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宅被修成了宗祠?
不过整个村子的人多少都连着亲,若说建个宗祠祭拜共同的祖先也是可说得通的,只是之前确从未听父亲提过,这里香火很是繁盛,香灰燃了一地,想必这村子曾经也是人丁兴旺的地方。他们绕着香炉走进去踩得灰尘与纸钱在脚下飞舞起来,一股透心的凉意随之而来,眼下即使是在白日也总有一种莫名的阴森感直让人从心底感觉到瘆得慌。
这个院子不长,他们每走一步都要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卷着地上的纸钱和厚厚的灰尘发出稀稀拉拉的声响,这声音就好似鬼的哭鸣,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一股子悲凉。这院子的深处便是那宗祠的堂屋,那屋子的门窗整个都用红漆漆着看上去十分气派,而这村子里所有的房子虽然都破败不堪却独独这一栋房子保存的极为完好,门窗上的纸没有一丝丝的破损迹象丝毫也不像是久无人居住之地。
赵安河仍是走在前面,他走到那木门前仅轻轻一推那门便“嘎吱”一声来了,不光这一扇门来了,那旁边的两道侧门也跟着一同“嘎吱”一声开了。一股寒风从后脊吹过,呼地一下屋子里边的白烛全部亮了照得这屋子里亮堂堂的。这里屋不算特别大,呈细长条的形状,两边放了两套桌椅正对门便是供桌,供桌上有香炉,再往上就是一排排摆满了的黑色的祖宗牌位。
赵安河下意识地挡在王小下的身前,身体呈保护状态领着他们二人进了祠堂,崔恒与王小下倒神色泰然地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三个仅一进门,那几扇木门便商量好的一般“砰”地一声一齐关上了。
窗外的白日霎时间化成了黑夜,好像入了幻境一般已分不出此刻的时辰了,等他们再回过头来时竟发现屋内的白烛燃烧后流淌着的竟好像是血,那血在白烛上分成了两行,就像人的两行血泪那样在哭泣又中伴随着阵阵鬼的哭鸣声。
那哭鸣声越来越惨,声音越来越悲痛,直哭得人心里发慌。屋内的烛光影影绰绰地跳动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缓缓地从空中飘落,一个穿着喜服的鬼新娘脚踩着那双红色的绣花鞋缓缓地降落到他们眼前。
那鬼新娘头上顶着红盖头,双手修长的指甲垂在身体两侧,黑红的脓血顺着那指甲向下滴落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赵安河紧紧地护着王小下,可是王小下与崔恒怎么可能会怕这种东西,还未等王小下出手崔恒便大手一挥,一阵风便从他的衣袖吹过,那鬼新娘头上的红盖头立即被风吹得掀了起来,一张血盆大口瞬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那鬼新娘咧着大嘴诡异地笑着,满嘴的血污不停地顺着嘴角向下滴落着黑红的脓血,她的双眼像两片血海透着血红的红光,脸色苍白如雪却又爬满了血丝。她诡笑着张大了嘴露出满嘴的獠牙发出赫人的鬼的嘶鸣,可即便她变成了这样崔恒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
“晚清!”崔恒仰着头叫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