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下后退几步,快速地从腰间摸出一把桃木短刃来,只轻松一划便一刀割伤自己的手心,鲜血汩汩而出,那流动的血却是向天而行在空中形成一个个血符。
“以魂为躯,以血为符!破!”王小下大喝一声,那血符立即化作一把把飞刃从手心冲出,直冲向鬼新娘的身体。
鬼新娘急忙甩出衣袖用红凌去挡,却是怎么也挡不住了!一把把血刃直接穿身体而过,消失在夜色中,直打得那鬼新娘身体多处无数的孔洞泛着点点红光。
“啊!”鬼新娘痛得惨叫一声,虚弱地趴在地上。
胜负已分,王小下停住了手。
“你走吧!”王小下冷冷地说道。
她收起桃木短刃将手上的残血在衣服上随便蹭了两下,残血与嫁衣融在一处成了暗红色,手上的伤口也随着愈合了。她与这鬼新娘本无冤无仇更没必要赶尽杀绝,她冷冷地俯视着鬼新娘等着她的回应。
王小下并未下死手所以鬼新娘伤势不算太重,她虚弱地从地上爬起来,走两步便踏入空中走向了自己的轿撵,她扭回头看了一眼王小下,惨淡地笑了一下便进去了。那鬼轿迎风而起,抬轿的小鬼不知何时又现了出来抬着鬼轿蹦蹦跳跳地往天上去了,纸钱四处飘落,鬼轿直飘到半空中便消失不见了。
街道又变回了静谧的黑色,王小下随手一摆,喜轿又便回了原来的模样,好似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她走到自己的轿撵旁边,向着两边踢了踢,直感觉踢到了一个人,这才用手又捏了个纸钱朝着空中一扔,那纸钱在空中化作一朵小小的烟花绽放开来消失在夜色里。
“起来吧!走了!”王小下冷淡地声音说道。
轿夫们和媒婆懵懂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知自己怎么还躺在地上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好似都忘了一般。
李妈妈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哎?怎么还睡着了?”
“我们走吧!不要误了时辰!”王小下安稳地坐在轿子里,将红盖头又完好地盖在了头上说道。
“好嘞娘子!我们这就走!起!”媒婆满脸堆笑地说道,甩了甩手里的手帕开开心心地跟在喜轿旁边。
“瞅瞅你们几个大男人,这才走了几步就累得睡着了?要是耽误了吉时王爷怪罪下来你们怎吃得起?”李妈妈一边甩着手帕一边狠呆呆地教训着几个轿夫,好像她从未睡着过一样。
“是,是,李妈妈教训的是”打头的轿夫忙赔礼说道,他一脑子的不解却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举灯笼的人莫名其妙地拾起地上的灯笼,还未来得及想这灯笼是如何掉在地上的,又突然忘了灯笼怎么会突然熄灭了,将灯笼好好地点燃后又忘记了自己为什么把火拿出来了,收起了火把便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继续向着靖安王府走去。
除了王小下没有人会记得刚刚发生过的一切。
靖安王府灯火通明,到处都挂着红幔,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因在亥时成婚,并没有请礼乐伴奏,连鞭炮也没有准备一个,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静得就连走步的声音也几乎听不见。
虽是婚宴府内却也并没有请什么宾客,靖安王父母早王,年纪轻轻就承袭了王位,身体羸弱无法待客,此次急着成婚也全是为了给他冲喜,所以也只有府中的几个小厮腰间系着红色喜带里里外外地忙活着。
“新娘子到了!”李妈妈站在门口笑嘻嘻地朝着里边喊道。
不多一会儿小王爷身穿一席喜服,头戴喜冠,拿着同心结被人搀扶着款款走来。
李妈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王爷,她不曾见过他只听人提起说是个命短的人,只单单面相上看他虽是皇亲却衣着朴素,大喜的日子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装饰,身材消瘦面色苍白一副病得快死了的样子,难为他还能走出来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