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洁儿把自己递纸条的前后,以及发现笔迹的前后不同,全都告诉了千羽。
安洁儿一副与己无关的模样,“行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你可以去问张子鸣。”
张子鸣那里,千羽当然会去问,可眼下她更想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骗金贝贝?”
安洁儿有些不耐烦,“骗都骗了,你管我为什么呢?”
“你对俞佳丽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安洁儿嗤笑着,“我为什么要愧疚啊,又不是我逼着她把安眠药吞下去的。”
这个人,实在是太无可救药了。听完这两人的讲述,千羽可以预见,俞佳丽的枉死就是一局多米诺骨牌,其实只要少了其中任何一张,都不会压倒最后的她,可偏偏,所有的事情都那么恰好地连在了一起。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会是无辜的。金贝贝可恶,可她对死者怀着真切的愧疚和哀悼,而安洁儿,残害他人不自知,甚至以无辜自居,不仅可恶,还可恨。
千羽有些被激怒了。
千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安洁儿,“你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痛恨金贝贝吗?因为你自卑。你是不是处处比不上她?是不是咬着牙关就想把她比下去?你成功了吗?没有。所以你就暗戳戳地搞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是不是?”
“够了,你别说了!”安洁儿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指着门吼道,“你给我出去!”
“我会出去的,”千羽的话语相当犀利,“而你,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一开始不是你那点可怜又可悲的攀比心,这一切,本来不会发生。”
安洁儿的眼睛气的发红,浑身都抖,“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她的死,扣在我的头上!”
“是我扣在你头上吗?无论你承不承认,它已经在你头上了。”
安洁儿疯狂地揪着自己的头顶,“你说在我头上是吧?在哪呢?它在哪呢?”
这真是一个疯子,千羽转身出了房间。
房间内的安洁儿还在嘶吼,“没有!我告诉你,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千羽关上了房门。杨崇站在门口,脸色极为凝重。
千羽问他,“你都听见了?”
杨崇点了点头。
千羽想了想,“那一起去吧,你可以听听张子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