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什么呢?”杜衡笑问,也不动任由他摸。
舒佑笑道:“眼睛看不见你,摸一摸,心里也能看见。”
杜衡心都软了,抓着他的手亲了亲。舒佑脸肉眼可见的红了,把手指收回来,把嘴唇递了过去,捧着杜衡的脸亲他,亲他的眉眼鼻尖,每一处都让他迷恋。
杜衡有意控制,把他推开一些,“你的眼睛还没好……”
舒佑细细喘着气,整个扑到他怀里:“没关系。”
屋外雨落无声,屋内春意绵绵。
舒佑发现不用双眼去看,只用心耳神意来体会,感觉竟格外不同,每一次的碰触都像是抵达了魂魄深处,身体的每一寸感知都被放大了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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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万物如洗,空气中都透着清新干净,屋前泥巴地有些滑,杜衡拿几块木板垫着好走路。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怕地里淹水涝着庄稼,杜衡要下地去看看。
田桂芝和杜若把药材又搬出来晾晒,要是受潮烂了可就麻烦了,舒佑眼睛不便不能帮忙,只能坐在一旁暗暗调息,想快些好起来。
这次也是同样的,与杜衡圆房后他只觉神清气朗精神抖擞,两眼也能模糊看见一些了,都不必修炼,修为自然就精进一些。虽然不知其理,但与杜衡做那样的事他乐在其中,自然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哪里会有他想。
田桂芝和杜若喂了鸡鸭,料理好家务就去山上挖野菜打鸡草去了,临走还给舒佑备好了吃的喝的,让他没事就去睡一会,她们很快就回来。舒佑点头应下,四周越发安静下来,他坐在院子里,静心凝神,看似不动,其实在运转灵力静静调息。
忽然他脸色一变,感觉到了危险却熟悉的气息。
是山彪!
山彪缓缓靠近,周身戾气骇人,盯准了舒佑的脖颈,猛地扑了过来!
山彪极为记仇,认准的猎物就会追杀不休,没想到会找到了这里。舒佑虽能感觉到,但双眼不便,只能凭借感知躲开这一击。山彪动作极为迅猛,很快便再度扑来。
眼前模糊的影子忽隐忽现,扰乱了心绪,舒佑有些慌神,情急之下化为黄鼬之身释放臭气,崩了山彪一脸。
山彪被熏得晕头转向,但到底有些道行,很快就反应过来,一爪拍了过去,直震得尘土四散。舒佑往地上一扑,撑着一口气借力逃去。
山彪察觉到他看不见,更为凶厉,张开血盆大口咬嗜而来。舒佑能感觉到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只能凭直觉闪躲,脑中浮现杜衡的脸,一时只庆幸,还好他们都出门了。
“舒佑!”耳边忽传来杜衡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什么压在自己身上,熟悉的怀抱将自己紧紧搂住了。
杜衡!
他怎么回来了!
一回来就看到山彪在攻击舒佑,杜衡根本不及思考,飞扑过去将他护在身下,以身挡住了山彪的血盆大口。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山彪反而惨叫着被掀飞了出去,如被一双无形的手抓住在半空挣扎。
杜衡无暇细想,将舒佑抱在怀里忙躲得远远的,舒佑却感到安心,他感觉到大哥的气息就在附近。
“我说了吧,就算丢了性命,杜衡也会护着舒佑的。”玄卿笑道,“这赌,是我赢了。”
舒溟面无表情道:“那又如何?护不住,不过是一起死罢了。”
并不见舒溟如何动作,那山彪眨眼间便形神俱灭,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玄卿啧啧道:“够狠的。”
二姐和四弟想去看看舒佑,又怕暴露了身份被杜衡发现,只得远远看了一眼。但舒佑感觉到了他们,化为人形对杜衡道:“是我大哥他们。”
杜衡这才明白方才发生了什么,但舒溟并未现身,他压根看不到他们。眼下也顾不上,将舒佑扶起来看他有没有受伤,回想起来还觉后怕。
此时田桂芝和杜若也回来了,院子里已看不出方才的惊险痕迹,她们照常干活,杜衡和舒佑也没有提起。
稍后舒佑寻了空出来找他们,舒溟冷冷看他一眼:“把自己搞成这样,做人究竟有什么好的。”
舒佑不敢辩驳,作为一个妖怪自己的确太弱了,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保护杜衡了。
“你懂什么?只羡鸳鸯不羡仙,和爱的人在一起,自然是再好不过。”玄卿插嘴道。
舒溟盯他一眼,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转而将手按在舒佑眼睛上,不过片刻舒佑双眼便恢复如初,体内还被渡入了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