,不难发现其中的害怕。
难不成这雕像是古泉王下命令放置的?这也太自恋了吧?
“而且这镇子除了几家卖酒的店铺和吃饭的地方,几乎都没有经营其他的生意店铺,草药镇最出名的不是草药么,为什么连医馆都没有?”
“是不是他们自己就懂药理,生病了就现摘草药治病?”宝环看着路边的草猜测着,然后又抬头说:“而且我还发现,这么大个镇子居然没有衣服首饰的店!”
经宝环这一提醒,凤汐花才想到,确实,一路上路过的没有一家衣服店铺还有首饰店铺,若说草药镇的人都懂得治病,兴许还能说的过去,总不能说这一镇子的人都会纺织做衣。
“回去问问王州牧或者....算了还是问王州牧吧。”风舒阳想起苦祀那张嘴,就打住了,问她还不如问路边的狗呢,狗还能冲你摇摇尾巴,问她,她估计理都不带理的。
话毕,几人就打算打道回府,算算时间,出来这么久,估计房间打扫的差不多了,几个人就顺着走过的路返回。
经过一个下坡的时候,一个由四个轿夫抬着的宝蓝色轿子正从下坡向上走,轿子旁边跟着一个清瘦的丫鬟,正与坐轿中的人说些什么,那顶轿子一悠一悠,轿夫几个人全都满头大汗,吃力的抬着轿子向坡上爬。
凤汐花几人正好走下来,与轿子擦肩而过时,其中一个轿夫不知怎的脚下一崴,轿子顷刻间向凤汐花倒去。
那清瘦的丫鬟惊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