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齐思文之所以会进来这儿,恐怕是因为她也搜到了这些相关的报道,通过这些报道,猜到了进入这个地方的入口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听完秋守清说的话,张云齐不免有些佩服起了齐思文的胆量:“嚯,那要这么说的话,那姑娘胆子可够大的啊,大晚上的也敢在那深山里待着。不过我就想不明白了,她怎么就对这个世外桃源那么执着呢,就算是感情上受了伤,也不至于让她这么想逃避外面的世界,非得来这么个只是在网上看到的一个不知真假的地方吧?”
“那这事儿可能就得去问当事人了。”秋守清说道。
的确,就像秋守清说的,这事只能去问齐思文,而从之前拓跋昭的话来看,他们大概还得等齐思文醒来后再去问了。
想到这儿,张云齐才接着秋守清先前的那句是不是嫌钱少的话,回应起了对方:“哎呀,秋道长,照这么看来,您那钱恐怕还真得给我加点儿吧?别的就不说了,就咱们跟着拓跋昭那小鬼一路走到这儿,看到的那些房屋建筑数量来看,这地儿,那是人是鬼的玩意儿少说也得上百个去了吧,那跟之前在茶馆那次遇上的都快差不多了,但那次咱这边儿还有位跟下面有关系的隗道长在,这次就咱们四个,要想解决可没这么轻松了。”
“这话不对啊,老张,我刚才不就说了吗,咱们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带走齐思文,可没说还得解决那些玩意儿啊。”秋守清回应道。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说能带走就能带走一样……”话说到这儿,张云齐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话头,将目光看向了白泽,“诶,不对啊,咱好像真能说带走就带走啊,白泽大人您……”
或许是猜到了张云齐的想法,还不等人说完,白泽就摇着头开口道:“不行。”
“不是,老白,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吗,怎么就不行了?”见人出口就是一句不行,张云齐还有些不明所以。
“我知道,你是想让我直接开传送阵离开这儿,但这个真不行。”在人不解的目光下,白泽又解释道,“传送阵去哪儿可以跟随自己的心意来,但在之前最重要的是要能知道当下所处位置的具体坐标,如果没有位置坐标就直接开阵,整个阵就会乱掉,我个人倒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可除我以外的人,运气好的话,可能顶多是留在原地不动或者被传送到另一个不知道位置坐标的地方,运气不好可能会被迫让阵里属于我的灵力钻进身体,最后被这股力量反噬,轻则受伤,重嘛,可能连命都会丢掉。”
白泽解释完,又看了看除张云齐以外的其他人,说:“当然,我是可以护住阵里的人不受我的灵力影响的,不过最多也只能护住一个。所以如果你们想要试试的话,也不用等到齐思文睡醒了,咱们现在就可以去她的房间试试。”
这话说出口,不用想也知道白泽能护住的那唯一一个人是谁,秋守清可不想去冒这个险,严格来说他是不想让诸葛旻跟着自己去冒这个没必要的险,便说道:“嗐,那您都这么说了,咱还是再等等吧。既来之则安之嘛,之前那个大婶儿不是说了,有人从这里出去过,那就证明这里确实有能出去的地儿,既然有那就找呗,咱们说不定运气也能跟他一样好呢?”
“不对吧,老秋,你该不会纯粹是因为听到老白刚最后的说那句话怂了吧?”张云齐看着秋守清,神情里待着些调侃。
对于这点,秋守清耸了耸肩,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那我还真有点儿,毕竟命是自个儿的啊,这玩意儿可不能拿来瞎赌,我这个人比较惜命。”
张云齐是亲耳听到过秋守清轻飘飘地说出让自己挑选个合适的时机杀掉他的那句话的,因此对于人刚刚说的话,难免觉得有些好笑:“哎呀,秋道长,这要是换了别人说这话也就算了,可您……”
“我怎么了?”秋守清盯着没把话说全的张云齐,目光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似乎生怕对方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一样。
可张云齐瞥了一眼一旁对秋守清的计划毫不知情的诸葛旻也只是说道:“您怎么看都像是那种会为了他人牺牲自己的那类大义之人呐,是吧,小诸葛,你也这么觉得吧?就咱秋道长这模样看着多正派啊,这放那些个修仙剧,那妥妥是个身怀正义,心怀天下苍生的主角儿啊。”
听到张云齐那略显夸张的话,诸葛旻也没多想,甚至还有些认同这话,毕竟秋守清在他看来真就是这种人。
眼看着诸葛旻一脸赞同的神情,秋守清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口道:“去你的吧,老张,甭跟这儿这么捧我啊,再怎么捧,我也不能给你加钱,那齐思雨给的数就那么多,我可都分了一半儿给你了,你就知足吧。”
张云齐倒是没想到秋守清能这么自然的把话题又绕回到这上边儿去,不过他原本也没有要在诸葛旻面前戳穿对方的打算,便顺着对方说了一句:“嗐,加不了就加不了呗,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之后又道,“那咱现在怎么着,干脆先各自睡上一觉,等着齐思文呗?”
目前来看,也只能这样了,于是秋守清和诸葛旻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而是回到了先前的房间,打算先休息休息再去找齐思文。
不过他们倒是没想到,等到这个世界太阳刚落山,齐思文就先找上了他们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