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贺澜哪来这样突如其来的感觉,但萧恪似乎还真的认真思索了一番,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没有,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小孩子。”
而贺澜那张本来还满是期待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撇撇嘴道:“算了,就不该问你……你除了余笙,看谁都脸盲。”
“你倒是不脸盲,你看人都不看脸。”
萧恪一说话,贺澜就知道他意有所指,立刻大声呵斥:“闭嘴,那是意外好不好!”
“嗯,也不知道是哪个无辜的姑娘碰上你的意外倒了大霉。”
每次萧恪都能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别人瞬间陷入窘迫之境,就算是跟他关系亲近的贺澜也不能幸免。
“胡说!虽然我是第一次,但我胜在知识储备丰富!”
对于男人无力的反驳,萧恪只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一字一句道:“纸上谈兵。”
“……”
在这件事上争辩似乎没什么胜算的贺澜立刻调转了矛头,将注意力扯到了萧恪和余笙身上。
“那你呢——你跟弟妹进展如何了?别告诉我,你连手都还没拉上!”
啪——
萧恪突然将看的书合了起来,动作利索地塞回了书架里,低沉嗓音道:“皇上不急太监急。”
与此同时,在另三楼的房间里,余笙和黎漫姐妹俩刚把小梨涡哄睡着,蹑手蹑脚地回到了余笙的卧室,黎漫立即开始了对贺澜的批/斗大会。
“贺澜是萧恪的经纪人,那你们最近应该有过不少接触,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余笙没想到两个人都分开了,黎漫还要拉着自己在背后讨论贺澜,无奈回应道:“怎么样……你是说他的业务能力还是为人啊?”
“各方各面吧!”
为了不让贺澜和黎漫那不知道从哪里缔结的矛盾越来越大,余笙深思熟虑了一番,给出一个算是正向的回答:“看上去蛮不靠谱的,但关键时刻却很稳重——如果用一句话总结的话,大概是这样。”
“他?他靠谱?能力差劲又总是找不准方向……”
听到余笙偏向性的称赞,黎漫的嘴巴又开始嘀嘀咕咕,余笙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仿佛和黎漫不在同一个频道,不相信自己耳朵一般又重新确认了一遍。
“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两个人席地而坐,分别抱着个软和的抱枕,黎漫就这样直接枕着抱枕侧身靠在地毯上,似乎在为自己和贺澜的关系心烦意乱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小情侣在闹别扭。
“你跟贺澜什么仇什么怨啊?看你俩一见面那剑拔弩张的样子,除了谈起梨涡儿她亲生父亲,我可从没见你这样大动肝火过。”
黎漫含含糊糊,只是说:“啊还不是当时被换角的事情。”
“可我记得你明明就不想出演那个角色啊……”
“主动选择和被动抛弃可是两码事!”
女人蹭地坐起身来,突然飞快地打了套连环小动作,试图掩饰自己当下不同以往的情绪。而做了她十多年闺蜜的余笙早就觉察到了不对劲,抱着果汁杯靠在书桌腿旁边,笑眯眯拆穿了她。
“说到底,你就是被贺澜不带目的性地帮衬了一把,害羞得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是不是?”
于是,黎漫再次炸毛了。
“我害羞?我会对他害羞?真好笑,他有什么魅力值得我像个小女人一样见了他就害羞啊!”
……
黎漫那张嘴一旦按了开关就停不下来,余笙只顾在旁边偷笑,心里已经大概有了自己的答案,只是表面上还顾及着黎漫的情绪,顺着她的毛轻揉地摸了摸。
“好好好,你就是单纯讨厌他的做派。”
“本来就是嘛——远的不说,就说你和萧恪,你会因为害羞就跟他大吵大闹吗?明显不可能啊!你只会变得更加娇小可人,不像我,见了他只想臭骂一顿!”
占了口舌之快的黎漫心满意足地抱着抱枕又倒向了另一边余笙的怀里,靠在她曲起的双膝望向天花板若有所思。