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男人的眼神,还有这奇怪的绳索······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唐阮悄无声息的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她有种预感,再怀柔下去,就怀柔到床上去了。
“先生莫要如此”,她眼眶含泪,“我们有话好好说,成吗?”
“晚了!”
四爷实在懒得看这些拙劣的手段,宫里随便一个娘娘,甚至连宫女都比她哭得情真意切。
他用日日系在腕间的发带绑住女子的手腕,将其高举头顶,紧紧系在精致的架子床栏上面。
“不听话的坏小猫是要挨揍的”。
唐阮一个不留神便被绑在了床上,整个人呈现一种任人予取予求的姿态,羞耻和屈辱同时涌上心头,瞬间染红了眼睛。
“你这是私闯民宅”,她不再伪装,气狠狠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我告诉你,十三爷不会放过你的!”
“呵”,四爷凉凉嗤笑,将大红色的绸布挡在女子的眼前,“行,随我进京,你亲自寻老十三来找我”。
“可是,你敢吗?”
“我怎么不敢!”
唐阮快要气疯了,“你不要以为你们佟家天下第一,得罪了四爷和十三爷照样没好果子吃”。
“我警告你,最好现在放开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抬手戳向嫣红的嘴唇,明明那么好看的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却叫人气得肝痛,“娘子想怎么不客气?”
“是这样不客气的吗?”
猝不及防间,唐阮被人捏着后颈摁进怀里,滚烫的呼吸越来越近,直至全无缝隙。
红绸蒙住了唐阮的眼睛,但愈是看不见,其他的触感就愈发的敏锐。
嘴上是湿热微痛的,腰肢是被滚烫手掌紧紧握着的,鼻尖则是源源不断地传来那股幽幽冷香。
男人的气息在她的唇上辗转碾压,却仍嫌不够,撬开紧闭的牙关深入侵略每个角落。
胸肺间的气体越来越少,缺氧带来的眩晕让唐阮不知不觉间软了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回过神来,只见先生的额头抵着她的,密闭的空间内,男人轻轻的喘息声一清二楚。
四爷在她的嘴角啄了一口,“对了,为夫与那位雍亲王还算熟稔,是否需要为夫为娘子引荐一二?”
他的话如同一瓢凉水浇在头顶,唐阮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不少。
先生认识雍亲王?!
另外,他提及雍亲王的时候态度一点儿也不尊重,要么是不将未来的皇帝放在眼里,要么就是足够熟识。
这这这怎么办,靠山怎么一点都不牢靠!
软硬都不行,唐阮一时也没了办法,只好推心置腹的劝道,“先生本是君子,若是因我失了君子之风······我、我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自古以来,夺取别人的妻子都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无论今日有没有礼成,只要交换了庚帖,这亲事便是板上钉钉,几乎不可更改。
而先生身处朝廷,自然该明白为官做宰之人无论内里如何,表面都是风光霁月,以清名示人。
前途和女人,孰轻孰重,无需争论。
“娘子多虑了”。
四爷垂首吻在她的唇上,“娘子的庚贴尚在家中,衙门更无娘子的婚书,怎会影响为夫的清誉”。
“又或者说,娘子寻找诸多借口,是舍不得那李家的小大夫?”
唐阮一愣,古代的婚书和现代的结婚证差不多,需得官府备案,按理说成亲前两日已被衙门记录在册。
或许,先生的权势比想象中还要大。
见她沉默不语,像是在默认他的话,刚才勉强压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全都窜上来。
四爷面无表情的凑近冷心冷肺的新娘,双手如钳一般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声音带着几乎能冻死人的寒意。
“舍不得,哼,那就送他去死”。
“你疯了!”
又是这样可恶的、恶劣的、随心所欲的、完全不将别人的性命当性命的人,与当初唐家遇到的人一模一样!
唐阮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手也被绑着,只能凶狠地将头颅往前撞去,坚硬的头盖骨狠狠地撞在一个柔软的部位上,空气中顿时传来浓郁的铁锈味。
这血腥味唤醒了她的理智,她强忍着怒气,“我没有舍不得他,真的,别杀他!”
嘴唇传来钻心的疼痛,可四爷却恍然未觉,只有一阵又一阵的恶意从心底翻滚涌出——哪怕是现在,阿阮还在护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他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的鲜血,箍在柔软腰肢上的双手已经鼓出根根青筋,昏暗的房间中没人能看见那紧绷到极致的身躯。
男人忍了又忍,但心中想做一些极为恶劣事情的念头,却肆无忌惮的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