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男人默默的皱起眉头,看向屋外的浓黑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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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吗?”
李玉娘一直等在外头,此刻见唐阮出来,立刻将人拉到隐蔽处,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物。
嗯?衣物怎么还是完好的?
难不成没成事?
也不一定·····毕竟贵人已经进去好一会子,放在自家那不中用的男人身上,都够办好几回事了。
所以贵人身子弱?这一会子功夫不仅事办完了,连衣服都穿上了?
只是这些话终是难以对一个小姑娘开口,她只能默默的等着外甥女的回答。
唐阮看着满脸担忧的小姨,心中的酸楚再也抑制不住,一头扎进小姨的怀里,放声大哭。
“怎么了,怎么了?”
李玉娘心中急得团团转,但怀里的小姑娘还在抽泣,既想连声追问,又心疼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外甥女。
她将唐阮搂在怀里,摩挲着少女的背部,眼睛不由得跟着湿濡,“为难我们家阿阮了”。
可怜的小姑娘,才十七八岁,明明有光明又灿烂的未来,却因着一个好色的老东西,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想到这里,李玉娘悲从心来,眼睛模糊得看不清东西,“阿阮莫哭,莫哭,小姨疼你”。
看不见一丝光的暗黑中,姨甥两个抱在默默流泪,良久,唐阮擦干腮边的泪水,“小姨,没成”。
“没成?”
李玉娘有些不信,就阿阮这品貌,她不信有人能够忍得住,除非那人是柳下惠托生。
她问道,“是贵人不行?”
想到刚才握在手中的硬物,少女难以抑制的红了双颊,好看夜色黑沉,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飞红。
“应该不是吧····”唐阮的声音如蚊蝇般,“是贵人将撵我走了”。
这便是没成的意思了。
李玉娘松了口气,但立刻又担忧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身边能接触到的,抬手间就能解决此事的人,只有这一个,再没有旁人了。
“大不了我就去给那老头做妾”,唐阮恨恨的说着。
她着实有些不理解,明明贵人都那般激动了,他的那处抵在身上,将她抵得生疼,为何还不答应她。
李玉娘却不同意,那老头的年岁都可以做阿阮爷爷,家里还有个悍妻,若是嫁过去,便是活活守寡。
“要不,咱们试试大少爷?”
大少爷虽然也娶妻,但好歹年轻,阿阮蛰伏几年,生个一儿半女的,日后也有盼头。
“大少爷······”唐阮有些犹豫。
陈家是个世家大族,朝中有人做官,留守在海宁这边的则是分脉,虽然只是分脉,但朝中有人,田间有地,城里有铺子,自然也是被人尊一句名门望族。
这样的望族,家中规矩森严,连底下的奴婢行事都有一套章程,她若是进了陈家做妾,以后怕是再难出门了。
这样一想,陈家大少爷远远不如京城里来的贵人,最起码贵人总是要走的,只要人走了,她便可以海宽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唐阮攥紧双拳,“小姨,我还要再试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