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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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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简星眠从齿底挤出一句,声音冷冷的刺着人。

商殉抽着烟,烟雾之中眼睛轻眯,眼底浮现意味不明的笑,他无所谓地“嗯”了一声。

他转身就要离开,手臂忽被握住。

商殉很轻地挣脱了下,但简星眠手里更用力了。底下那双眼睛湿漉漉、死死地盯着商殉,手指也死死拽着商殉的衣服,跟无家可归的狗似的不准他走。

商殉好整以暇地凝视对方,声音带着玩味:“嗯,这算什么意思?”

下一秒,简星眠拿过商殉的手机扫了下,给他的账户转了一笔不菲的金额:“求、嗯……”他低着头,咬着牙,却发现怎么都说不出口。

商殉很轻地笑了一下,语调慢悠悠的:“那就加一百万,算欠我的那句话的钱。”

“叮!”到账的声音。简星眠顺着商殉给的台阶就下来了。

逼仄的空间里,只剩下两人。

更衣室的后面墙壁上,有个比较高的窗口,外面看不见里面。燥热的夏风吹进隔间内,吹得人心底也变得燥热。

商殉抽着烟,懒散掀起眼皮打量着简星眠:“你想怎么被摸?”

简星眠:“给我口。”

商殉闻言,喉结滑动了下。

胸腔里忽然漫出一声很轻的笑,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简星眠恶劣地闭上眼,等了好一会,没等到对方的触碰,第一时间在想商殉是不敢?

正这样想着时,嘴巴上忽传来微烫的触感。

嘴巴被很轻的碰了一下。

接吻?

简星眠的脑子里有点当机。恍惚中感觉很舒服,得到触碰时身上就没那么疼了。

窗口处拂进来的燥热的风还吹在脸上,心理上还在厌恶商殉。但生理上的饥渴症犯病,使得简星眠内心被占有欲一点点填满。

额前的乌发湿漉漉垂下来,微遮眉眼。简星眠睁开眼,下意识给商殉抡在墙壁上。

冰凉的手指掐住商殉的脖子,指节收紧,浑身带着黑暗的血腥气,冷冰冰地质问:“你到底亲过多少人,是不是还有陶亭辜?”

简星眠语调阴恻恻的,像是阴湿的蛇,黏腻地爬进商殉的耳膜里,不停低语着,“这么喜欢他,那我把他的头颅割下来,放在你床头。让你每天看着他,盯着他好不好——”

“……”

“…………”

有些安静。

因为他一抬眼,因发病虚弱眩晕了几秒后,便撞见商殉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指。

商殉根本没在亲他!

商殉只是漫不经心地用指腹,磨擦着他的嘴唇!

反而让简星眠感觉更气了,脸色阴沉下来,眼底带着幽怨和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为什么不能亲亲他亲亲他亲亲他恨他恨他恨他恨他恨他恨他恨他想将商殉吃掉吃掉吃掉吃掉吃掉!!!

商殉比简星眠高出大半个头,逆着光,投落的阴影将简星眠完全拢进去,带着压迫感。

烟雾在两人之间升起,薄薄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商殉姿态闲散,眼皮都懒得抬,语气也不甚在意,显得散漫:“怎么,杀心这么重,你是在大润发杀了几十年的鱼吗?”

“?”

简星眠阴恻恻地盯着商殉,眼神阴冷又痴缠:“在想从哪里给你的嘴撕烂,再给你奸/尸——唔!”

“唔……唔……”突然,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暴力地塞进简星眠的口腔,搅动着滑腻的舌头,堵住了他的话。

带着温烫的力度,揉捏着简星眠的舌尖!

简星眠心跳加速,仿佛有电流钻进身体里,胸口伴随呼吸而起伏,喘息声在逼仄的空间里蔓延开来。

紧随而来的,被抚摸带来的爽感,直逼简星眠的头顶,舒服的热流从舌尖一直蔓延至全身。

皮肤饥渴症的痛感,竟全都消失了!

商殉漫无目的地抽烟,看着简星眠跟只狗一样被他戏弄,指腹里甚至感觉得到简星眠将舌尖翘起一些迎合着他,牙床厮磨着商殉的手指。

温烫的体温,像是突然灌进嘴巴里的岩浆,有种被商殉暴力撬开隐私领地的感觉,陌生的手指塞进他的口腔,涎水甜丝丝的,简星眠感觉浑身好像有电流一样,头皮发麻,身体都在打颤。

“唔……”简星眠下意识,激动地、狠狠咬了一口商殉的手指。

一根极细的触手,在简星眠的眼底扭动着爬过。

商殉居高临下地眯起眼,看不清眼底情绪,将简星眠舌头扯出来,指尖未收力,在口腔内划出伤口,引出猩红血液染红骨节,洇染简星眠的唇角衣领。

商殉说:“牙尖嘴利的,舌头倒是挺软。啊,伤到你了……以后说话要小心,免得成了哑巴。”

商殉指间夹着点燃的烟,漫不经心笑着,干脆一脚踹在简星眠肚子上。

给简星眠踹得痛得闷哼了一声。

马丁靴的鞋尖都陷进简星眠的腹部,碾磨了几下。

商殉眯起眼懒懒地看着,垂眼就能看到简星眠眼尾泛红的样子。眼底暗黑如深潭,但是湿漉漉的,像是怎么铲除又会疯狂生长出来、缠在他身上的青苔。

商殉一向利益至上,为达目的不惜用尽各种手段,能得到这笔钱,还掉原主欠的一笔欠款,他就觉得爽了。

他对简星眠的死活无所谓。

有点有趣。

能调教成为自己所用的疯狗最好,调不成,弄死也没关系。

面上仍旧那副慵懒散漫的笑意。商殉咬着烟,骨节分明的手指扯住简星眠额前的碎发,强迫他仰起些头颅直视自己,

商殉微眯双眼,在烟雾里视线涣散,轻笑:“谁准你咬的,跟只狗一样。只可以我踹你,你不准咬我,——懂吗?”

*

夕阳快要褪去时,下了一场绵绵的雨。

几名穿着雨衣的男人,扛着摄影器械走到荒岛的边缘,那里是灰黑色的悬崖峭壁,只有极少数的荒草散落。

迎面而来是海风呼啸,吹得人头发衣服都乱飞。呼呼的风里,夹杂着海水的腥味,还有一股浓烈的血水翻滚般的铁锈味。

几人面色沉重,手指还有些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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