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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勃兰登堡协奏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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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到十二年前,新一轮血族十三杀在血统区的翘首以盼中拉开帷幕,举目四望,是血色的战场、肃杀的氛围、噼里啪啦的刀枪剑戟,赫德森那时还不叫这个名字,他是受牵连的普通人之一,危急关头快要丧命狼爪,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半大少年救下。那一年14岁的雷伯恩手刃查尔斯,自己也为其所伤,体能耗损严重,流血不止,几近休克,赫德森一念之差跟他缔结了血契,改头换面,领了“赫德森·库克”这个新名字,留在了魔夜,并在议事会成立后顺利成为主要成员之一。

吸血鬼的血契类似于初拥,本质上却与它不同,若其中一方签订者为人类,血契并不会改变其血统,被签订者受签订者支配,可将自身力量源源不断地献祭给另一方,直至死亡,若签订者负伤或死亡,被签订者也会随之一损俱损,是个对乙方十分不友好的“霸王条款”。

理论上,赫德森与雷伯恩之间五感互通,事实却相反,雷伯恩受的很多大伤、小伤他都没有感觉——不是说雷伯恩这只鬼与众不同,也不是他铜墙铁壁、刀枪不入,而是他从来都把这些通感切断,拒绝多余的分担。

雷伯恩手握长生烛那次,赫德森感觉到了疼,痛感乍然出现,他心里还诧异过几秒。

难不成雷伯恩当时就在有意提醒他?他是不是以为,自己作为人类,更向往那种平静无波、没有暗算的生活,而不是被迫跟一个血族捆绑在一起?必要时,给他一点不痛不痒的警告,让他知难而退、望而却步,这样,顺利解除血契就是自愿而非胁迫,解约的“巨额赔偿”也可以降到最低。

“首领……”

“签订血契的双方大部分是情人或主仆关系,你是自觉排除了第一种可能,把自己归入了第二类?”

赫德森声音很低:“我不认为跟随您是种侮辱,也不认为现在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您救了我,我整条命都是您的。”

“别,你把自己交到我手上,我还不愿意平白无故背条命呢——晚上睡觉压得我心肌梗塞。”雷伯恩说,“你和乔托、艾萨克、覃斯、路易斯等人一样,只是我的下属,说难听点儿,不过是群‘皆为利来’的家伙拢成了一团,你们替我做事,我给你们提供庇护和权力——这话有点儿资本主义色彩,但确实是这样,你没必要为我卖命,我跟你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赫德森听懂了他的意思,雷伯恩在说,没什么天大的救命恩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日后可能插自己两刀的人拼死拼活——万事先顾及自己。

“首领……”

雷伯恩打了个手势:“别煽情,看你有用才留着你,我不养闲人……”

楼下,一阵踢里哐啷的砸门声传上来,夹带着几句模模糊糊的祖安问候。

睡觉的点,雷伯恩这边却一波刚平一波又起,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给我砸,砸烂这扇门!”

冷沦靳跟被人下了降头似地,疯狂催动血石,攻击魔夜大门,周遭风起云涌,碎石滚滚。

肖故忙问:“头儿怎么了?”

莫奈:“不知道,醒了就往这儿跑,拦也拦不住。”

一阵铺天盖地的灰尘迎面而来,富丽堂皇的重金属门在连续重击下悲鸣了几声,哀哀地向后倒去。

里德从扬尘中灰头土脸地跑出来。

亚历山大一抹脸上的灰:“冷沦靳疯了?放着好好的诡谲不住,跑来寄人篱下?追人追疯魔了?”

半夜,魔夜众人纷纷惊醒,雷伯恩看着被砸开的大门和不请自来的人,冷笑:“好大的脾气,在自己家,我连选择见谁的权利都没有……”

当着一干人的面,冷沦靳单刀直入:“你说你对我没感觉?我不信。”

“自欺欺人是你的优……”

冷沦靳扯住雷伯恩衣领,直接把人卷进自己怀里,旁若无人地质问:“我为什么看不出来你心里有我?我是眼睛瞎了,还是心被人挖了?”

说完,跟在自己家一样,连拖带拽地把人强行带上了楼。

死人一样安静的大厅里,穿堂风一吹,将一句轻轻的“操”刮进了所有人耳朵。

亚历山大干笑一声:“那什么,你们有点像吃干饭的。”

首领和门都没了,战斗力挺差啊……

里德屈膝给了他一下,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小金毛路易斯怒不可遏,气得直发抖,粗口都爆出来了:“冷沦靳你他妈恩将仇报!”

冷沦靳早就听不见骂他的话了,七楼太高,那把火又太旺,他急不可耐地把人推进书房,在门板上火急火燎地吻了过去。

雷伯恩眼镜叫他撞歪了,即使做了点措施,胃还是造反,抵住冷沦靳的胸膛,想把人弄开。

“你上次捂着的地方不是胃……是这里。”冷沦靳吻不到,在雷伯恩别的地方乱来,轻轻按压着他肋骨和小腹那一片,“你很能忍,能喜怒不形于色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为什么会做一个错误的举动?想让我怎么想?还是说,这又是你想出来的新手段?”

雷伯恩有些气喘,仰头受着冷沦靳,抓了下他的头发:“你觉得呢?”

冷沦靳冷不丁问:“你伤害自己了吗?”

雷伯恩心头一颤:“什么?”

“你有伤害过自己吗?”

“没有,怎么可能……”

冷沦靳趁他张嘴的时候探进齿关,在里面搜刮了个遍。

他想:又撒谎。

冷沦靳把人放到写字台上,手臂撑在雷伯恩两边,整个人压过来,撩开雷伯恩耳际的乱发,咬住那一点嫩肉,好像要让这话一直钻到人心里,省得走远路,拐了弯从耳朵里添油加醋:“你在吃什么药?”

雷伯恩不知为何,有种自己被叼进虎口的错觉,仿佛一表现出挣扎反抗的不良行为,立马会一命呜呼,他两手虚搭在冷沦靳手腕上,精打细算着逃跑的策略,顺流而下地问:“是你吃错药了吧?”

“当初我回魔夜,第一次来找你就是在这儿,还记得吗?你为了要回伯恩的条戒,答应让我亲一下,结果我只亲到了……这儿。”冷沦靳的嘴唇移动到锁骨的位置,重重咬了一下,怕是要留印子,旧事重提,不免翻起了旧账,“我那时觉得,你就是在钓着我、勾引我,你肯让我碰你,为什么不让我走到下一步?难道你也在害怕吗,害怕真的把我放进心里?”

雷伯恩被他的呼吸弄得很痒,迷糊间听见“咔哒”一声,眼皮一跳。

冷沦靳蜻蜓点水地掠过他的眼皮,辗转到暴露了一点蛛丝马迹的眼角,最上方一个上了锁的抽屉被暴力打开,冷沦靳塞进雷伯恩手里一个瓶子,猛地把他搡到桌上:“你在背着我吃什么?瓶子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疼你,你就这么作贱自己?”

稀里哗啦的摔打声插翅飞落楼下,路易斯如坐针毡,一听到响声跳起来往楼上冲。

有人正在下楼,差点被他撞个趔趄,伸手一拦:“不用担心,他们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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