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不对？”林峰记起天玄曾经提到过的灵气衰退，不由问道，“难道是上古之时发生了什么吗？”

天玄眼神微动，道：“个中缘由你不必多知，你只须知道天地灵气衰退，再难孕育如上古之时特殊体质。虽是有些浪费先天混沌之气，你还是取他们中一人的灵根，由本尊施法相助，换个单灵根罢。”

天玄神色冷淡，仿佛风家追捧的林莺儿，连青云宗这般庞然大物也心动的单灵根天才在他眼中也不过尔尔，唯有说道先天混沌之气时有些动容。

林峰见状便知那“混沌道体”恐怕是在上古时期也极为非凡，否则断不会让天玄露出如此表情，想到这里他不禁开口问道：“天玄前辈，难道这混沌道体当真如此厉害？”

天玄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林峰，你可还记得本尊和你说过上古之时，混沌无分，以五灵根为尊，若是五行俱全，皆为十品，即为先天无暇，故而又被上古修士称之为‘先天灵根’。”

“你以为这先天灵根比之单灵根如何？”

似是明白了天玄之意，林峰神色一震，既有先天，必有后天，既然只有五行无暇的五灵根被唤作“先天灵根”，那是否意味着……他舔了舔嘴唇，声音干涩道：“莫非如今的单灵根只是后天灵根？”

天玄闻言嘴角微勾，但笑不语。

“轰”的一声，林峰只感觉如醍醐灌顶，瞬间顿悟，先天后天，一字之差，可谓天堑！

“混沌道体，在上古之时也是极为罕见的体质，百万载不过寥寥几人罢了，个中玄妙本尊也知之甚少，唯有一点，本尊倒是听人提起过……”天玄缓缓道，“先天灵根，不一定是混沌道体，而混沌道体，则必生先天灵根。”

说到这里，天玄不由得嗤笑道：“上古之时危机何其之多，修士之威本就远胜于如今，先天灵根者，哪一个不是赫赫威名？下可同阶无敌，上至越阶强杀，一人震天下，神魔不可挡，你说比之于如今修真界的天骄如何？”

林峰听的耳热，急忙开口道：“天玄前辈，既然混沌道体有如此威能，为何不让晚辈试试？”

“修炼？你怎么修炼？”天玄好笑道，“你虽有一口先天混沌之气，可距离混沌道体还有十万八千里，且不说其他，单就混沌道体者皆为先天灵根一条，如今修真界你哪来的五行无暇的五灵根？”

闻言林峰抬头，目光灼灼，一字一句道：“灵根造化大法。”

《灵根造化大法》夺取他人灵根，补全五行，不正是上古修士为了先天灵根所创吗？！

“灵根造化大法，的确是上古大能为补全先天灵根所创……不过却非成品，还需由五行灵气提升灵根品质。”天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是讥讽，“上古之时灵气何止百倍于今，奇珍异宝何其之多，以那大能之力尚且未曾成功，更可况如今的修真界？”

“若是你能找齐蕴含五行之力的至宝，补全灵根，达到十品无暇，倒是无碍……”他低低一笑，身上气势陡然一变，一双赤瞳如血牢牢锁定住面前瘦小的少年，缓缓开口，“可若你找不齐五行至宝，那五灵根，可真就是一个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