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梦境的记忆像流水一般消失,迟湛猛然睁眼惊坐起,心有余悸擦了下鬓边的汗,手指虚握,不敢回忆那种指尖分开的无力感。
他恍惚了一会才回过神来发觉身体异常沉重,体温不自然的高,拉着胸前湿透的衣物想透透气,却扛不住无力的四肢,只能慢慢弓着背脊喘息,他支起腿往外看,借着一丝亮光,巢穴内各处流动着漆黑的绸缎物,还在分化中一缕缕地往外面爬。
嗯?
迟湛的大脑清醒了一瞬。
精神力变异了?虫子的变态发育?
有这么厉害?
他扯了继续发现扯不动之后......
啊呸,厉害个屁。
隐约感觉精神力不受控制会闹出什么事。
他跪爬着伸手拽上一截快爬到窗户上的精神力,手腕微微发力,没几下视野开始模糊,急促喘了几声,身体无力伴随着失重感,眼前的空间翻转,再没有了意识。
很快,没虫管的精神力化成绸缎撒了欢地更兴奋的涌出去,直接将整个虫巢覆盖,缠聚成一个漆黑的球,延伸着黑色的丝状物。
路过的雌虫好奇地前去观望,猝然被拉着脚踝往上提溜才知道惊叫,急喊同伴救命,一转头看到同伴在空中吱哇乱叫的挥手,......此起彼伏的叫声响彻巢穴四周。
一串一串的雌虫被倒吊在空中,张着手臂半虫化到一半,就被硬探入精神海刺激地昏迷。
路过的雌虫乱成了一窝。
............
后山。
“我们从这里出发,绕过这的......”诺利斯桌面摆着画好的路线图和地图,和奥林讨论他们选定的方案,正要继续说时,一只雌虫闪入。
“诺利斯!雄虫阁下出事了!”莱利昂喘着粗气,严肃地指着雄虫巢穴的方向,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那只雄虫阁下的精神力突然暴走,拦截了好几只雌虫,他好像没有自己的意识,我们唤不醒他,不知道怎么回事。”
“什么?!”阿伦尼尔脱口而出,立马站了起来,余光瞄一眼奥林,心底估算雄虫的发育时期,疯狂回忆从没用心记过的雄虫养育守则,紧闭着嘴跟在诺利斯身后。
奥林已然起身,快速听完朝着诺利斯留下句我先去看看,便大步走出会议室展开翅翼快速飞去。
目送奥林消失,诺利斯放下手里的事,眼睛钉在莱利昂身上,掠过一丝沉思,“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昨天晚上感觉附近隐约有能量波动,但我出去一看没有发现异常,今早还没......”
————
半空中奥林扛着狂风的拉拽出现在迟湛虫巢附近,周围早已集结的雌虫快速将四周清空,只有他和几只被精神力束缚在虫巢上受不住刺激而陷入昏迷的雌虫。
黑沉沉的虫巢已然没有之前的模样,精神力放飞了自己,化成奇形怪状的模样,一会张牙舞爪地膨胀一会畏惧什么似的蠕缩成圆球,揣着触手蹲在原地,还不完雌虫们直挺挺地黏在虫巢上,只一秒像极了不会动的玩具,然后继续奔腾。
奥林试探了几次往前俯冲,每次都差一点看到窗台的边缘,起初自以为迟湛不会攻击他,没想到雄虫的保护意识能强到这样,他不敢贸然上前,在一次次试探中向他靠近。最有攻击性的一次是那精神力变成的触手咻的一下破空而起,差点击穿他的心脏,好在他反应迅速,极速闪退,砰砰砰的心跳在胸腔震颤得快要击穿肺部,他几次深呼吸,不甘地咬住唇肉。
回溯期......
脑海中出现这三个字。
不对劲,王级雄虫觉醒的程度不是这样。
不对劲......
不对劲......
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乱了套。
奥林稳住身形,金红的翅翼洒下不少光尘,漏了一缕爬到他下方的精神力,那缕碰摸到他落下的那一点点光尘立马沸腾起来的精神力丝,正当他还在考虑是直接冲进去还是对准房门撞进去哪个更保险时,雄虫的精神力狂狼状倾巢而出,朝着他波涌而来。
不好!
雌虫快速闪身并往高处急窜,左旋右避,纵使他半虫化,也不能切断雄虫的精神力,没几个回合被捆了个结实,当精神力触手点着他眉心强硬冲进精神海的那一刻,绿色的眼眸没了焦点,海浪波涛汹涌,雌虫没再反抗,身体失去支撑,头慢慢垂了下去,被精神力接了个结实,团吧团吧塞进巢穴中。
嗬嗬......
呼、呼......呼、呼、呼......
奥林昏昏沉沉地睁开眼,面前却是一片模糊的光景。
他勉强从重力方向判断他是面对地面,却像是大敞着四肢被海水包围着,一点一点吃掉他。
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体,在接受这种被吃掉的方式,它在感受他。
脖颈上围着的精神力绸缎悄然收紧,雌虫绷紧身躯,却连弹动指尖的力气都没有,瞳孔微微发散,皮下的筋条腾起爬上脖颈,湿润的唇瓣异常发红,被裹住上半张的脸上沁出了泪水,随着他一声极小的语气词挤出,颈子上的束缚立刻松开,雌虫马上大口呼吸,急促咳嗽几声,胸膛急剧起伏,脸部胀满了红晕,脑袋晕晃晃地任由精神力绸缎托着,残存的理智燃烧着他咽下分泌的涎液。
“走开......”
精神力一点没动,反而化出圆圆的触爪摸了摸他的头,揉乱了他的发。
“不要碰我......”
奥林有气无力地喘息,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嗬......唔......”
嗒。
一声轻响,皮带解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衣物沉重地躺在地上。
不。
一截触手从袜子边缘钻进去,鼓囊囊的剥开了袜子,捏着跟腱外薄薄的皮又把玩着他的脚趾,幸而只是精神力化作的触手,没有什么奇怪的粘液留在上面,它们不甘寂寞地爬上了小腿,那截小腿很是好看,触手们好像很喜欢,不停地捏动他小腿后的小块肌肉,互相交流着一截一截触手换着揉动,故意制止脚背绷紧脚趾蜷缩的防抗......
太过分了......
丝丝绵绵的酥软往身体里爬,不停地颤栗让他难以忍住嘴边的低吟,雄虫就在附近,他现在还在作这样丢脸的表现,奥林微张开唇想要说话,感觉到脸上抚摸的东西往唇角爬,顿时紧紧闭上嘴,咬着下唇肉脑袋抵着触手,颤栗之下脸皮滑落的泪滴很快被拭去。
不知道自己被裹着眼戏弄成了什么模样,皮肉上爬满了罪恶的战栗,指尖颤抖着,没有一丝动起来的力气,在身体迸发炸出烟花那一瞬间,他喃喃着说不,却似乎对那种因要挟产生的快感上瘾,甚至迷恋,他紧闭上眼,在一抹抹的漆黑中弓起背脊,张着唇瓣咬住了捆着脸的精神力,无助地抵抗如电流般上爬的刺激感,难耐喘息。
修长流畅的□□先是蜷缩得很紧,再突然被打开,停滞了几秒后猛然挣扎着缩了回去。
死活不让那些东西打开。
直到精神力往更禁忌的地方蜿蜒爬去,他咬破舌尖品着血腥气强行挽回理智,挣扎着无力的身体,试图阻止它们,着急说道:“不行!不行!!”
不确定它们真的能听懂,他拼命挣扎着,势如破竹的姿态,差点扭到自己的腰,结果真吓唬到了它们后,是他被平稳地放在地上,好像没费什么力气,就停息了这场闹剧,奥林还有点懵,泪眼朦胧的,撑着背脊缩回脚踝,发颤着蜷起来,支起膝盖,胸膛剧烈起伏,抱着自己抵着额头平复呼吸,缓了好一会,开始探查这边的情况,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二层中间的地板,前面便是迟湛的床铺。
他擦了把脸上的湿辘,温度过于的高,且湿润感还停留在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雄虫的回溯期还未结束,四周依旧被精神力包裹着,奥林的反应有点迟钝,恍惚地找回外套裤子袜子鞋子......回想着雄虫回溯期所需的药剂有哪些,他倏然一瞥,索耶赫然躺角落。
一缕精神力从他脑袋里爬出,钻回迟湛的床不见了。
嗯?他不是在后山躺着呢吗?
后者衣着整齐脸色红润,裸露皮肤上的伤痕消失不见。
奥林脑子一炸,热意从下到上,耳根发烫,他胡乱地穿好衣服,揉了把热涛涛的脸肉,低声骂了句什么,软着腿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