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含糊不清答应:“好,你不吃点东西吗?”
“我去拿个馒头。”这酒席全是肉菜,凛冬寻思吃个馒头垫垫算了,等完事再补。
人群在此时发出哄闹声,两人不约而同望过去。
请来助兴的舞团击鼓作舞,好不欢闹,那鼓声整齐有节奏,敲的凛冬一阵心慌。
她干脆馒头也不吃了,转身进屋。
屋内,妇人正坐在床上摩挲女儿小时候的相框。
凛冬随手关门,隔绝掉外面的欢闹。
“大师。”妇人见凛冬过来,抹掉脸上的泪痕,“您还没吃饭吧,我去给您煮碗清汤面。”
“不用。”凛冬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抱歉耽搁了这么久。”
“只要能把我女儿救回来,别说等几日了,要我替她去受罪也可以。”
人对未知的事情是恐惧担忧的,她知道女儿活着,却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我这几日,一做梦就能梦见我女儿哭着让我救她回家,她上大学的时候每天都要和我打一次电话,黏我黏的不得了,我从来没想过她会离开我,还断联这么长时间。”
凛冬不会安慰人,只好立下承诺:“您放心,我一定带您女儿回来见您。”
“谢谢你,大师。”
太阳落山后。
宴席散去,负责打扫的人开始收拾东西。
白起特意上完厕所再换的嫁衣,他换好后有些不好意思,特意挡着脸出来,见他害羞,凛冬生出戏逗他的心:“这衣服你穿上还挺合身的。”
“别逗我了。”
白起接过凛冬递过来的红盖头,上了花轿,放下帘子时,凛冬问他:“带雄黄酒和符了吗?”
他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处,确认摸到酒瓶的轮廓才答复:“带了。”
“等下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叫,也别出来,听到我喊你出来也别出来,记住了吗?”
临行前,凛冬再一次叮嘱。
“记住了。”
“那我们出发吧。”
交代完,凛冬放下帘子,挥手示意,准备好的送亲队伍过来几个壮汉将轿子抬起,一群人敲敲打打,把白起抬到柳仙庙里。
坐在轿子里的白起看不到外面在做什么,只能靠耳朵去听,很快,他听到人群放下轿子离开,周围也随之安静下来。
他想问问凛冬在不在,却又想起凛冬的叮嘱,只好憋着。
不多会儿,他感觉轿子被什么抬起来,悬空感格外明显。
一阵颠簸过后,轿子终于再次停稳,意识到下一步是帘子被撩开,他的心瞬间提了上来。
但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没有人来,也没有人说话,他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与此同时,蛇窟外。
青黛看着本该在轿子里的怪人出现在蛇窟里,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二话不说,怒化原形和凛冬打了起来。
青黛原形是一条竹叶青,有毒,她毫不客气露出獠牙,抓着每一个机会往凛冬身上咬去。
凛冬凭借矫健身姿躲开几次攻击,从腰上拔出一道符:“诸天之炁,皆为我用。三界内外,离火随行!”
符落在青黛身上,发出耀眼火光,烫的青黛发出惨叫,声音响彻整个蛇窟。
但很快她就缓了过来,继续朝凛冬袭击而且,并趁着自己对地理位置的熟悉,想用身体将凛冬缠绕圈死。
凛冬注意到她的诡计,暗中布下火符,青黛躲避不及,身上被烫伤多处。
“你这是三昧真火!”看到身上焦黑的伤口,青黛这才反应过来凛冬引得是什么火。
“不止,符还是用雄黄酒融的朱砂当墨水画出来的。”
凛冬不给她机会,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拔出,找到青黛的七寸就要插进去,却被一条突然袭来的蛇尾甩到一旁。
她瞬间又捏起一道符,盯着这条小竹叶青,随时准备动手。
“你来干什么,快走。”
青黛想强撑起力气,却立不起来。
青竹上前几步,挡在她身前,朝凛冬跪下:“大师,求你放过我姐姐,你要杀就杀我吧,人是我抓的,和姐姐她无关。”
“你同她求情做什么,你和安晶姻缘是上天同意的,她不敢拆散你们。”
青黛或许是知道自己今日将会命丧于此,不愿再低头求饶,只是担忧眼前的怪人会伤害青竹。
凛冬收了匕首:“安晶人呢,带我去见她。”
她帮青黛重塑人形,青竹见状,上前将青黛搀扶起来:“我带你去。”
青黛抓住他的袖子:“别去。”
“没事的姐姐,和你的命比起来,我的姻缘一点都不重要。”
他是恋爱脑,但和姐姐的命比起来,爱情并没有那么重要。
青竹搀扶着青黛,带凛冬来到关押安晶的蛇窟。
关在蛇窟中哭红了双眼,脸色灰白的安晶见到生面孔凛冬,眼里亮了一瞬。
凛冬拿出来时妇人给的信物展示给安晶看:“我是你母亲请来带你离开这里的。”
“我母亲……我真的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安晶眼里充满欣喜。
“她不能走。”青黛出声阻止,“她回去若是嫁给张知行,张知行会被她克死的,这份因果到时候可别叩在我弟弟头上。”
凛冬不解:“什么因果?”
“她自己允诺要嫁给我弟弟的,他们还拜过天地,安晶,难道你忘了?”
被青黛提醒,安晶这才想起来改变自己一生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