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秦晴狐疑看他,“你在贺穗那那么值钱?”
张慕明不语只是点头,想了想还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和他算命运共同体,所以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人质。”
这一天过后,曲邵明不知道是怎么和政府的其他官员说的,他一直没有再回过番禺城,反倒是段华章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回来了。
曲祈和贺穗还去探过他的口风,但段华章完全不知道曲邵明在淮城要干什么,而他自己在淮城只是被当做座上宾好声好气地招待了三天。
除了不能和外界有任何的联系外,他几乎没任何的限制。
一连半月过去了,除了陶苏和曲祈偶尔告诉齐月生,有人被转换身份外,日子过的极其平淡。
可越是平淡的生活就预示着接下来面对的风暴越是大。
毕竟暴风雨前都是宁静的。
只是齐月生没想到这次登陆的暴风雨会如此大,直接就是三条人命。
她被人从房间喊出来时,巡捕的警察都已经来了,从大厅往外看,正好能看见在大门边上摆着三个盖着白布的担架。
而陶苏已经在接受询问盘查。
“怎么出事的?”
齐月生拉了个小丫鬟问话,只是小丫鬟在看向齐月生双眼时,身子连带着手都还有点抖。
齐月生微蹙眉,这是什么个情况,是那三个姨娘死状过于吓人,还是这丫鬟看到了自己才这样。
到齐月生接受盘问的时候,曲祈和张慕明才从外面赶回来了。
“昨天凌晨三点到今早八点,齐小姐在哪里,在干什么?”
“在二楼的房间,睡觉。”
“有人能证明吗?”
齐月生先是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笑起来,“警官是觉得得有人要和我一起睡才能够证明?”
问话的那个男人也没想到会被反问,但天地良心啊,他真的就只是例行询问,并没有别的心思。
“有没有丫鬟能够证明?”
听到他提及丫鬟,齐月生下意识就联想到了方才拉住的那个丫鬟,只是她为什么是那样的表情?
“昨晚九点左右,我与曲太太,还有另外两名丫鬟打过麻将后,她们是亲眼看到我上楼的。”
齐月生收起笑容,淡淡的陈述了昨晚的事,只是余光中看到了一个快速跑过来的身影。
“警官,我刚刚说谎了,是我太害怕了,一时没敢说真话……”
是刚才的那个丫鬟,她直接跪倒在地上。
齐月生半垂着眼皮,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却快速地将这些不正常的联系起来了。
“昨晚凌晨两点,我看到齐小姐从小花园往回走,还在花园结冰的水池逗留过。”
齐月生轻声反问她:“凌晨两点?那你为什么会没去休息?”
“我,我是被外面的打雷声惊醒的,我的床位正好对着花园的洗手池,但外面一直在下雪我觉得奇怪才开窗看看的。”
“那我当时穿了什么衣服?”
“暗绿色的皮草。”
小丫鬟回答的很快,似乎已经将那个场景回想了千百遍。
“暗绿色?”齐月生嘴角染上一点笑意,“那你知道昨晚我上楼之前,把那件皮草给了另一个小丫鬟吗?上面沾了茶水,一时没擦掉的那种。”
跪在地上的丫鬟眼瞳都瞪大了不少,从很小幅度的摇头到大幅度的摇头,“我,我,我不知道的,我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了。”
齐月生并不认为这小丫鬟会是因为什么仇恨来污蔑指认自己,反而她心里认为是那个一直在强迫她的“神明”。
真是要耍把戏也不耍的好点。
“还有银钗,对!还有银钗,我看到齐小姐手上有拿银钗。”
小丫鬟突然又激动起来。
巡捕立即让人去齐月生的房间翻找,齐月生心里只觉得无奈,估计那把银钗已经放在她卧室了。
这种证物是最好做手脚的,她突然好怀念现代科技的指纹扫描啊。
果不其然,都没到十分钟,巡捕就带着银钗下来了,上面还有一些冰霜。
“是在窗边外面找到的。”
警官拿过银钗放在手心问齐月生:“齐小姐,这是你的吗?”
“确实是我的,还是昨天才从百货公司那买的。但我并没有把它放到窗台,至于为什么你也不用问我,毕竟我可对这种栽赃的过程不了解。”
“齐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栽赃你?”
齐月生点头,也不想多费口舌了。
对于这个警官而言,有认证有物证,就算齐月生是被冤枉的,按流程,他也还是得把人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