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荆还没跟胡仲唐说几句话,就被越玄风扯着衣领拽走。
“回家。”越玄风道。
“啊?不再溜达会儿了?不是说那边花开得挺好看吗?你不去看看?”穆南荆奇怪道。
“不去。”
“行吧行吧,都听你的。”穆南荆觉得这男人真是善变,“你先松开我衣领。”
“那改日我去恩公府上拜访啊!”胡仲唐在后面喊道。
“不必不必,你找我的时候我可能也不在,有缘再见吧。”刚说完这句话,他就被越玄风扯着袖子塞回马车上。
“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越玄风刚刚险些把他袖子扯下来,这可是他新做的衣服,好贵呢,花了他二十金呢。
“嗯。”
越玄风又恢复了原来那副样子,好像失态把穆南荆拉进马车的不是他一样。
“你不是身体不好整天喝药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穆南荆现在可以说是在自言自语了,“难不成你喝的是什么补药,喝了之后就能力大无穷?”
“那你给我也来点儿呗!”
“壮阳药,你要试试吗?”越玄风开口道。
“啊?”穆南荆愣了愣,连连摆手“不必了,不必了。”
“你不用我就去赏兰阁找了五个小倌来满足你是吗?”
“不是,我没碰他们!”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们碰你了。”
穆南荆:……
过不去了是吧?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点了五个小倌?”穆南荆发现了不对劲。
“你点小倌的钱记我账上了。”越玄风道。
“你在赏兰阁还有账?”穆南荆意外道,“你也去过赏兰阁!”
“我是有正事。”越玄风道。
“哎呀,我懂,我都懂。”
毕竟越玄风房里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只有穆南荆这么个男妻,往赏兰阁跑跑也正常啦。
“这样咱俩就算扯平了,以后别提这事了。”
“嗯。”
嗯?你怎么还“嗯”呀?还“嗯”得不情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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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儿回来了。”
穆南荆跟越玄风两人一回来,就碰上平昌长公主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公主。”穆南荆见了长公主是更心虚了。
这平昌长公主可是先帝娇宠出来的,现在依然被当今陛下敬重,想来她早就知道穆南荆在赏兰阁过夜还摊上人命官司一事了。
该不会她现在就要越玄风去写休书吧?
“叫什么公主?跟风儿一样,叫母亲。”平昌长公主依然慈眉善目地拉着穆南荆的手。
穆南荆:嗯?怎么感觉不太对?休书呢?责骂呢?
“好了好了,我也不叫你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了,也没什么意思,快回去吧。”
穆南荆如获大赦,说了句“告辞”便脚底抹油般跑走了。
越玄风很快也回了院里,就见穆南荆早早等在屋里。
“越玄风,你没跟平昌长公主说我昨夜去哪儿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无需我告知母亲,母亲想知道的自会知道。”
也就是说,平昌长公主什么都知道,那为什么还整天心平气和地看着这么个不省心的儿婿?
此时,一位嬷嬷在门外道:“大人,药煎好了,您什么时候喝?”
“现在送进来吧。”越玄风吩咐道。
“是。”嬷嬷推门进来,将药递给越玄风。
越玄风一口气把药喝完后,又把药碗放回嬷嬷端来的托盘上。
“你喝的到底是什么药?”穆南荆问道。
“补药。”
“补药哪有跟你一样喝这么勤的?”
“小时候生病伤了身子,故而一直喝着补药。”
穆南荆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没病喝药呢,原来是真有病。”
越玄风:……
穆南荆很明显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继续说着:“你这补药喝完能让你跟正常人一样,那普通人喝了岂不是身体更强健了?”
“是药三分毒。”越玄风劝道。
“我当然不可能真去喝药,我就说说而已。”穆南荆摆摆手,他是得有多傻才会好端端地去喝药。
“以后别去赏兰阁了。”越玄风道,“我怕我得病。”
穆南荆刚要继续反驳,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对牛弹琴。于是捏起兰花指,夹着嗓子道:“奴家错了,奴家有公子一个就够了。”
越玄风猛地一转头,就这么看着伏在自己肩上的穆南荆:“你别急,等晚上。”
穆南荆:到底是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