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花被吓了一跳,紧忙从被窝中爬出下了床,“怎么了?”她伸手将宝环半圈着在怀中,感受着怀中躯体不断地颤抖,她顺着宝环伸出的手指看去。
只见一只麻雀,脑袋被撞破,死在了窗台上,身下聚集了一摊血。
她舒了口气,原来只是一直死麻雀。
宝环哆哆嗦嗦的说:“这大半夜的窗前有这死物,也太吓人了吧!”
她转身拿了一支挑窗幔的杆子,将那只死透了的麻雀挑到了窗外的地上,“估计是风太大,天又太黑,这麻雀晚上看不清,不小心撞到木窗上,磕破了脑袋,流血太多死掉了,别怕啊,没事的,明日让冯管家处理一下。”
她将杆子收回准备放到桌子上,结果宝环一把抢过,将那杆子扔出了窗外,“别要了公主,太不吉利了,上面还沾着血,回头我们赔给冯管家便是。”
凤汐花无奈的笑笑,刚准备回话,窗外的天空突然火光漫天,她皱眉,怎么回事,就听见一堆人的脚步声朝她们的院子走来。
她和宝环驻足与窗前,两扇窗被风吹得‘哐哐’撞着墙面,外面的树都被吹得沙沙直响,压低了枝丫。
火光由远及近,从回廊外先是冒出一个两个,随即越来越多,照的院内越来越亮。
站在窗前的凤汐花这才看出,原来是身穿布衣的举着火把从外走来,她定睛一看,领头的居然是刘勾。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瞧着他的面色,十分不佳,领着一群人气势凶凶的闯进来....难不成他们发现了是小白偷的草药,所以今晚上门来捉拿?
凤汐花屏息,稳住心神,冲着刘勾质问道:“这么晚了,刘镇长如此大的镇长来到我们院子里,所为何事?”
刘勾的脸,一半被火光照亮一半沉溺在黑暗中,火光照亮的半张脸万分阴沉,眼神中透漏着杀意,嘴角绷的笔直,他沉声怒喝,“你把月茂藏哪里了!?”
她被问的愣住。
不是为了草药之事?
“刘月茂送回刘宅了啊。”凤汐花转头看向一旁的宝环,宝环亦是眼中满是疑惑,面对她眼神的询问,点了点头。
“你放屁!我问了宅中的人,你身边那个小丫头前脚刚走,月茂后脚就跟了出去,快点把月茂交出了,不然哪怕你是风龙国六王子的人,我也绝不放过。”
凤汐花拧眉,刘月茂自己跑出来了?可她没有来她这里啊。
凤汐花沉稳的解释道:“刘镇长,你也说了,我的丫鬟将刘小姐送回了宅中,之后刘小姐的去向我们也并不知晓啊。”
“你们是送回了不假,可月茂离开也是真,月茂最近一段时间经常找你,她彻夜未归,肯定是为了你,她不在你这里,她还能去哪!?”随着他高呵的声音,屋外的风刮的越剧烈,刮着他们的衣摆呼呼直响,火把上的火苗被吹得快斜到了一边,甚至有的感觉都要被吹灭。
“刘镇长,你这话有失偏颇吧,我既然已经将刘小姐安全送回刘宅,那接下来刘小姐应当由你们刘宅看管,你们宅内下人看管不利,让她跑了出来,你为何不惩治你家奴仆,反倒是拉扯这么大的阵仗,找我要人?”凤汐花也冷下脸来,看着刘勾说道。
听完她说的话,刘勾身旁的随从们都有些犹豫,面面相觑,似是有些认同她说的话,也怕刘勾找他们的麻烦。
刘勾眼一瞪,怒气冲冠,“要不是你,月茂这么听话懂事的孩子会大晚上的不归家么!?你不要在这里诡辩,快把月茂交出来!!”
凤汐花被气笑了,“你闺女私自出家未归,你找不到你闺女,反倒找我问罪,这镇子还有天理存在么?”
刘勾目光狠厉,“我就这么一个孩子,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然后他手一抬,大声喊道:“破门,给我搜!!”
宝环立刻挡在凤汐花的身前,将她护在身后,怒斥,“你们要干什么!一群男人大半夜私闯女子住宅,你们还有王法么!!”
刘勾冷笑了一声,“王法?在这里我就是王法!”他扭头看向站在原地没有动的奴仆,怒声高喊:“还不快搜!!!”
奴仆们原本有些犹豫,但见主子发话,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宝环紧忙跑到房门前用身子挡着,“我们可是六殿下的人,你无凭无据的上门,还带人夜闯,我们一定会让六殿下告诉你们王州牧,并且向圣上告你一桩的!”
刘勾听后不为所动,嗤笑了一声,“告状?你们也得有机会去告状!”
凤汐花立刻冷声到,“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