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杜衡来了,舒佑着急,怕野猪真的伤害他,转身抬臀准备故技重施,野猪大婶忙道:“你别……别放,我不伤他就是了。”
舒佑转头:“真的?”
“真的……”野猪大婶觉得心累得很,干脆闭上眼睛,随他们怎么折腾,反正是死是活它已经不在乎了。
杜衡跑进山洞,见黄鼬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药箱:“它刚才醒了?”
舒佑点头,又赶紧摇头,怕杜衡知道野猪醒了害怕。杜衡没留意它的举动,将药箱里的药一一拿出来,给野猪清理伤口,洒上药粉,又用布条包扎好。
“好在是没伤到骨头,不过伤口太深了,恢复得要一阵子,别让它走动。”杜衡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是把它们都当成人了,不过比起没良心的人,他倒更愿意给这些动物看病。
“过两天得换药,到时候我再来,你可跟它说好了,别瞎叫唤,我胆儿小。”杜衡走出山洞,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笑道,“还有,想让它昏迷可以用天麻叶,吃了就睡,别放屁了,一般人扛不住。”
舒佑不好意思得点头,感激得对杜衡鞠了一躬。杜衡揉揉它的头就回去了,舒佑回到洞中,颇自豪道:“猪大婶,我说他是好人吧,现在是不是感觉好多了。”
野猪道:“就算他是好人,你能保证其他人也是好人吗?还是离人远一点好,人最坏了。”
舒佑道:“知道了,你好好休养,别走动,过两天他还来给你换药,你可不要吓着他了。”
野猪大婶无奈哼哼一声,闭上了眼睛。
杜衡回到家中,田桂芝问他拿药箱做什么去了,他将给野猪治伤一事说了,田桂芝觉得神奇,感叹那黄鼬真是聪明又有情义。
“娘,阿若呢?”杜衡觉得很安静,没看到杜若身影,田桂芝说她想吃炒鸡蛋,去附近采野山葱了。杜衡皱眉,有些不放心,放下手里的活去找人。
确保野猪大婶没大碍后,舒佑离开了山洞,却在树林中遇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
这片林子常有打猎的人来布置陷阱,害了不少的小动物,舒佑小心跟上去,想阻止他们做坏事,却发现他们是朝着杜衡家的方向去的。
舒佑怕这两个人和上次一样是来找麻烦的,把杜衡惹得那么不高兴,它跟在两人后头,时不时施展法力绊他们一跤,或是蒙他们的眼,让他们自己撞树上去,想把他们吓回去。
“怎么回事,怎么老有东西绊我的脚?”一人摔得灰头土脸,爬起来往脚边看。
“我也是,老撞树上……”另一人揉着头呲牙,“疼死老子了。”
“这林子里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吧?”一人紧张的四处张望。
“不能吧,这青天白日的。”
“那是怎么的,总不是方才酒喝多了,醉迷糊了吧。”
“别管了,马上就到了,赶紧绑了那小丫头好回去交差。”
“行,你过来咱俩一块儿走。”
“你别拽我……哎呦!”
两人一块儿摔了个狗吃屎。
杜衡在屋前的小山坡找到了杜若,小丫头正饶有兴趣看着什么。杜衡走过去,看到杜若正看着两个人在原地打转。
“哥,快来看。”杜若兴冲冲拉着他一块儿看,“你看那两个人,在那儿转了好几圈了,还总摔跤,好傻啊。”
杜衡看了一会,也觉得奇怪,但他认出这两人中有一人是陆思明茶馆的伙计,两人正围着几棵树反复绕圈,他们却是毫无察觉,还不时说着话,跟癔症了似的。
杜衡思忖了一会,觉得这两人大概是误食了毒蘑菇生了幻觉,以为自己是在赶路,其实一直在绕圈。
又或者,他们中了某种障眼法,被蒙了眼。
杜衡虽然不明其理,但陆思明的人来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让杜若先回去,捡了根棍子朝两人走过去。
见杜衡来了,舒佑暂停施法,怕那两人伤着他就在一旁暗中保护,可很快他就知道杜衡压根用不着自己保护。
“说,你们来做什么?”
杜衡还没出手,那两人看到他手里的棍子就怂了,加上刚才被折腾的够呛,这会根本没力气反抗,挨了几棍就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