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程宿,两人先是将程宿的真实成绩贴了出来,又将公费出国的名单发了出来,两者一对比剩下的就交给热心的群众去解决吧。
为了这次能将事件扩大化,楼祈还专门买了热搜和水军,切切实实的花了一笔不小的费用。
程家一天内连续的出现这样的事情,所有人的视线都十分关注着事情的发展,兴许是确定程宿确实失去了一个非常强劲的后盾,网络上开始出现很多很多不同的发声。
下午两点很多女生组织了一场举报,潦草的拍摄环境内一群女生举起自己的身份证,说在卓远集团上班期间被程明德及其下属销售部部长孙明芸强迫服务客户,被灌醉之后将其□□。
事后为了隐藏这一切,以裸照和视频作为要挟,逼迫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卖自己的身体,用来换取卓远集团需要的利益。
几个女生声泪俱下的站在摄像头下哭诉,在人群的最后有个坐着轮椅异常消瘦女生,脑袋歪着朝向一侧的方向,手指也不自然的卷曲。
摄像头转向对方,身侧立刻有其他女生来讲述她的故事。
朱夏,三年前因为要给白血病的弟弟赚手术费用,所以选择去了卓远集团工作,在工作的第一天就被带到酒局上遭人□□,第二天清醒过来之后她想去报警,但是手机突然收到了自己的裸照和视频,对方警告她如果敢去报警,这些东西就会拿到她弟弟的面前。
碍于弟弟的身体情况朱夏并没有选择报警,而是保存了这些证据,她向公司提出辞职,但遭到了拒绝,并且再次被□□。
孙明芸告诉她,之前有个客户非常喜欢她,想让她当情人,如果同意的话她弟弟的治疗费用全包。
朱夏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恰逢医生打电话说她弟弟的病情又严重了,让她赶紧筹钱,不然随时都有死亡的风险。
朱夏答应了下来,成为了别人的情人。她天真的以为只要能能让弟弟的病好起来,做这些都没关系的。
只是客户想要她当情妇的原因非常清楚,他是想让朱夏作为交换的工具,给自己赚取利益,供人娱乐,还有一个其他的理由就是他自己还没有玩够。
于是那段时间成为了朱夏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被殴打被烟头烫被□□,所有好的坏的事情她全都经历了一遍。她需要承受别人带来的无尽的伤害。
朱夏被囚禁起来,每天面都着无数的陌生面孔,她本来以为只要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弟弟就能接受到最好的治疗,但是事实是并没有。
等到她终于被厌弃后她拖着残破的身体跑到医院里去找弟弟,却只见到了弟弟的主治医生,对方看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痕也非常震惊。
朱夏没有去管对方的眼神快步跑到医生的面前,伸手抓着对方的衣服:“我弟弟呢?他是不是已经出院了?”
医生看着朱夏的样子,皱了皱眉没好气的拉回自己的衣服,从办公室的桌子上拿出来一张纸交给她。
趁着朱夏看的时候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喋喋不休不停的埋怨对方。
“你要是不想治的话就直说,把患者一个人丢在医院里算怎么回事,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让你尽快筹钱过来,打电话也打不通。”
朱夏看着纸上明晃晃的死亡通知书几个大字愣在了原地,她敏锐的察觉到医生话里的漏洞。
“你是说没有人过来交钱?”
医生不明白朱夏问这句话的意思,却还是如是转告对方。
“没有!我给你打了好几次电话催费,你都没接。”说完医生叹了口气,“遗体现在在医院冷冻间里,去签个字把人带回去吧。”
朱夏没再听医生的话,她紧紧的抓住手上的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身跑了出去。
“诶?!”
医生在后面追了一段路想让对方挂个号看看身上的伤痕,但一直都追不上,直到被护士紧急叫走才摇了摇头回去了。
朱夏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曾经的金主家,刚到门口就被小区的保安给拦下来,很显然对方已经跟保安交代过了,所以朱夏现在已经进不去了。
她蹲在门口等着对方的车辆,直到日暮西斜朱夏才看到对方的车闪着灯从远处驶来,她快速的从地上站起来,却因低血糖一头栽倒在地上。
等她爬起来的时候车头的位置已经驶了进去,朱夏顾不上手上被蹭破的皮肤,快速地朝着车辆冲了上去。
流着血迹的手掌一下下的拍打着后座的车窗,愤怒的一声声质问对方。
“你不是要给我弟弟交住院费的吗?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说过我只要答应你,你就会满足我所有愿望,为什么我的弟弟还是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啊!!”
手上的纸张被血打湿蹂躏,早已找不出曾经的样子,就连朱夏也是。
车内的人只是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就一脸嫌弃的移开了视线,驾驶位的司机立刻懂了对方的意思,开门下车将对方踹到在地,一系列的动作驾轻就熟。
司机挥了挥手,保安亭里正在观望的保安立刻听到命令迅速的冲上前将朱夏控制在原地,一切的事情完成之后,车窗才缓缓的降下来。
朱夏被压制在地上眼神死死的盯着车窗内的人,眼里翻涌的仇恨却在对方接触到之后就笑出了声。
“恨我?没关系,这些事情只是告诉你了一个学校都没有教会你的知识,别把自己当成小说世界的主角,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被压制着你真的翻不了身。“
对方说完之后从上到下的扫视了朱夏一边,接着在车窗上升的最后一秒说出了这话的最后一句。
“就像现在这样。“
司机重新坐上车,车辆启动渐渐消失在朱夏的眼前,那道大门重新关上了。
直到对方彻底离开,保安才将东西从朱夏的身上移开,临走时还警告对方不要再过来了。
朱夏从地上站起来盯着远处的灯光看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一点太阳的余晖消失在天空上,她才缓慢的转身往回走。
由于所在的位置距离公交站很远,她来的时候是打车来的,她等了很久都没有司机接单,只能自己一步步的走到站台。
她就这么一个人默默的走,直到走到一个不停闪动的路灯下时,身后突然伸出来一只手死死的捂住朱夏的口鼻,将对方快速的拖到路边停靠的车上。
汽车扬长而去,再次醒来朱夏是在一个废弃的烂尾楼里面,面前站着几个陌生的带着头套的男性,手里都拿着铁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