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舒佑点头答应。使用术法对他来说确实费劲,保住陆玉竹的原神就够费神了。
陆玉竹也有家人,有喜欢的人,自己这样占着他的身体,是不是真的不太好?
可自己要是离开,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舒佑万分纠结骑虎难下,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田桂芝和杜若回来刚好看到那几人狼狈离开的样子,问道:“那是什么人?”
杜衡并不多提免得她们担心,说了句没什么就继续炮制三七,切成片后晒干再磨成粉,做成药丸或是直接泡水喝都好。
虽然杜衡说没什么,田桂芝也能看出来那几个人来者不善,且是冲着陆玉竹来的,好在是没打起来。
方才去给余青青送东西,余老歪没喝酒,没了醉酒时的糊涂样,杜若和余青青玩去了,田桂芝就与他说了会话。
陆玉竹退了婚还留在自己家的事村里都知道,说什么的都有,余老歪还问她杜衡用的什么法子让陆玉竹转了性,教教他,往后也好帮余青青找门好亲事,最好是攀上个镇上富户,能对余青青好些,他也能过上好日子。
田桂芝不知怎么说,推说没这法子,叫上杜若就回来了。虽然杜衡总说陆玉竹是伤了脑子不记事,可再不记事,总不能跟换了个人似的。
她实在想不通,问杜衡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也只能按下,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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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日头好,杜衡把草药搬出来晾晒,家里又来了客人,赵婶和她大儿媳妇周兰英,还提了块豆腐,死活要他们收下。
他家与赵婶关系不错,田桂芝客气了几句就把豆腐收下了,杜衡也放下手里的活过去问好。
赵婶腿脚不太好,平时不常出门,今天却大老远上山登门,想必是有什么事,杜衡倒了茶水过去,还拿出昨天没吃完的枣糕来招待。
那会杜仲出事时,他们孤立无援四处奔走,赵婶让杜若在她家住了几天,这份恩情杜衡不会忘。
赵婶与田桂芝闲聊,看到舒佑在灶房洗碗面露诧异,但并未好奇打听,只当做没看到。
“陆玉竹”的事村里都传遍了,看在陆全是村长的份上没人会公开了议论,此时当着杜家人的面赵婶更不会说什么,免得伤了和气,何况自己是上门来求助的,哪能逮着人家的不光彩事来说,故虽然疑惑,她也忍住了不问,只闲话家常扯了些有的没的。
周兰英是赵家大儿媳,模样周正性子好人也勤快,也不是好搬弄是非的,此时安静坐在一边,低头两手捏着衣角满腹心事的样子,杜衡就直接问道:“赵婶,您这次来,是有事吧?”
周兰英嫁过来三年无所出,他已经猜到她们来的目的了。
赵婶尴尬笑了笑,看看周兰英,道:“是有事儿,唉,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麻烦你。”
妇人哥儿出嫁,敬爱夫君孝顺公婆开枝散叶就是顶重要的事,尤其是生孩子,很少有哪户人家能容忍媳妇生不了孩子,就算是在吉祥村里也有不少因为媳妇夫郎不能生而打骂甚至休妻再娶的,赵家已经算是厚道的了,没有因为周兰英不能生而苛待她,赵诚对周兰英也好,只是没有孩子到底意难平,这才想到了来找杜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