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罐子里的热水泼洒出来,烫在森白的骨头上冒着热气。
“六殿下!你是要害死我们家公主么!!!??”宝环身子挡在凤汐花的前面,像鸡妈妈一样展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
苦祀惊讶的回头,“公主??”
凤汐花惊呼,“骨头!”
风舒阳一脸歉意,看着凤汐花,“抱歉抱歉!”
三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哎呦,既兄,你这没事吧!”风舒阳立刻跳到风既白身旁,手也不敢碰还在冒烟的手骨,他鼻子动了动,“好香啊。”
风既白将手中的汤罐放到桌子上,用袖子将手擦干,说:“没事,我没有痛觉,这也烫不伤我。”
凤汐花起身,将风舒阳推开,细细查看确认没有什么大碍,才放心,然后她也闻到了若有若无的骨香,“嗯?骨头,确实,你被开水烫的这块好香啊。”
风舒阳扇着扇子,说:“既兄,自古以来的传奇只有女人动情异香扑鼻,没想到今日我也算大开眼界,人骨散热生香,啧啧这可谓是人间奇谈啊!”
风既白老脸一红,当然别人也看不出来,脸还是森白的骨头,不过他心中有些害羞,嘴里说道:“舒阳兄别乱说。”
风舒阳哈哈一笑,道:“放心,我不会乱说的,只有咱几个知道。”
“你还有脸笑,你提过来这么热的水干什么?”凤汐花责问道。
“我这不是从隔壁都听到你呕吐的声音了,特地给你带了个暖胃的东西,结果没想到没拿稳。”
“那么热的水,你是想烫死我么?”
一旁的苦祀打断两个人拌嘴,说道:“那个,有人给我解释一下刚才宝环嘴里那个‘公主’是怎么一回事么?”
凤汐花身子一僵,剩下的人也动作一泄,空气中散发着尴尬的氛围。
“公主?什么公主?”任知青提了一篮橘子走了进来。
见绕不过去这个问题,凤汐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认命的说道:“我,我是公主。”
这下换做另外二人呆愣在原地。
苦祀瞪大眼睛,小心的问到,“你....你是风龙的公主???”
任知青也十分震惊,“风龙不是只有王子,哪里来的公主?”
宝环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凤汐花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这下子算是彻底没有秘密了....
“不是风龙国,是凤鸣国。”风舒阳吊儿郎当、幸灾乐祸的说道。
任知青手中的提篮落在了地上,篮子里的橘子散了一地,到处滚。
“......我记得凤鸣国,只有一位公主....”任知青不敢相信的喃喃道。
“嗯,是,对。”凤汐花点头。
“而且那位公主前不久还成了储君....”苦祀同样的喃喃道。
“嗯,没错,就是我。”凤汐花点头。
任知青和苦祀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精神有点恍惚。
任知青咽了口吐沫,喉头滚动,他觉得此刻他的项上人头还在脖子上,一定是是自己的祖坟冒青烟,祖宗保佑的结果。
这位凤鸣国未来的王君,居然在他们这个平平无奇的小镇上,而且她差点还死在幽谷塔上。
任知青此刻觉得他有些呼吸不上来,想倒在地上睡过去,他一定是在做梦!
苦祀不亏是伺候过君王的人,她率先调整好心态,单膝下跪,“参见凤鸣国公主!”
“诶!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凤汐花赶紧扶她。
结果任知青也反应过来,立刻单膝跪下。
一旁的风舒阳说着咂舌,说着风凉话,“哎呦,果然害得是储君的面子大,我过来哪有这待遇啊,还行礼,能对我好好说话都不错了。”
当然,他自然而然的被凤汐花踹了一脚。
苦祀被凤汐花扶起,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心中的疑惑所有都通了,为何风舒阳身为六殿下却对宫花言听计从,为何宫花可以命令动六殿下的侍卫们,她原以为是风舒阳纵容的原因,如今看来,更是因为凤汐花的身份放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