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这才发现王荣智喝了酒,一般瘫痪的人都比较消瘦,王荣智虽然脏乱极了,可是脸上气血还不错,周朗不想进门,站在门口问,“章慧你认识吗?”
听到章慧的名字王荣智瞪起眼睛,酒瓶子摔墙上,玻璃渣子和酒水直接溅到了门口,“那个小贱人,就是她,肯定是她害我!”
有些人身上的气味和他的品性真的很相同,周朗板起脸,“你当初骚扰章慧被拘留五日忘了?”
王荣智没理硬理直气壮,“我那天是喝醉了,我和她又没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凭什么认定我是骚扰,还有你们警察,你们不能因为小贱人哭几下就偏袒她,这是徇私枉法。”
“王荣智注意你说话的态度!什么叫偏袒?你喝了酒半夜砸门,多次跟踪章慧,这些都证据确凿,你倒是会诡辩,什么叫没有发生实质性关系,你都半夜砸门恐吓她了还想发生什么实质性关系?扯别的也没用,说说吧,你说章慧害你,理由呢?”
王荣智还是不服气的样子,但是想到能败坏章慧的名声,他又来了劲头,“我跟踪她是因为她妈妈让我这么做的,这丫头不学好,她妈养她多年不容易,她倒好挣了钱偷偷藏着不给她妈,还和社会人士交往,哎呦。”
周朗觉得和这种人说话真是浪费生命,“和社会人士交往?谁,吴俊贤?”
王荣智眼袋下垂,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往上拉,整个面部的皱纹往下坠,像是快脱落的假皮,看得人心里发慌,“章慧高考结束后去豪爵夜总会兼职,认识了个男的,可是被迷得不轻,夜总会是什么地方,一个小姑娘经常往那儿跑,不学好。”
夏永夜已经对这个气味忍无可忍了,相对比气味,王荣智这个人更让他忍无可忍,“我看你的个人档案,你也没少出入娱乐场所,你也挺不学好的,出入了那么多娱乐场所心肯定都浸染坏了,怪不得变成现在这样,这都是不学好的后果。”
夏永夜每个字都充满了阴阳怪气和讥讽,王荣智脸垮得很厉害,不过以他的脑子依旧会觉得自己出入娱乐场所是理所应当,而章慧在豪爵夜总会兼职就是不学好。
周朗把夏永夜挡在身后,“章慧在豪爵夜总认识的男人是谁?”
王荣智不悦地撇嘴,“叫什么成的男人。”
周朗,“什么成,说清楚点儿!”
王荣智横得厉害,但是莫名怕周朗,“梁……梁什么,我真不记得。”
周朗扶着门,“梁一成?”
王荣智重重点头,“对对对,就是梁一成。”
周朗眯起眼睛,他一想又觉得不对,“你确定是梁一成吗?”
王荣智给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确定啊,肯定是这个梁一成。”
周朗这辈子的耐心都要用没了,“说说章慧为什么害你?”
王荣智抓着膝盖上的布料,“那天晚上我喝得不多,明显感觉有人跟着我,走到石桥上的时候我还回头看了一眼,等我再转过身的时候感觉背后被人一推,我就栽到了那个缝隙里,当时太黑了,我看不清,就看到一个人影,他拿着锤子对着我的膝盖狠狠锤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可是那地方没监控,医生非说是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