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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旧信新识[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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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熠朝醒过来时,正值春盛。

对于任何一个大夫来说,郁熠朝都是他们最不想遇到的一类病人,因为他真的很不遵医嘱。

袁医从瘫痪的状态苏醒后立刻让袁满飞书郁熠朝回光的用法,试图减轻郁熠朝治疗的拖延病症。但是没有用,他依旧是等到了最后一刻。

他体内的症状过于复杂,精通乌术的秦厘、具有丰富经验的袁医、收罗天材地宝的陈丰安,加上虽然不精通但是会配置兰烬的苏绾乔,愣是治了半个月,从初一治到十五,依旧没有任何眉目。

郁熠朝在大火中的烧伤是本源,后来稍一复明,又不爱惜身体,服兰烬,四处受伤,过了返真局后为了顶上一口气,又用兰烬续命,是苏绾乔生怕他死在门前给他服下了阻隔经脉的药,延缓兰烬的复发。

于是在经历非人的经脉通髓处理后,郁熠朝陷入了长达三个月的昏迷。

那日他醒过来,像是做了一个漫长虚幻的梦。

外面天清气朗,春风和煦。院中开满了桃花和海棠,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静谧安逸午后。

门外屋檐长廊,一出门便是遮阴处,不踏出廊外甚至都无需避光。

不远处传来布谷叫声,带着潮湿和春三月的黛绿,风起花落,露出树上一个忙碌的人影。

林停晚余光瞥见廊下的阴影,心中一动,从刚移栽的桂树上跳下来。这树在靠北的地方不知能否成活,但是他想种来试试。

他一跃而下,拍拍手上的灰尘。大步朝廊下走去。

郁熠朝想要迈开腿向前,被林停晚果断制止:“站着别动。”

他走得急促,花瓣被他一扫而下,偏偏他手也不闲着,扬臂一伸,摘落一枝海棠。

他走到能清晰感受到郁熠朝清新的青草气息的地方停下,手欠地把海棠别在郁熠朝腰间,调戏道:

“这位俊俏的公子在找谁?”

郁熠朝:“找郎君。”

林停晚眨眨眼,勾住郁熠朝腰带,“别找他了,跟我吧,我待你更好。”

“怎么个好法?”

林停晚上前一步贴上郁熠朝,从郁熠朝额头开始落下亲吻,一吻毕还要让当事人评判一下“好不好”,落到唇角时停了下来。盯着让他给出一个不公平不公正但是好听的评价。

郁熠朝刚醒本就身体轻飘飘的,被林停晚这么一亲,心都化了。

他搂住林停晚的腰,把人环抱在怀里,头埋进他的肩窝唤林停晚的名字。

“我想两个都要。”

林停晚抚上他的头,手指顺着散开的长发轻轻梳理,“郁老板,做人不能这么贪心。你说吧,谁做正宫?”

试图一碗水端平的郁熠朝:“郁熠朝一个,于枫一个,岂不合理?”

林停晚被他逗笑,拍拍他的背:“别再动了,我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一会儿欺负你这个病人。”

郁熠朝听罢一口轻咬在林停晚侧颈,后者“嘶”地把人推开,“郁熠朝!”

看着他虽有些回血,仍旧苍白的嘴唇,林停晚推着人朝屋里走,“回屋歇了,我去煎药。”

“还喝?”

“你以为你现在多康健?要不是我央求,四个大夫围着灌你药。”

在确认清养后林停晚把郁熠朝接回了新宅,只是人一直昏睡,林停晚不敢走开,日日守着。新宅他就住过一晚,修缮并不完全,林停晚便白天种树养花、砌砖弄瓦,晚上抱着郁熠朝睡觉。

除了定点来复诊的苏绾乔,他沉默了许久。

其实他本不是个话多的人,但是对着郁熠朝总是止不住话头。

晚上林停晚高兴地睡不着,早早拉着郁熠朝歇了却将近来的事情讲了个遍,明明才三个月,他自己都惊讶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复述一遍。

江承朗登基做了皇帝,选秀充盈后宫的同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上任后便立楚良月——现在是江良月,为太子。

朝堂对于江良月的身份依旧众说纷纭,猜疑不断。但是也有人认为这是江承朗为了防止皇位被江承璟东山再起夺走的后招。

只是此时的江承璟无暇皇位,正在忙着春种。

江承朗放过了江承璟,最后还是处死了江承展,连带着他和江承驰铺在暗处的势力,一并勾连出来全部捣毁。

受到波及的还有经如鸿。羚锋军收回皇帝手中,在原有的底子上拓充进新的皇帝亲信,整体锤炼,在另一种意义上也算新生了。但是王陟和石山行关系太深,没几天就被江承朗以到岁数了为由强制致仕。经如鸿也不敢再待在新帝身边,借着机会被发配到锦州小县里做县尉去了。

乾康殿终于被重建为太康宫,往昔的因果全随着废墟运出宫,去了尘埃落定的地方。

“江承朗没有为难秦厘?”郁熠朝疑惑。

“嗯,听说是皇后遗志。”

周闻竹死前曾找到江承朗,求来了两件事——一件是放江承璟出宫,另一件便是宽恕秦厘。

郁熠朝存疑,“这倒是不太像江承朗做出来的事。”秦厘与周闻竹同貌,又有剪不断的关联,留着着实有不小的风险,以江承朗的性格,不会埋下隐患。

“按照他的性格,也不会放过我。”林停晚想到除夕夜江承朗出剑后又收回,意味深长。

郁熠朝拇指摩挲林停晚心口的剑痕,已经结了痂摸得林停晚阵阵发痒。

“我应该去的。”

林停晚反应半天才明白过来郁熠朝的意思,他在为除夕夜没在宫中站在他身边自责。

林停晚按住他的手,有些凉,手脚都是,这是身体还没恢复的表现。合拢手掌,五指相扣,在他还没被撩出火前掐灭了苗头。

“去了替我挡一剑,咱们两个都出不了宫门。毕竟郁老板可比我值钱多了。”林停晚笑嘻嘻摆弄郁熠朝的手指。

郁熠朝用毕生所有换了林停晚的自由。

“不问问你生意上的事吗?”林停晚轻声问。

郁熠朝想了想,问:“那家里还有多少银两?”

林停晚:……

“不会揭不开锅了吧?”郁熠朝担心地很认真。

“你刚才饭吃的那么高兴,像是揭不开锅了?”

“那就好。”他长舒一口气,好像生怕林停晚和他吃不了这个苦抛下他一般。

林停晚蹙起的眉头慢慢舒展,而后有些释怀地笑了。

好在路桥相接不尽,万里绵延。

前方还有路,前方还能走下两个人。

“好啊,你那下属天天吵着闹着来看你,明天让他和你说说。”他轻快地说。

次日华宿果然带来了流风阁的消息。

半年前,郁熠朝拿整个流风阁与江承朗对赌,如今天子得势,将流风阁纳入皇库,改弦易帜。但是由于流风阁本就是各地割据之状,庄庄互不干涉,江承朗为了财政大收也就没有刮骨改换,只是将如此庞杂的势力交给了厉家。

“厉乔珊?”

“不是,是她家那个小白脸!”华宿一身粉艳,比院中桃花还嫩,使劲扇动扇子,说起来就生气地灌下一壶茶。

“他做过几年生意?卖过几桌酒菜就不知天高地厚想来管教小爷!帐都算不明白,凭什么事事分利三成?”

郁熠朝安静地听他抱怨完,说:“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华宿“啪”一声收起扇子,“阿朝,就算不是厉家赘婿,还会有其他人接手。流风阁太大了,新帝想吞下是不可能的,他想用流风阁就要找个不精明的傀儡。”

安静喝茶的林停晚难得夸赞:“华公子最近找谁求学了,骂人和夸人一样。”

华宿笑嘻嘻回:“彼此彼此。”

林停晚瞥一眼在院子里砍柴的刘牧,故意问:“苏娘教你的?”

华宿瞬间被气到跳脚:“别以为小爷拿那个泼妇没办法!骗子!”

苏绾乔给郁熠朝治病最为勤快,她以前在小山旮旯里待久了,总是喜欢四处走走。一次被花心的华少爷盯上,趁着官府收编,华宿难得歇一歇,人闲了就会想想情爱,约着苏绾乔美人赏月。

按照华少爷的往常思路,不能一步到位也能占些便宜,毕竟谁不喜欢和美人聊天。

结果美人坑了他!

苏绾乔不知给华宿喝了多少酒,竟让华宿满口答应照顾刘牧。

林停晚笑问:“那苏绾乔人呢?”

“人呢人呢?我他娘也想知道!”华宿一提起来便义愤填膺,“都怪那个叫秦厘的大姐,和她说了乌胡大夫游医的事,她就敢一瘸一拐地出门闯荡!疯女人,还把孩子扔给我!阿朝你看看,我脸上写着冤大头三个字吗?”

郁熠朝不冷不热:“你大可以不接。”

华宿便诉起苦衷:“我马上要上任白水的司市,现在做这样的事岂不坏了名声?正好缺个下人。”

于是华宿指挥着刘牧砍柴浇花,还上手做饭才肯罢休。林停晚指责他没事欺负一个孩子做什么,有本事找苏绾乔发火。却又在看到蹿了半个头高的刘牧兴致勃勃地拎着没拔净毛的鸡过来时咽下阴阳怪气的话。

他身上穿着华贵的衣服,长高了许多,气色也不再枯槁。

他说:“看!我抓住了,时大哥之前教过我一些拳脚,我全学会了!”

林停晚心酸地笑了。

这样的热闹是短暂的,林宅多数时候无人打扰,坐落在僻静之地,林停晚和郁熠朝长久地宁静度日。

待郁熠朝病养的能出门,便要搬家过来。

从泾关把东西搬到此地,虽然东西不多,也足够兴师动众。林停晚虽不完全赞同,但是什么也没说便行动起来。

两人回泾关收拾东西,得到了袁满即将成亲的好消息。

袁医依旧健忘,对此他仍不说儿子一句好话:“人家姑娘肯定是看他坐拥一家医馆才肯嫁给他,不然怎么能看上他?”

袁满在外喜气洋洋地准备成亲的东西,没听见他爹又在背后贬低他。

回到郁府后柴院,林停晚一时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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