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州牧猛地停下脚步,俯身垂眸死死的盯着刘勾,一字一句的说道:“都这会儿了,你还在编瞎话。”
刘勾被王州牧的眼神看的犹如身在冰窖,他打了个冷颤,举起他那只完好的手,说道:“我对大人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王州牧眯起眼睛说:“你最好是,我现在懒得管你究竟为什么留下那些草药,我只在乎那山洞内除了草药,还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没有。”刘勾急忙否认,“那里面只有草药,包括挖的那个山洞,都是找人秘密进行的,谁都不知道。”
王州牧点点头,“嗯,那就好,只要他们什么都查不到就行。”他又斜眼问到,“若真是查出来什么,刘镇长你当如何啊?”
刘勾急忙殷勤的表示,“那定然不会牵扯到王大人您身上啊,就算是查到是我干的,我也绝对不会供出来您的。”
王州牧脸上挂着渗人的微笑,说:“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这句话,别忘了你能坐上如今的位置都靠的是谁,还有,你当年在老镇主持祭祀掳走的那些妙龄少女,是谁帮你压下来的,我想刘镇长以你的机灵劲儿,应当不会干出什么不忠不义之事吧?”
“当然当然。”刘勾点着头说道。
王州牧看着船被拖过来,低声紧促的最后威胁了一句,“别忘了你还有你的女儿。”然后一摆袖子,扭身离去。
农工们将拖过来的船拉进湖中,他们几人乘着小舟,就到了那水帘下,听着‘哗啦哗啦’向下坠落的流水声,任知青对他们说道:“这水流太大,船过不去,估计还要请各位下水游过去,诸位可会浮水?”
凤汐花点点头,“我们仨都会,大人竟可放心。”
于是几人跳下船,向水帘后游去。
“呼。”凤汐花潜水后又游出水面,风既白早就上了岸在水岸上伸出手。
她被拉上岸,低头看了看衣服,还好这些衣服都是布料,湿了水也没有透光,她望向这个山洞。
洞还挺大,里面居然不潮湿,还挺干燥,里面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有的甚至是用防水布包裹着。
她伸手摸向洞壁,这凿痕看着并不是很久远,她望着光秃秃的石洞顶,又垂眼看着那些箱子。
好像没什么可用的线索。
风舒阳咂舌,“什么人居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弄出个这么大的山洞?”
“确实,这么大的工程,仅凭一两个人短时间是挖不出来的。”任知青望着这并非自然产生的山洞。
“所以说一定是有人,有能力短时间召集一堆人来挖,而且还能躲避所有人的视线,将那些石块运出,这种人应当不会是普通人吧?”凤汐花有意无意的瞟向刘勾和王州牧二人。
王州牧笑着说道:“宫姑娘这就说错了,这村里的人啊都很一心,这有名望的人喊一声,能召集不少人替他做事,你说我说的对吧,任大人。”
任知青微笑着回应,“王大人说的没错,石块运出倒也容易,往那湖中一扔就好,不需要长途去搬运。”
王州牧立刻接到:“没错没错,这些石块都不用运,顺手一扔就行。”
凤汐花也笑着说道:“既然王大人这么说,那正如王大人所言,能召集人的肯定是村中有名望的人,那这种有名望的人应当不多吧,岂不是很好排查?”
其中一个前来搬箱子的农工听到后,愤怒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村里的人干的!?”
王州牧立刻纵眉道:“你怎么跟宫姑娘说话的!?这草药丢了不是村里人干的还能是谁干的?嗯?”
任知青立刻出来调解局面,“好了好了,别吵架啊,这不是正在查案,又没有定论,各抒己见而已,各抒己见。”
那农工哼的一声,抱着箱子就跳下了水。
水面溅起打量的水花。
“既然查到有用的线索了,我这就派人去村子里调查,看看究竟是何人干的,一定将他就地正法。”王州牧义正言辞的说道。
任知青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没有任何的改变,他笑着说:“那就有劳王大人了。”他俯身准备抬起地上被防水布包裹着的箱子,他对站在他身旁的风既白说到:“既公子,帮忙搭把手,这个箱子有点大,我一个抬不动,早点给这箱子搬完,早点去幽谷塔不是。”
风既白弯下腰,准备帮他搭把手,结果就见那防水布里有一个花色的布料漏出了一角。
他伸手将那碎布扯了出来,拿到手中,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