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花眨眼,朋友啊,骨头怎么不答?
她就见风既白眉头微皱,起身后撤,坐的凳子因为人走的原因晃了半圈。
“刘小姐,我与你并不相熟,我不必、也没有义务回答你的每一句话。”
凤汐花嘴半张,她第一次见骨头这么严肃的同人讲话,也是第一次见他言语如此犀利,毫不留情面。
眼前的骨头和她心中所认识的骨头好像不太一样。
刘月茂脸色瞬间阴沉,再一瞬泪花出现在眼中,“既公子,我并无恶意,你为何要说如此伤人之语。”说完,就掏出怀中的帕子抹起眼泪来。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风既白补充道。
刘月茂哭的更是梨花带雨,她一头扑进凤汐花的怀中,说:“花花,是我莽撞了,没想到既公子心中并没有....呜....”她在凤汐花的怀中抬起那张被泪水浸湿的脸,两缕发丝粘在了她的额前,显得更加娇弱无助,“我只是想关心一下,没想到既公子连你们的关系都回答不了,还这般...这般...说我.....”
凤汐花伸手将快要盖住她眼睛的头发抚到她耳后,刘月茂更加楚楚动人的看着她,结果就听见她说:“他说的没错啊,你们不熟。”
刘月茂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泪在她眼眶中打转,“可他也不能——”
“也不能说的如此直白,是么?”凤汐花轻笑,“骨头不喜欢说谎,同样,他也不喜欢别人说谎。”
凤汐花放开她,迈步越过她,拉上风既白的袖子,说:“我们吃饱了,先回去了,刘姑娘自便吧。”
她牵着风既白走出正厅,宝环原本就因为刘月茂吃不下饭,紧忙匆匆跟着离开,风舒阳酒足饭饱,戏也看够了,打了个饱嗝,对刘月茂说:“我也饱了,先回了啊。”
原本还挺热闹的正厅,这下只剩下刘月茂和翠柳二人。
一直在眼眶中的泪从眼角划过脸颊,刘月茂死死的咬住下唇,眼神发狠的盯着那二人离席的背影,死死的盯住他们交错的衣袖。
“小姐....”翠柳站在原地,弱弱的唤着刘月茂。
刘月茂松开自己的唇,下唇上留下了深深的牙印,翠柳惊呼,“小姐,您怎么咬的这么狠啊,留疤了可怎么办!”
刘月茂气急反笑,十分阴冷,“好一出情深意浓的戏码,做给谁看呢。”
翠柳拿自己的帕子给刘月茂擦着唇,担忧的说道:“小姐,我感觉那个宫花对既白公子的感情不一般。”
“何止呢,那个既白对花花更是不一般,花花轻而易举的就承认她和六殿下是朋友,可那个既白,说都不敢说,不是朋友能是什么。”刘月茂咬牙切齿道,随后又想起他们最初碰面时的场景和他们俩刚才交错的衣袖,“呵,当真是一对璧人,谁都拆不开呢。”
“小姐,你....要放弃了么?”
“放弃?”刘月茂表情阴森,突然缓缓笑起来,“拆不开,我就全要了。”
翠柳眨眨眼,面露桃红,“确实,咱们这也不忌讳这个。既白公子和宫花姑娘两人长得都好看,姑娘要是——”她略带激动的看着刘月茂,刘月茂瞟了她一眼,她紧忙收声,不敢乱说话,小心谨慎道:“既不会拆散二人,还算成人之美,也算好事一桩。”
刘月茂伸手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痕,眼中全是偏执,“走,我们先回去,日子还长着,不急于这一时。”
夜深雾重,月亮高悬于空,但也去不散这山间的雾气。
凤汐花与风既白并肩而行,“你刚才为何说那般重的话?”风既白脚步顿住,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喜欢她。”
“嗯?为何?”
“她身上的气息令人生厌。”
凤汐花笑道:“你是小白么?还能察觉气息。”
风既白眉头紧皱,“她还强迫你吃菜。”
凤汐花脸上的笑意更重,“是因为气息生厌,还是强迫我吃菜所以你不喜欢?”
风既白垂下眼眸,“都有。”
凤汐花将他有些凌乱的发尾扶顺,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直白的讨厌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
他眼神微躲,“是不是不太好?”
“怎么会,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她。”凤汐花看着他,“但我很喜欢你这样,很鲜活,比最初的你鲜活。”
风吹得院内柳树枝丫乱晃,正如风既白此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