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怕是吃了毒菌子,神志不清了。”杜衡嗤笑,手劲一收,苗老大脸便涨成了猪肝色,险些被直接勒死。
“杜衡,你还敢杀人!”苗家一位长辈拄着拐棍赶来,苗大娘扶着他,看到儿子受制又急又气,但一时也不敢造次,谅他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
这长者是苗家老太爷,七十多了,一直住在镇上不问世事,这次被苗家人特意请来,想以老者姿态压人,要是被杜衡气出个好歹,他们这番动手也更有由头。
“杜衡,事儿我都听说了,就算柱子真有错,你放狗咬他,也该惩戒够了。”苗老太爷颤颤巍巍走过来劝道,“今儿我们来不过也是想讨个说法,你好歹赔些银子,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何必再闹得不可开交。”
杜衡快被气笑了:“你们一家子浩浩荡荡上门,扬言要砸了我的屋子,还不许我自保?本就是你们欺辱人在先,狗咬人也是理所应当,要我赔银子,绝不可能。你们若是不服就都过来,大家生死由命。”
苗家人知道杜衡能打,硬碰硬不一定讨得着便宜,但今儿来都来了,无论如何也要出一口气,有几个就趁着杜衡不注意,偷摸着绕进屋去,想挟制着杜若或是田桂芝,不怕杜衡不服软。不想刚钻进头去就被一棍子打在头上,疼得七荤八素。
杜若憋着气,又一棍子打过去,直把人打出去为止。田桂芝也举着矮凳,冒头就敲,也不管会不会把人打出个好歹来了。
还有几个人往菜地鸡圈里去,想趁乱搞些破坏占些便宜,狗仔扑过去吠叫,将他们拦住了。
狼青本就聪明,平时已被训得能看鸡圈守菜地,此时见生人靠近本能得就去护着。它刚咬过人,看着又高大威武,那几人忌惮着不敢冒进,拿棍棒敲打想把狗直接打死。舒佑暗施灵力,叫那几人失了准头,棍棒都打在了自己人身上,将狗仔都瞧得懵了。
见此杜衡也不再忍耐,一把揪住苗老大衣领推翻在地,手中木棍起落,径直砸在他左腿上。
只听一声凄厉惨叫,苗老大抱着腿满地打滚,一条腿竟是被生生打断了。
苗家人哪里想到杜衡竟如此凶悍,一时呆愣在场,苗大娘哭嚎着扑过去。苗家人听着撕心裂肺的哭喊,一时皆是气冲头顶,举着木棍一齐围上,今儿定要好好教训杜衡一顿。
见人围攻过来,杜衡毫无慌乱,他敢出手就料到了这个结果,握紧手中木棍,来一个打一个,直如砍瓜切菜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能打了,动作也灵敏许多,有时偷袭之人还没靠近他就能感觉到,虽说偶尔也会挨上几下,但并不严重。
他这次出手毫不留情,卸了苗老二一条膀子,对着苗老三就是一个窝心脚,直踹的他半晌爬不起来,要不把他们彻底打怕了,往后只怕不得安生。
舒佑拉住要出去帮忙的田桂芝和杜若,杜衡得了他的灵力,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他这会只需要护好田桂芝和杜若就是。
院子里打斗正盛,忽听得一阵嘈杂,刘四得竟带着人来了,有赵诚林屠户和村里几个汉子,共十来个人。
今早刘四得看到苗家人浩浩荡荡往山里来,就知道是要找杜衡麻烦,赶忙在村里喊了人来帮忙,二话不说就和苗家人打在一起,一时场面混乱不堪,狗仔都冲出来吠叫着想加入战局,只是险些咬错了自己人,又被杜若赶紧唤了回去。
“停手,都停手!”陆全赶来,急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跺着脚喊了好几声,这番乱斗才渐渐止住。
苗家人鼻青脸肿歪手斜脚得退回来,不明白杜衡分明就一个人,怎么就那么能打,他们一群人竟是一点都没伤着他,更别提刘四得带人来了后,他们就更打不过了。
“这大白天的聚众打架,成何……成何体统!”陆全气得抢过他们手中的棍子,简直也想砸几下解恨,“传出去咱们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苗大娘刚要叫屈,刘四得抢先一步道:“是苗家人先来打人的,你看看他们这么多人,个个都带着家伙,摆明了是想杀人啊!”
苗家人气势汹汹朝杜衡家来的架势村里大半人都看到了,刘四得这么说一点毛病都没有,陆全心里也有数,但从眼下看来苗家人被打得更惨,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哭,咱们快哭……”田桂芝拽了舒佑和杜若一把,使使眼色,转眼就大哭起来。杜若会过意来,抱着舒佑就哭起来,舒佑不明所以,但既然她们都哭了,他也作势哭了几声,只是挤不出泪来,只好也抱着田桂芝,挡住没有一滴眼泪的脸不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