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坐下后,就开始例行检查功课。
白陆奇:“父亲儿子先来吧。”
“嗯,可。”
白旭有六个儿子,每个还问的问题众多,白思泪都不知道偷打几个哈欠了。
等其他公子检查完,就到了白思泪。
白旭眼中的笑意淡了两分,而一旁的白陆奇语气幸灾乐祸,“二哥到你了。”
白思泪:“啊,哦。”
“父亲问吧。”
“《孝经》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何解?你如何尽孝?”
白思泪:?
这是个什么问题?
白思泪知道这只是作者笔下的架空时代,问哪个朝代的产物都不稀奇了,但是问别人咋都是《论语》,到我这里就成《孝经》了?
白思泪好歹没忍住当面吐槽外加翻个白眼。
还尽孝,你又不是我老子对我还那么差,我能尽个屁的孝!
再说了,人这句的意思也是希望儿女能保重身体,不要轻易受到伤害,也是暗示了父母对于子女的关心,咋就被你用来警告我了?
白思泪顶着周围人或审视或嘲笑或看戏的眼神,说:“儿子认为此句意思在于身体是父母所给,理当珍惜,平时儿子也该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给父亲添乱才是。不负期望,尽已之孝。”
白旭紧皱的眉头微松,眼中多了分满意,“不错。”
一旁准备好阴阳的白陆奇:……
这下是真的膛目结舌。
而白煊则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兴味更甚。
二哥,真的不太一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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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小宝说的话?”另一边正在对账本的令狐容月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面露惊讶。
“是的,夫人。”
令狐容月感叹,“小宝是真的长大了……”说着眼眶渐渐红润。
她其实只想自己儿子过得开心便好,其他的有她这个当娘的在,会为儿子扫除不该有的障碍。
不过……
令狐容月想到什么,眼神微暗,“白尚书真是好大的官威啊,警告我的小宝。”
令狐容月合上账本,对着底下人吩咐,“眼看要入秋,是该节俭一些,府中花销最多的当属魏姨娘了,我看该减一减了。”
令狐容月的贴身侍女锦绣犹豫道:“魏姨娘孩子多,而且若是她向老爷告状……”
“哦,差点忘了,白尚书那边,也适当的给他减少点东西吧。”
锦绣倒吸口冷气,“这……”
令狐容月淡淡瞥了人一眼,“不行?”
见此眼神的锦绣立马跪下,“是,夫人!”
令狐容月把账本放回去,又拿出一袋银钱递给另一个侍女,说:“小宝爱吃喜月坊的糕点,你去买些,正好今日那老叶头亲自上手做。”
“是。”
……………………………………
白思泪回来时,来福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解渴的茶水,“公子辛苦了。”
到底是待在那里两个多时辰,早就又渴又累,将水一气饮尽。
来福:“公子慢些。”
待渴意退去,白思泪这才长呼口气,“累死个人,真烦!”
“公子,这是你昨日看的话本,现在继续看否?”来福把话本递过来。
“当然了,行行行,你退下了,我也正好歇歇。”
来福点头,带上门退了出去。
而另一边,西厢房。
“咳咳咳!”盛清越捂嘴猛咳,鲜血顺着指缝流下。
“少主!你怎么样!”红老面色担忧,手有些无措地举在半空。
另一边的属下咬牙,“怎么回事,公子的蛊毒怎么又发作了?不是每月一次吗?!”
“看来是毒脉加深了。”
“那咋办?!”
红老:“只能赶快找到母蛊王。”
属下立马动身,“我现在就去!”
“等等!”红老拦住对方,“你知道在哪里吗?你就去!”
“我———”
“够了,都闭嘴。”盛清越带着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少主……”
“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这……”
“滚!想死吗!”盛清越眼中红光乍现,杀意像是刀子瞬间架在二人脖子上。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